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验证她心中所想般,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上“小袁帅”三字像要刺痛她眼球般灼然亮起。
曲一弦任由铃声响了一会,才起身,掀帘出去接听。
许是长久打不通,袁野接起电话后,语气有些急躁:“小曲爷,你怎么才接电话?”
曲一弦深呼吸了口气,尽量平稳了情绪,问:“怎么了,你到敦煌了?”
“没,哪这么快?”他抱怨了一声,语气有些凝重:“我出发后就让敦煌的朋友帮我去盯着王坤了,省得我到时候跑空耽误事。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朋友守了半天都没见那个小卖部开门,跟邻居一打听吧,听说差不多一星期前就关门闭店了。”
“我没弄清是什么事,也不敢虚头巴脑的就直接跟你说了。我让朋友接着找,王坤家、他小媳妇的工作单位都找了,后来还是从隔壁车队那知道的,说王坤一个星期前就出敦煌了,问他干什么去,他说去挣大钱回来盖房子。”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袁野口干舌燥,忙拧了矿泉水瓶灌了两口水:“曲爷,你说这下怎么办?”
“你回来吧。”曲一弦捏着眉心,斟酌了下用词,跟他说:“裴于亮有接应,这个接应是王坤的可能性八九不离十。”
袁野震惊:“那我白跑了?老子开得腰酸背痛,结果是白白被人遛了?”
他气急,不管三七二十七大骂出口:“这王八羔子,不是说开不了车吗?还挣大钱盖房子,我特么让他回来盖墓地!”
曲一弦拧眉,目光沉沉地透过山林看向渐渐发白的天际一线:“王坤之前有在矿质勘测队待过?”
袁野被问住,脱口就是一句:“那得去问彭队,王坤跟彭队……”关系最好。
话说了一半,他醒过神,忙改了话:“你别急,我这就去问问,我兄弟正好在王坤老家呢。”
挂断电话后,曲一弦没急着回帐篷。
她在雪地里站了片刻,直站得身上的冲锋衣变冷干硬了,才接到袁野重新打回来的电话。
袁野不知道这个消息对曲一弦意味着什么,开口时,都带了几分小心谨慎:“曲爷,我问过了。”
“王坤年轻时,的确在矿质勘测队做过,但待得不久,说是脑水肿给送返了。再后来,就跟彭队一起干走私的活,直到车队创立起来,他才算真正有了正经的营生,娶了老婆成了家。”
曲一弦想起笔记本上“十月十三日,王坤脑水肿送返”的工作记录,整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不想说话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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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资,营地里来过一个人。是谁我不清楚,但等那人走后,裴于亮就替我松了绑,让我与他合作。只要我帮他做事,他和我之间的账就一笔勾销,事完了之后就放我回去。”
“但具体做什么他没有立刻告诉我,只到军事要塞当晚,他让我偷偷上巡洋舰,替他开车。后来发生的事你们也知道,我开车出来后,很快发现巡洋舰没油了。当时你们咬得紧,我也不敢停下来加油,只能按他指的路,往雪山开。”
“再后来车彻底没油了,我见后头没车追上来了,就下去加油。谁知道这油加下去,车根本没法开了……有先例在前,傻子也知道是汽油有问题。再然后,就是背上物资上山,从天黑走到天亮,到了山上那间屋子。”
权啸顿了顿,又补充:“他这一路与我交流极少,看样子应该是有人指路,没费什么劲就到了这间屋子里。天黑时,有人敲门,裴于亮亲自去开的门。那个男人穿得厚,戴着墨镜、口罩,整张脸遮得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没进屋,和裴于亮在门口说了几句,没一会裴于亮就进屋来,那男人就站在外头边抽烟边等。”
说到这,他似想起什么,有些别扭起来:“裴于亮给我留了两天量的食物,让我在这等着,他去补给点拿了物资就原路返回,和我会合。我其实也不大信,但形势比人强,裴于亮手里有枪,站在门外那个男人看上去又不是个好商量的主,让我觉得我敢说半个不字,他们当场能把我解决了。”
曲一弦问:“他们人往哪去了还记得吗?”
权啸干巴巴道:“就那个房子的后头,我看着他们上去的。”
他似又想起什么,皱着眉头说:“那个男的好像有点瘸腿,但走路不慢。上山,走小山道都挺麻利,就走平路时能看出来跛脚。”
曲一弦的脑子一炸,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像是为了验证她心中所想般,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上“小袁帅”三字像要刺痛她眼球般灼然亮起。
曲一弦任由铃声响了一会,才起身,掀帘出去接听。
许是长久打不通,袁野接起电话后,语气有些急躁:“小曲爷,你怎么才接电话?”
曲一弦深呼吸了口气,尽量平稳了情绪,问:“怎么了,你到敦煌了?”
“没,哪这么快?”他抱怨了一声,语气有些凝重:“我出发后就让敦煌的朋友帮我去盯着王坤了,省得我到时候跑空耽误事。结果你猜怎么着,我朋友守了半天都没见那个小卖部开门,跟邻居一打听吧,听说差不多一星期前就关门闭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