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天破一次例,下回不许偷吃了。&rdo;成靖宁教训已经吃完肉的可可说。王老夫人见她和一只猫也说得起劲,让她赶紧吃饭,等一阵菜就凉了,又让下人把猫抱下去喂鱼干。
用过饭之后,萧云旌陪成靖宁回嘉祉院午歇,看到她怀里惬意的猫,没来由的一阵羡慕。他似乎,连一只猫也不如……
尤其连猫都能睡她身边,他还得睡隔壁书房,想到王老夫人的话,嗯,人迟早是他的。
午歇时,内室静悄悄的,可可从成靖宁的臂弯里抽出身来,凑到她脖子上的伤口前,伸出舌头舔已经愈合的地方,虽然擦了玉肌膏,但还有明显的疤痕。舔舐后又蹭了蹭她的下巴,在她唇边碰了碰之后,跳下床铺,推开隔断门走了进去,在萧云旌面前坐了下来。
萧云旌放下手里的书,看着黑猫说:&ldo;你怎么进来了?&rdo;
&ldo;喵&rdo;可可叫了一声,低头去蹭萧云旌的手。萧云旌顺势摸了摸它的头,田园猫的皮毛不比波斯猫的差,油光水滑如锦缎,黑猫软软的,很可爱。
&ldo;喵&rdo;可可又蹭了蹭他的手之后,三步一回头的离开。午后的风雪越发的大了,可可攀上树干后跃到房顶,坐着冲成靖宁的房间叫了几声之后,黑色的小身影消失在素白的世界里。
成靖宁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下午,醒过来一看滴漏,已经酉时了。&ldo;我睡了这么久?怎么不叫我?&rdo;
水袖帮她把衣裳穿上,说:&ldo;侯爷见您睡得沉,没让奴婢几个叫您。&rdo;
&ldo;帮我按按后脑的天柱穴和风池穴。&rdo;脑如灌铅,重得脖子无法支撑,她过去从没在白天睡得这么死过。
水袖手法娴熟,帮着按摩了几下,问道:&ldo;姑娘好些了吗?&rdo;
&ldo;还是不行,等会泡一壶薄荷茉莉花茶来。&rdo;成靖宁脑子很晕,看了屋子一圈,只有熟睡的噜噜,问道:&ldo;可可呢?&rdo;
&ldo;等会儿奴婢问问花月,中午她守着的。&rdo;水袖叫来雁书,把成靖宁的话传下去之后回道。
成靖宁想着梦里的情形,说:&ldo;它该不会是回来和我道别的吧?&rdo;下午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所有一切如光影闪过,醒来之后只记得黑猫开口说了话,说它这回真的要走了,抢了她的什么什么,还向她道歉。
&ldo;奴婢让府上的下人帮忙找找。&rdo;水袖说道,可可来的蹊跷,走得也蹊跷,这些年的一举一动也很是古怪。
&ldo;你吩咐下去,别扰到祖父祖母还有侯爷他们。&rdo;很担心可可,但也不能为它兴师动众。
水袖和花月领着人找了一个时辰,找遍镇北侯府各个角落后也没寻到猫,成靖宁虽然失望,但也不准备让她们继续找:&ldo;它也许真是回来看我,和我道别吧,以后不用找了。&rdo;她想着,也许可可去了真正属于它的地方,或者等身体好利索了到大觉寺去问问了然方丈。
花月想了一会儿道:&ldo;那奴婢让雁书雁容她们都回来。&rdo;正抬头看成靖宁的脸,惊讶道:&ldo;哎呀,姑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rdo;
成靖宁摸了摸自己的脸,并不觉得发烫,奇怪道:&ldo;我没感觉呀?&rdo;
花月凑了过来,把右手放她额头上:&ldo;姑娘,你的头好烫!&rdo;
&ldo;是吗?&rdo;成靖宁除了觉着午睡后精力不济之外,并无其他异常,发烧了吗?她并没感觉到。试探额头的温度,并不觉得发烫:&ldo;我没有呀。&rdo;
&ldo;水袖,你试试看?&rdo;自家姑娘明明烧得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正常?见她不信,又把水袖推过来。
水袖也觉成靖宁的脸色红得不正常,试了试之后道:&ldo;姑娘,你真的发高热了,沁雪,快去请闻大夫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