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心,这真是一个可怕的词。
原本觉得自己无欲无求,无爱也能过活。
现在却步步逼近,想要她的爱。
甚至,爱少了都不行。
许清竹的声音很低,气声囫囵地说完一整句,暧昧又缱绻。
梁适却陷在之前的深吻之中,意识迷离,一时间没抽出身来,也没听到她说什么。
等问的时候,许清竹已经不再说了,反倒口及她的耳垂。
泛着凉意的指腹在梁适的腺体上作乱,浓郁的白毫银针的茶香味弥散在车内,梁适揽住她的腰,低声和她商量,“别闹了,晚上。”
“说好了晚上不闹的。”许清竹说。
梁适:“……”
这几日她们似乎都是不约而同地默契打破约定。
分明想着绝不再做,却总一次又一次地破戒。
也确实令人愉悦。
梁适问她:“那你不上班了吗?”
“可以不上。”许清竹哑着声音回答。
“还在外面。”梁适说着顿了下:“许清竹,你是不是发情期还没过去?”
这话不知触动了许清竹哪根敏感的弦,就像是身上按了弹簧一样,立刻起身坐到车座上。
一点儿都没有沉溺于情爱之中的模样。
车内气氛顿时冷下来,旖旎感不复存在。
刚才那炙热的吻仿佛都是梁适的错觉。
“我……”梁适抿唇,略有些手足无措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吗?”
许清竹整了整略有些凌乱的衣服,从车座底下捞起那杯奶茶,又从袋子里拿了吸管,冷静地戳开。
砰!
很重的一声响。
许清竹吸了一口奶茶,底部的珍珠很黏,口感一般。
“没。”许清竹眉眼淡淡地:“我只是想喝奶茶了。”
和刚才坐在梁适腿上和梁适热吻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个。
刚才的吻炽热到快要将梁适融化,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梁适肯定在车上就和她荒唐一场。
可顾虑到她下午还有事要处理,所以才及时刹车。
而现在的许清竹抽身太快,低敛着眉眼喝奶茶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刚刚经历过情动的人,可问她的时候,她偏偏说自己没生气。
梁适不知该如何,只能安静地等待。
许清竹吮吸奶茶的声音很小,可是在安静的车里却听得真切。
甚至连她咀嚼珍珠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以及她喉咙吞咽的声音。
这算是一种折磨。
隔了会儿,梁适又低声问她:“许清竹,你公司里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了吗?”
因为觉得许清竹生气了,所以梁适不太敢喊那种亲昵的称呼,就连喊许清竹这三个字也是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