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苟老板因为不知道铁耙那边对付黄一天的情况,所以也是一夜没睡好,天亮的时候模模糊糊睡着了,竟然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被人狠狠的抽打。
醒来以后,全身是汗,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这个时候电话响了,那是铁耙来的电话,苟老板赶紧问,铁耙,如何?
那边的铁耙的口气不是很有好的说,苟老板,你明知道得罪的人道上的人,为什么还要让我去做?昨天晚上去的8个人都失踪了,早上警察就到了我这边,说是我这边涉嫌想绑架,现在好几个人被警察带走了?
苟老板一下子慌了神,问道,怎么会是这样?
铁耙说,狗日的,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想害我,我的人刚到那儿准备行动,就被人控制了,冲突的时候有一个兄弟因为反抗,结果被人用刀子当场捅了几刀,这个时候警察到场,全部被抓住,后面的结果你应该知道,在公安局里面,还能不被问起来。
铁耙继续说着,我找了很多人的人都说,我这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个人白道那是官场的处级干部,背景十分雄厚,至于说黑道,黑道的朋友说,那也是很有背景的人,我现在估计要被公安打压一年,你说我这一年损失是多少,你**一定要赔偿,否则,我和你没有完。
苟老板想不到是这样,看来自己的一切行动根本就在黄一天的眼界内,这小子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就等着自己出招呢。
苟老板无奈的说,铁耙,不说了,你的那边损失我会补偿的。
苟老板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的失望可想而知,原来认为抓住绑架黄一天的家人,可以和黄一天讨价还价,现在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他有些无力的放下电话,眼下自己手里早已没有任何底牌,自己还凭什么跟黄一天拼一个鱼死网破呢?
苟老板简单的洗洗后,没有用司机,自己爬上车,不知不觉把车子开到公司门口,早有一个副总看见苟老板的车子来了,远远的从楼上跑下来汇报说,老板,您怎么来了?我刚准备打电话通知您,赶紧先找个地方避一避。
苟老板不由又是一愣,问副总,这是我的公司,我不来能到哪儿去,出什么事情了?
副总低声汇报说,老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早上,我们刚上班突然来了公安和市纪委的人,说是我们这边涉嫌涉黑和贿赂官员,二话不说先把咱们的账目的封了,我好话说尽了,这帮人都是不理,说公司涉及到贿赂相关官员,所以要纪委要介入调查,银行的账户今天也已经采取了措施。
苟老板听到这,不由惊的张大了嘴巴,从昨晚到现在,一个紧接着一个全都是重大刺激,他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如果银行的账户被查封,那么自己现在等于拿不出一分钱,而账户上的相关漏洞,那么这一切都是要自己的公司倒闭啊。
苟老板想到铁耙和另外一个黑道朋友说的话,真正的感到这个政府的官员要是想对付一个人,比那些黑道上的黑社会要阴险,这些人都是利用政府的资源和你斗。
副总催促说,苟老板,您的车子不能停在这么公司楼底下,纪委那帮人正找你呢,吩咐说,只要见了你,就让你立即到纪委去一趟,有些情况要找你了解一下,我寻思着,公司正处于万分危急的时候,您要是真去了纪委被他们给扣下了,咱们公司就失去了主心骨,只怕军心大乱,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所以您还是赶紧先避避再说吧。
苟老板一听说涉及到贿赂官员的问题,心里便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段时间,除了贿赂黄一天没接触过别的官员,这件事只怕又是黄一天搞的鬼,这次自己是真的彻底服了,他真不知道黄一天还有多少招数没有使出来,黑的,白的,一切似乎总在他的掌握之中,苟老板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张网里,越是挣扎,这网就纠结的越紧,现在已经缠的自己有些喘不过起来。
苟老板感觉自己现在需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当昨晚的愤怒,不安,今天上午跟黄一天对恃时的鱼死网破心态,到现在的绝望,他终于醒悟过来,自己这次是遇上了高手,只怕自己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过是别人游戏的筹码罢了。
苟老板已经开始后悔,说到底都是贪心惹的祸,如果自己听说工地底下可能有宝贝的时候,不起那份贪心,又怎么会把事情弄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到最后处理不好,说不定家破人亡。
苟老板立即掉转车头,茫然的向前方驶去,家里已经物是人非了,公司里也不能再回去,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才妥当,他慢慢的把车驶出普安市区,找了个僻静的路边停了下来。
这里是普安市出城上高速的必经之地,路边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苟老板慢腾腾的从车上下来,随手想要从口袋里摸根烟抽抽,却摸了个空,口袋里的那包烟早就被昨晚抽完了,今天一直在车上轮轴转到现在,连买包烟的功夫都没有,眼下哪里还有烟抽。
没有烟就算了,苟老板有些无奈的慢慢往路边的石阶上走去,弯下腰,转身坐下来,两眼盯着自己的车门下方,大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对了,他到底是怎么认识黄一天这个瘟神的?想起来了,当初是自己死皮赖脸的求着牛大茂,要牛大茂帮自己介绍一下化工园区的黄主任,以便自己下一步方便竞争化工园区的项目建设。
牛大茂当时还推辞说,不行,黄主任这个人是个原则性比较强的人,一向不喜欢在私底下跟建筑商来往密切,自己要是私自介绍他给领导,只怕领导会对自己有看法。
结果呢,黄一天哪里像牛大茂说的那么廉洁,自己花了三百万,还不是把工程竞争到手了,表面上看起来,自己的确是参与了招投标,那标书弄的像朵花似的,可是只有他自己的心里最清楚,没有自己送给黄一天的三百万垫底,标书用金子做也没用。
现在工程是承揽到手里,自己的高兴了一阵子,可是谁知道底下可能有宝贝,于是苟老板想分一点也是当然,毕竟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苟老板那都是分的很大的一块。有了以前的经历,苟老板就认为黄一天是个政府官员,一定不敢自己去挖掘,那么就要和苟老板合作。
谁知道,这个黄一天现在自己不愿意开发也不和苟老板合作,闹到现在,公司却被黄一天找人给封了,这孙子实在是太狠毒了,苟老板心里断定,他一定是已经从地底下挖出了什么宝贝,这宝贝的价值一定是不低于三百万的,否则的话,他怎么会舍得把到手的好处又给吐出来呢?
黄一天!黄一天!牛大茂!苟老板在嘴里反复念叨这两人的名字,眼下自己连个宝贝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被人玩到了这么惨的下场,看来当初真不该脑袋一拍就做出决定,非要跟黄一天去抢什么宝贝。
可是,错误已经酿成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苟老板早饭,午饭都没吃,饿的心里感觉有些发慌,他猛然想起黄一天对自己说过的二十四小时期限,想起自己的老婆孩子在黄一天的手里关着,也不知道有口吃的没有?他立即条件反射似的从地上跳起来,他要立即去找牛大茂,请他帮忙做个中间人,告诉黄一天,他提出来的条件自己都同意了。
牛大茂最近也是很不开心,上次岳父常文怡和黄一天合作忘记挖掘地下的东西,牛大茂是知道的,后来黄一天就把自己送到外地去学习,也就不了解当时挖掘的情况。
后来,牛大茂学习回来,发现岳父常文怡现在更加的不喜欢和他们说话了。老婆当时问牛大茂,父亲如何变为这样?牛大茂不敢说出和黄一天挖掘下面东西的事情,就说,也许岁数大了,都是这样。
其实,牛大茂心里就在想,也许是岳父和黄一天合作不愉快,或者没有弄到什么宝贝?现在见到苟老板的时候,不由吓了一大跳,这才几天没见这位兄弟,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一看就是严重的睡眠不足,两眼充满了血丝也就罢了,整张脸都有些晦暗的不成样子了,好像受到了什么严重打击一样。
牛大茂很是关切的口气问,兄弟,你这是遇上什么事情了?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苟老板看了牛大茂一眼,瞧着他的眼神里的关心似乎不像是演戏,于是随口应付道,兄弟,一言难尽啊。
苟老板说,牛大茂,咱们到别的地方谈点事情吧。
牛大茂就说,好。
两个人在一家极不起眼的面馆里见面,牛大茂匆匆赶到的时候,苟老板要的一碗拆骨面,服务员也刚刚端到苟老板的面前,眼看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摆在面前,苟老板顾不得客气,对牛大茂说了一声,我是饿坏了,先吃几口再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