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希望你能自缚,而不是无所畏惧的觉得天下处处可去得。”
“你有没有觉得你越来越像咱家老头子,连说话都要一个调调了。”刘悠想起这些年没事儿就被拉进书房进行思想教育的场景,不禁笑道。
刘震轻哼道:“父亲大人可没我这好脾气。”
刘悠指着他大笑道:“这话我一定不会告诉老头子!”
刘震看着刘悠尚未长开的面庞,觉得就好像一个未成熟的毛桃,又像是尚在发酵的烈酒,分明是要等到夏ri才可采摘,秋里才能痛饮,可他自己却要迫不及待的离开枝头,离开酒曲,这是一种向往,还是一种轻狂?
“一定要去?”刘震低声问道,不等刘悠回答,又自语道:“父亲说你从小就有主意,是个不听人言的,长大后不知要受怎样的罪。”
“父亲又说,不知为何,你从小便与他不亲近。若是说父亲严厉也就罢了,可你是知道我小时候父亲是怎样待我的,在我看来,父亲对你已经算得上是慈父了。但你对父亲似乎,怎么说呢,敬畏的畏是谈不上,这敬似乎也是敬而远之的敬,父亲很苦恼,我也很不解。”
刘震见他听得入神,微笑道:“索xing你对我这个大哥倒是亲近,小时候就愿意粘着我,这些年来咱兄弟俩虽然见面机会不多,可情分并没生疏了,还能有书信往来,大哥我真的很是开心!”
刘悠心中感动,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母亲陈夫人给予的无微不至的温暖,便是眼前的兄长最疼爱自己,不是说刘锡辰不疼爱自己,只是那种严肃而高大的形象总是让人难以生出亲近之心。今ri听了刘震的一番话,刘悠差点就把自己惊世骇俗的身世来历吐露出来,可终究还是忍住,毕竟与人与己都没有半分益处。
“我劝你是因为我是你大哥,”刘震道,“但我知道你的xing子,所以劝过之后,我便不拦你,因为,我是你大哥!”
刘悠拜倒在地,哽咽道:“大哥放心,我必安然而返。”
刘震没有扶起刘悠,同样向他一拜,道:“小弟你是我刘家的将来,保重!”
刘悠再拜:“兄长保重!”
刘震起身,扶起刘悠,再不说话,转身走出去,背影依旧挺拔雄健,就像夏ri里暴雨中的石塔,雨侵风蚀,岿然傲立。
“大哥!”刘悠喊道。
刘震转身。
“莫要过于刚强!”
刘震微微一笑,道:“刚过易折,我懂,你说过的。”
懂,并不代表会改变。
刘悠深知兄长的xing子,不由得担心起来,想变强大的愿景,又一次激荡起来。
(这章兄弟我写的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