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山怒道:“你才是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沙冬汐道:“本殿专门管束诸峰弟子,你们这些人对弟子约束不严,害得他们常被惩处,却觉得是我等不给你们面子,因此怀恨在心,如今得此良机便趁机攻讦,实是可恶!”
王云奇望向沙冬汐,道:“他们跟你有过节,我跟你没有。我也可以作证,你们的人想杀周正。”
沙冬汐怒道:“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质疑尊长!?胡乱编排尊长的不是,就算你是妙法堂的弟子,一样也难逃责罚!你的师父是哪一个?让他过来说话!”
他不是不知道这个王云奇是不得了的人物,但此时事关自己前途命运,他也顾不了许多了,只想着先吓住这小子再说。
王云奇脸色一沉,冲陈烈道:“他吼我。”
陈烈大怒,一拍桌子,骂道:“混账东西!沙冬汐,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当堂恐吓妙法堂高徒?来人,掌嘴!”
一声令下,便有人大步过去,抡起巴掌便抽了沙冬汐一通大嘴巴。
沙冬汐完全被打懵了。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执事,职位仅次于长老,陈烈竟然为了个少年弟子便对他施以如此刑罚,谁不震惊?
至此,众人才真正明白这王云奇到底有多牛!
沙冬汐被打之后,全身发寒,因为他隐隐猜到了一种可能——这王云奇只怕是妙法堂堂主的子弟!
“子弟”与“弟子”,看上去不过文字排列不同,但实际确实天差地远。弟子不过是传人,可以有很多,关系也不一定很近;子弟确却家人,是后人,是血脉同族!
想到自己先前说的话,沙冬汐不由颤抖了起来。
就算自己奉公守法,人家堂堂妙法堂的堂主想找自己麻烦的话,自己也要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自己确实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他手下几位管事此时也知道不妙,一个个全身发寒,打起了哆嗦。
王云奇一指那个带头人,道:“此人当时还要杀我来着。陈长老,你要不狠狠收拾他们,我将来必要给你双小鞋穿穿。”
众人再次惊呆——敢当堂威胁持正堂长老,这小子背后势力得有多邪乎?
陈烈抹了把汗,道:“云奇放心,我必会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随后冷冷道:“来啊,分别带下去,仔细审问。若还有人敢仗着自己身份硬抗,便大刑伺候!”
一声令下,立刻有人上前将沙冬汐一众分开带走。
这些人最是了解持正堂的手段,有人当场便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们被带走后,陈烈急忙起身,过来对王云奇嘘寒问暖,问他可曾被伤到,看得众人一阵目瞪口呆,同时也不由暗里感慨——周正可真是找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靠山!
就看如今这架势,连持正堂实权长老都要如此给他面子,那周正只要不跟王云奇翻脸成仇,岂不是可以在青林门里横着走了?
新弟子们不由感叹:前不久周师兄还是弟子中的笑话,可一转眼,人家不但成了了不得的天才,还靠上了这等势力,这人间事变化如此出乎意料,上哪说理去?
不久之后,就有人回来禀报审问结果。
那些管事都极了解持正堂的手段,知道顽抗毫无意义,又恨沙冬汐害了自己,所以不等审问就主动招供,将责任全推到了沙冬汐和那带头人身上。
也只有那两人心知自己无可推卸,所以还在逞强,但已经有了其他人的口供,他们招与不招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不久之后,供状写就,那几个管事依次签字画押,陈烈让人将沙冬汐和那带头者带了上来,不管他们如何喊冤,还是当场判了他们重刑,将他们押入门内寒狱之中。
寒狱乃是青林门关押重犯之所,几乎可算是有进无出的死地。这几人一听到判决,便都瘫软在地,痛哭求饶,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