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利用不利用的,又非我等逼她去,她的自主遂动,与我等无关,再则,你暗中看护她,也是为她安全吧……这些话怎到你口中,都变味了呢!”刘城怒目而视,怒道。
“你……”肖子龙被这一激,当即一燥,正欲发作……
“好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要吵面红耳赤,都是祖辈的人了,成何体统!”尹天机双手一张,将两人无形中变近的距离又放开了数尺,蓦然变sè,冷面叱道。
二人讪讪的偏过头,也不再相言,二人一幅老态龙钟的模样,本是戒斗戒yù的年纪,为一事争个不停,像青涩毛头小子一般,让人见了都忍不住一笑,这也颇为滑稽了少许吧。
尹天机扫了一眼两人,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三人都是同辈之交,他也无资格以言相讥。
“肖兄,你真若不看?”尹天机眉头一紧,问道。
肖子龙扭首,眄视二人一眼,见目中甚切之光,于心也是不忍,也不再坚持什么原则,道“罢!罢!罢!老夫今日便破例一次。”
话毕,肖子龙走至海礁高处,挺身抬首,倚天而望,随后双眼猛然一闭,天海之间好似在这一刻随之沉寂,风平浪止,云停天定……
倏地!肖子龙额头处裂开一条小缝,缝间陡然暴出一道金光,金光之上,意念之力浑厚无比!牵神引魂,饶是可怖,金光一出,便飞速射向天空。
而此时天空之上,黑云集至,凝成一团,在那一团滚滚黑云间,一道略显得飘渺的光幕,闪现其中。
光幕一阵闪烁,突然间猝尔一变,一段闪跳不定的影像出现于其上,影像所述内容,赫然便是那水下的阴黯之景,里头,一道银影则显得格外刺眼……
刘城紧眯双眼,猛盯着光幕所现,无奈,光线太暗,除了那道有些模糊银影
外,他再无从中揪出一丝有用的画面。
“这丫头跑到那儿去了,黑成这样?”刘城喃喃自语道。
尹天机晃首,显然,从这乌漆巴黑的影像,他也无从猜测。
“水下三千米处,已到海底了。”肖子龙维持着影像,面无表情,道。
“这么深?那海怪呢?”刘城急问道,肖子龙是天眼的开启者,一切信息都会在他脑中过滤一次,他的作用可比那看不出眉目的影像强多了。
“没看见啊!”肖子龙面容变幻一番,暗用天眼在海底寻觅一阵,并未见到所谓的海兽。
“没有?怎么可能,难道猜测错了。”刘城脸色一沉,低眉自问道。
“别妄下结论。”尹天机道,满目紧色,遂抬首凝视着天空的影像,朦朦之中,银影伫驻,一动不动,好似沉思,又好似专注前方的一片黑暗……
“她在干什么?”尹天机目光紧锁其上,朝肖子龙问道。
“好像在看海底山……”肖子龙不确定的答道。
海底山,故名思义即是埋于海面以下的山峰,与海沟齐名,是组成海层面的重要部分之一。
“看山?山有何可看,一片乌黑,什么都看不清。”刘城疑惑道。
“不!此女聪慧,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她不会无端做偶。”尹天机神情一变,双眼微眯,目光闪烁。
“尹老言之不错,那山甚怪,她决是……”肖子龙蓦然道,虽yù言又止,但一切都已不明而喻。
此山有鬼!
“海山一般都是嶙峋之态,丝丝光线进入,就会有其反shè,而那茫茫之中,除开黑暗,全然瞧不出什么。”尹天机将海山潜在的疑点,一一道出。
“难道……”
“肖兄,这山的位置在何处。”尹天机全身猛然一震,好似想到了什么,急声问道。
见尹天机如此反应,肖子龙不敢怠慢,旋踵移眼,探索片刻,即道“海山……”二字一出口,肖子龙脸色蓦地一变,吞吐道“它……它,正在那岛的正下方……且分毫不差!”
听此一言,刘城与尹天机都是一惊,脸色骤变,一脸慌乱。
“那海兽……”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
“那海兽……”
刘城一言未尽,陡然间,平静的天地忽地间摇荡了起来。波涛叠起,乱石激湍,好似要天崩地塌,水淹万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