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兄,你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你觉得慕容玉良一个外人,为什么能够在咱们淮南吆五喝六,生杀予夺?”
此时马金贵这位淮南副布政使,思绪仍旧沉浸在孙秀全把他的计划,故意放风给慕容玉良这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中,所以他根本无法细想孙秀全问题中隐含的深意,只能是本能的开口回答道:
“慕容玉良他是叶大帅派来的布政使啊,而且她女儿慕容清舞嫁给了叶大帅,慕容玉良本人也深受叶大帅器重!”
孙秀全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马兄这种话说给别人听听算了,你我都很清楚慕容玉良在冀豫的功绩足以让他更上一层楼,成为六部尚书之一易京朝廷的阁老!”
“而他之所以来到咱们淮南,就是因为他在朝廷争斗中落败了,他来到咱们淮南说好听点叫平调说难听点就是被贬流放····················”
“慕容玉良这厮为什么着急推行的他所谓的狗屁改革?是像他说的那样为淮南的百姓好吗?”
“他的那套为国为民的说辞,骗骗三岁小孩子也就算了,谁不清楚他心中那点想法?”
“他这么着急的推行改革,无非就是想要尽快做出点成绩出来好在咱们淮南东山再起,然后争取回到易京去做他的尚书大人,大周阁老吗?他的心根本不在咱们淮南!”
听着孙秀全这一番直指关键的说辞,马金贵也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见此孙秀全则是继续说道:
“慕容玉良之所以敢如此强势,一方面是因为他是叶大帅任命的布政使,背后有叶大帅给他撑腰!”
“但最关键的事情则在于,咱们这些淮南人心不齐,不能够心往一起放,有劲一起使,他慕容玉良正是利用了这么一点,才敢骑在咱们脖子上吆五喝六,作威作福!”
看着孙秀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马金贵更是有些摸不清孙秀全真正的意图,不过他并不喜欢孙秀全这样一番说教旋即也是开口道:
“孙兄你就直接说你为什么把计划故意走漏给慕容玉良?”
“我不把消息走漏给慕容玉良,他又怎么会弃车保帅,壮士断腕啊?”
此话一出马金贵更是糊涂了,他皱着眉头说道:
“孙兄,慕容玉良虽然弃车保帅壮士断腕是有些难堪,但是你的目的不是想要斗倒他吗?”
孙秀全闻言有些感慨的讲道:
“慕容玉良不是傻子,我此次动作涉及到整个淮南,如此大的规模想要不走漏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慕容玉良肯定知道我准备朝他的手下下手·····················”
“不过慕容玉良虽然明白这一点,但是他并不知道我准备朝他那个手下动手!”
“眼下大帅即将视察淮南,慕容玉良知道如果我那这件事情做文章,他这个布政使将会非常的难堪,所以他肯定会摸底,看看他的那几个手下到底干净不干净,能不能经受住考验!”
“刘维新,杨浩宇的事情不难查,房麟虽然做的还算隐蔽,但是只要用心查,也还是能够查出来,所以即便慕容玉良有心给这三个人擦屁股,他也根本擦不过来!”
“而这三个人又是他手下推行改革的得力干将,所以慕容玉良很难做出舍弃他们三个人的决定,所以他今天才会来找我,试图跟我做一笔交易来让我放弃针对这三个人!”
“但是我拒绝了他的交易,所以他没得选他只能是放弃这三个人,来保住他布政使的位置!”
听着孙秀全的讲述,马金贵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问道:
“孙兄你还有后手?”
孙秀全闻言并没有直接回答马金贵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道:
“大帅两天前已经结束了在康阴的视察,正在前来寿春的路上,大概三天之后便会抵达寿春!”
“所以明天就是我和慕容玉良摊牌的时候,这一次我要他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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