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突然那天晚上。
那个在ylcb,云及月揪着他的衣袖装醉卖可怜的晚上。整个江家最亲近他的小侄女发了高烧又不愿意去医院,念着想见小叔叔。于是他撇下了云及月。
那天晚上的温度,会比今天冷吗?
江祁景不知道。
因为当年的事,他选择把过去的所有东西一并剜出去。这个“所有”,起初并不包括云及月。
但与此同时,回到云家的云及月也和他有了相同的告别过去的目标。
那一年零七个月,就这样在两个人的心照不宣之间渐渐淡去。
于云及月而言,那段“没放在心上”的时间也许忘得很快。
但是他自我折磨了很久很久。
向云家提出联姻时,江祁景只是想要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
而云及月从家世到年龄恰好合适。
可是如今回头看,他并没有把云及月作为联姻对象对待。
这段婚姻在貌合神离的疏远之下,藏着太多试探、怨恨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在云及月失忆之后,一切都来不及说了。
……
四十分钟后第一个part结束,秀场人流尽数散去。
云及月从paula手上拿到了第二个part的邀请函,明天下午同一时间。她并没有认真看,直接丢进了包里。
抬眼就看见了二十分钟不见的江祁景。
她踩着小高跟跑过来:“你看见我的手机了吗?”
小教堂的信号太差,她用罗凌的手机打了两三遍都没有打通,更不知道下落如何。
江祁景伸手,干净的指骨捏着她的眉笔和手机。
云及月:“……”
她接过来,屏幕上的未接来电(2)很是醒目。
来电人全都是江慕言。
还有第三个——
二十八分钟前,这个手机有一段和江慕言不足两分钟的通话。
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江祁景接的。
云及月绯色的唇瓣冷静吐词:“你跟江慕言说了什么?”
“我告诉他,不需要来接你。”
“只是这些?”
“嗯。”他颔首,眼底阴翳渐渐铺开,“你在怀疑我?”
云及月从他的脸上读到了几分恼意。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江祁景在非生病情况下露出这种表情,实在是过于少见。
云及月不想再纠缠这个无聊的话题了。反正提到江慕言,江祁景就跟听不懂她说话似的。
她组织好了语言,语气很恳切,可是殊不知越恳切就越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