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微微一笑心中暗道,
“该,谁让这老婆子贪心,一大把年纪了不知在后宅呆着颐养天年,非要上赶着被人骗!”
话又说回来,那姓周的眼光倒是真毒,能瞧出来这家里的银子都在老婆子手里,又能瞅准了老婆子命门,设了这么一个不太高明的套便让她上勾了!
这姓周的也是不走正路,有那满肚子的学问,再有这样的心眼儿,考科举那是够够的了,又何必要做这丧天良的勾当!
武馨安这处是弄了一笔银子,闷声发大财,付老夫人气得病倒在床不说,还有一个人也是暗中气的帕子都要绞断了。
“那老婆子怎么没一下子气死?”
几千两银子呢,那么多银子,就这么没了!
小程氏气的在屋子里跺脚,
“就是扔进水里都还有个响儿吧,就这么让她嚯嚯了,她还有脸寻死觅活,有那心思半夜里寻个没人的地方往水里一跳,裤腰带往房梁上一搭,死硬了都没人知晓,她这么闹死闹活的给谁看!”
她这一边指着付老夫人的院子开骂,一面跺脚叉腰,却是比付老夫人都还要气,
“我这里节衣缩食,生怕委屈了她,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她倒好……把她儿子的血汗钱生生白扔给一个外人,这下子好了……亏了这么多,她怎么就不死!”
小程氏是气得不成,却是只敢在自己屋子里骂,这几日武弘文伺候在付老夫人身边,每日里听她吵闹,又有公事压身,却是心里诸多的烦躁,便是小程氏都轻易不敢去撩虎须,生怕丈夫将一肚子的邪火发到自己身上,只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婆婆,关怀着丈夫。
隔了几日,武弘文从衙门回来时,总算是眉宇开朗了许多,进来便吩咐小程氏道,
“今儿加几个菜,把安安叫过来用饭!”
平日里武馨安都在自己那宅子里自己过活,只偶尔过来瞧瞧,同大家伙儿用个晚饭,便算是全了情面,如此倒是也河水不犯井水,两下相安。
小程氏见武弘文总算是一扫这几日的阴霾,自己心下也松快了些,便问道,
“老爷这是有甚么喜事么?”
武弘文笑道,
“倒也算不得甚么喜事,却也值得庆祝一下!”
说着又道,
“叫人去外头买些好酒回来,我今儿要喝两杯!”
转头又叫了外头的武诚,
“去账上支五百两银子给夫人……”
小程氏闻言是又惊又喜,
“老爷这是在外头得银子了?”
武弘文嗯了一声,含糊点头道,
“最近确实有了一笔进项,这五百两银子你拿去家里开销……”
“多谢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