蒋鹏森自认为很厚道,这些家产都是他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跟张希一点关系都没有。张希就是个家庭主妇,他能给张希一千万,她应该对他感恩戴德。“儿子她这么多年对家里没有一点贡献,离婚不能分这么多给她。”
蒋母一听要分出去一千万,顿时放弃大孙子,跑到蒋鹏森面前嚷嚷。钟千柳咬着银牙,这些将来都是她儿子的,平白要分走一千万,偏偏她还不能说什么。一千万能打发走张希也算值得,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一千万?你打发叫花子呢,我要一半财产你最好同意,不然我们就法庭上见。”
张希跟远处的律师招招手,律师秒懂地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递给张希。“台下的姐姐妹妹们,感谢你们为我仗义执言,等我拿到钱一定不会忘了大家。”
她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拍在蒋鹏森身上,扭头带着儿子走下台阶,跟张大哥一起扶着张家二老离开。律师适时掏出名片递给蒋鹏森,“蒋总,我是张小姐的代理律师,我姓李,之后由我全程负责代表张小姐跟您对接离婚事宜。”
“滚!”
蒋鹏森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揉成团,看都没看律师递过来的名片,还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扔到他身上。律师职业涵养修炼到顶级,什么奇葩没见过,他面上脾气很好,没跟这个即将大出血的男人计较。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把蒋鹏森的底裤都扒干净,就算是买底裤的钱都要弄到法庭上平分。然后他就坐上早就准备好的电动三轮离开蒋家村,回律所埋头继续扒蒋鹏森的老底。周围的村民吹了一早上的冷风,看了一场免费的大戏,到头来小丑尽是自己。女人们还在为张希净身出户担心,结果人家离婚就能分一千万,她们瞬间脸麻了。张希和蒋云琛在快速地收拾好东西离开蒋家,跟着张家二老回到张家。“你真的要离婚啊。”
张母深深叹了口气,她想劝和都劝不出口。蒋鹏森也太过分了,纵容情人害她外孙,蒋鹏森是不止一个儿子,可是她女儿只有这个儿子。“妈我伺候蒋家这些人这么多年,我得到什么了?”
“我不能等他们接着害我儿子,更何况她害我儿子这笔账我还没跟她算。”
张希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又归于平静,面色如常地跟张母说话。张大哥大嫂同样没劝,将心比心谁还能跟害自己儿子的人一起生活。张希没在张家呆多久,她回去还有不少的事情办。跟蒋鹏森离婚只是其中一件事罢了。她一回家就把别墅的门锁全换了,只给了蒋云琛一把钥匙。反正蒋鹏森带着那些糟心的人都搬走,这栋别墅写的是蒋云琛的名字。原本是张希名下的,她要离婚早早就转到儿子名下。包括资金都买了价值不菲的珠宝等,除了侦探们的尾款几乎没剩下多少。离婚官司有律师操心,她要紧的就是思考即将到手的钱她应该怎么花。她准备成立一个风投公司,这段时间忙着考察人才。蒋鹏森还当张希在闹脾气,她一个家庭主妇哪来的门路跟他打官司,结果发现她玩真的在开庭前才匆匆忙忙找律师打官司。他把李律师得罪透了,在法庭上被李律师抓着一顿猛锤,对方律师接手时间还短。蒋鹏森妻妾同笼的操作过于骚气,辩都没办法辩。律师告诉他这场官司打不赢,要避免财产损失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离婚,蒋鹏森改变了策略。他准备改立浪子回头好好先生的人设,开始想离婚是不想张希这个黄脸婆整天碍着他的眼。现在的情况是他若是跟张希离婚了,他的财产就不保,他一手一脚打下来的家业凭什么要分张希一半?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张希这个老婆的好处来,请保姆的钱省了,他的财产也不用损失了。蒋鹏森在法庭上大言不惭,“我跟我老婆感情很好的,她贤惠又识大体,那些女人都是我们感情路上的垫脚石。”
他拿着张希跟小三一起生活多年的证据,证明张希特别爱他。不说法官,蒋鹏森自己的代表律师都快被他恶心吐了,还得强打精神帮他打官司。蒋鹏森靠着机(无)智(耻)硬拖着不同意离婚,不管是钱还是人他都不想给。律师给了他一个建议,让他庭下和解。张希不愿意庭下和解,蒋鹏森就拉着那些恶心人的证据,以及蒋云琛的抚养权来回拉扯,就这么拖着拖着,拖了大半年。蒋鹏森拖着张希不离婚把名下的财产转移,机智的李律师早就向法院申请财产保全,他的算盘直接落空。张希忍无可忍蒋鹏森拖着不离婚,钱就到不了她手上,她看好的那些项目都得飞了。投资项目需要时间,开办公司也需要时间,一旦错过了好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为了加快离婚的速度,她跟蒋鹏森提了一个条件,让他为她操办一场婚礼。当年原主跟蒋鹏森结婚时一穷二白,原主一身红嫁衣让蒋鹏森背回家就算结束了。没操办过婚礼酒席也没办,彩礼大半都是问亲戚借的,现在张希要求补一个婚礼给她。蒋鹏森一口就答应了,几十万办一个婚礼,比起张希要分他十几亿的家产,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他给秘书小方发了条短信让她操办婚礼事宜,小方嘟着嘴老大不情愿。蒋鹏森随手给她买了条项链哄她,她才喜笑颜开地应了下来。小方表面落寞心里兴奋地找了个婚庆公司,事必躬亲一定要阻止他们离婚。老板娘是张希怎么都比眼高于顶钟千柳要好。是的,就是钟千柳,生了女儿的祁安梦不可能成为下一任蒋太太。李律师找到张希大为不解,“张小姐,您这是准备要跟他复合?”
若是要复合那这官司,他到底是打还是不打?“不是,等着看好戏吧,这场官司很快就结束了。”
张希莞尔一笑,跟李律师卖了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