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哥是真不正常。
黑衣人试探:“顷哥,要不换车吧,这车我昨天又挨去补胎,空调水箱也漏水。”
就非得一辆蹩脚车开到底,三天两头去修车厂,不是说没钱修。
是每次开进檀园接绾绾小姐去学校上课,保安都拦盘问哪来的要做什么,次次拦,一拦就几十分钟,直到掏出房产证,保安才放行。有时候黑衣人真的想把房产证挂车牌上。
易利顷挑眉,“它不好看?”
黑衣人属实在硬夸,“好看。”
易利顷打量手里的雪梨,应该很甜:“有眼光才会发现她的好,没眼光的可就错过一辈子。”
这话,黑衣人能听得懂,忙附和:“嗯,还是顷哥眼光高。”
但他的顷哥有在嫌弃他,拽他去医院做激光祛疤。
黑衣人走一步退三步,小媳妇似的仰望面前的斯文男人:“顷哥,我怕疼。”
易利顷靠在车后备箱吃梨,冷眼旁观。
这梨还挺香。
漂亮护士伸手请黑衣人,贴心提醒:“先生,我们有麻醉剂,全麻,局部麻,您挑,来这边刷卡。”
银行卡是易利顷的,他提醒一句,“别刷光,留我一百块买箱梨。
”
黑衣人觉得,这一旦开荤腥的男人,简直如同母猫发情期,自己嗷嗷嗷叫的只想自己,也不管旁人什么感受。
小筑院,一盆吊兰旁,林老爷子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林烟坐在旁边,安静削梨,递给林老爷子,林老爷子咬在嘴里笑咪咪。
见四下没人,林烟问,“易利顷是不是经常来林家。”
林老爷子睁开眼,“以前就来,那个人藏得深。”
林烟嗯一声,“看得出来。”
林老爷子扭头看林烟,“他喜欢你,他来见过我,问我把你的以后交给他。”
林烟直言,“我当假话听。”
凭心论,哪那么容易就爱上别人。
林老爷子应,“我也不同意,闵行洲够你喝一壶,再摊上易利顷,你下半辈子太阳都没得见。”
林烟笑问,“有那么严重?”
林老爷子说,“直觉,白手创业能家缠万贯的男人万事六亲不认。”
林烟却说,“我只好奇他的念旧,很古怪且固执的一项嗜好。”
傍晚,林烟扶林老爷子回房睡觉,兜里的手机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