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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龙潭客栈热闹非凡,筝师们或三或两的聚集一起畅谈,或窃窃私语或饮酒酣畅,心绪自是不一,今天是众人进驻龙潭镇的第五日,前二十名橙符筝师已然全部去过冰火龙潭,结果有人成功有人失败。
赵行简等最初的七名筝师,除施小洵外全部进阶灵筝,明显受到众人的拥护和尊崇,原地踏步者则黯然神伤无人问津。
张行远摇了摇头,受到打击后想重新振作坚强,也只能靠自己。
步履深沉的来到客栈外面,依然如同往日般,凝眸注视着远处的酒楼和三匹桀骜的赤褐色龙马,他面露沉吟不解之色……
“行远。”
“你在担心张瑞凤么?”
诸位橙符筝师纷纷摇头:“没必要啊,我们也原以为和对方有仇,会发生什么冲突呢,但这些天始终风平浪静。”
“就是。”
“不过,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按说对方既然已失去冰火龙潭,但为何还不离开此地呢?”
“想这么多干嘛?不管怎样,我们歌鹿筝师的实力远远超过对方,谅他们也不敢乱来,况且我们很快就回音响。”
众人纷纷点头。
赵行简同样觉得行远有点杞人忧天,眼神不由得朝西方的金雀山瞥了瞥:“姜悦前辈清晨带着最后六名赤符筝师去冰火龙潭,现在估算时辰的话,预计同样到傍晚酉时方才能够回到客栈,如此明天我们就能离开龙潭镇,而苏幕遮音响的埙师为何南下而来,我们虽不知缘故但也不必多管闲事。”
张行远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是担心张瑞凤和邱氏兄弟闹事。”
他倏忽间蹙起双眉:“我见到张瑞凤和邱树仁邱腾义的时候,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可惜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为何。”
“是么?”
赵行简眼现若有所思的异色。
就是此时,有人惊呼:“你们快看酒楼那边,张瑞凤好像正朝我们这边走来。”
“是哦。”
此时张瑞凤身着青袍,右手握着个类似鸳鸯小鸟的白色陶埙乐器,若没料错,那便是对方作为黄符埙师执掌的灵埙。
她神色平静眸中似饱含笑意,脚步逐渐靠时,方才肆意议论和批判的筝师们,豁然间都有点惴惴不安之感。
张行远和赵行简见此,自是连忙主动问候道:“前辈,您怎么还没离开龙潭镇啊,突然找我们有什么事么?”
他俩清楚,对方对歌鹿音响其实没明显恶意。
“我还真有点事。”
张瑞凤根本没把诸位橙符筝师放在眼里,目光仅是投向对面的男孩女孩。
她略作感叹道:“你们明日就要返回歌鹿音响吧?我是来跟你们说声我也是如此,若无意外,我们会共同离开龙潭镇,事实上,我们半个月前离开紫禁之森,前往目的地就是彩虹之城,且细究起来,说不得到时候我还有事相求歌鹿音响呢。”
“什么?”
赵行简愕然惊异道。
张行远也是微微张着嘴十分讶然,他很好奇张瑞凤去彩虹之城所为何事。
而且,苏幕遮和歌鹿多年来向来不和,遇到任何事也不可能相助对方吧,除非此番韩响尊和紫禁之森实现和解。
话说回来,苏幕遮新响尊的人选此刻该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