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我这里有十万,剩下的三万五,我用大哥大外加我这金项链当这里,银行一开咋们一起去,如何?”说着那人递上麻布口袋,一打开口袋,整整二十沓大团结。
身后的老头们齐刷刷的看向地上,他们活了一辈子虽然还有些地位,可这么多钱确实没有经手过。
他们堂堂的国营化纤厂厂长副厂长总不可能为了显摆,跑去财务那里数钱吧!尽管老徐有一个小习惯就是发了工资以后没事躺在摇摇椅美滋滋的数着退休金。
“看什么看,过来帮忙啊,我一个人点到啥时候!”秦风白了老头子们一眼,这群老头还是见的钱太少,还得练。
老吴揉了揉眼睛,连呼卧槽,笑眯眯的上前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盘腿坐下就数了起来。
其他几个老头有样学样,不过有的讲究一点,还用嘴吹吹地上的灰尘。
“55,67,78,99,12,12”
“他娘的你小声一点,糟了,数到哪里了,又要重新数。”
一时间院落里如同和尚念经般。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铝锭值钱,可没想到这么值钱,老吴跟老徐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几十年的搭档,彼此瞬间秒懂对方眼里的那一丝后悔。
不出一分钱本钱,扣除给轻化工的七万五千块本钱,这小子转手挣了六万。当然他们可不是想贪污,而是当时有很多次厂里发不出工资,二人低声下气到处求人才度过危机。
要是有这小子的胆子跟手段就好了!秦风用的是生产牙膏的名义向轻化三局批铝锭,如果秦风不生产牙膏,被人举报了还是存在一定的风险。
老头子们自然提醒过,可当知道秦风早已经有了替代铝皮的外包装门路时,不由得不佩服这小子的脑袋。
不一会先前那叫黄文江的人,从农信社去了三万五过来,秦风把钥匙给他。
钱货两清,黄文江赶紧叫来车辆搬运着铝锭。一旁的黄文江见到铝锭被工人有序的搬上车,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掏出大重九香烟,挨着打了一拳。
包括正在装货的师傅,从这点来看,秦风对这人印象不错。毕竟他手里的这包烟可不便宜,后世能卖到一百一包,比中华还贵。
在这个抽红梅红塔山阿诗玛都算有身份地位的年代,这烟能够舍得散工人师傅,说明这人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兜里装着两三种牌子香烟,见人散烟的人。
“秦老板手里还有没有铝锭?有的话价格好说,我送这一点也得送,越多越好嘛!”黄文江递上打火机。
秦风长长的吐了一口,笑着看了看他:“要是有个一两百吨的,我至于登报嘛,送到沿海,怕是还没有出铁路就被人买下了吧!”
黄文江一听秦风这话,直到眼前这人懂门道,拍了拍秦风肩膀:“秦厂长敞亮人,若是以后有,直接找我,价格不含糊,毕竟短时间我是不打算出售卖的。”
秦风倒是饶有兴致,倒爷可不就是利用双轨制价格差,来回倒手挣钱,听这人话里的意思,是想囤货等待升值!
“黄老板不怕铝锭砸在自己手里?虽然这几年铝锭价值一直在上涨,可世事难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