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宁就被安置在了曦月殿里,钟离宴没敢和她说秋锁的事,可小姑娘自己也好像猜到了,哭个不停,也不肯让哥哥离开。钟离宴陪到将近三更,确信她睡沉了,才敢轻手轻脚地出来,吩咐宫人们好生看护,这才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柴胡一直候在外面,见他出来,忙凑上去掂着脚给他披上了外衫:“爷仔细凉着了。”
“叫你收拾的东西可收好了?”钟离宴低声问。
“都收好了,爷放心。”柴胡亦小声。
“去给我找个活物来,猫儿狗儿都行。”钟离宴又吩咐了一句,就让他去了。
柴胡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给他提了两只肉鸽来:“奴婢找了厨房的小祝子,没叫别人知道。”
“行。”钟离宴接了,就让他下去了。
“殿下,奴婢有句话,知道不该讲,可是……”柴胡却没走。
“不该讲就不要讲。”钟离宴道。
“外头的事奴婢不敢插嘴,可这是殿下的家事,奴婢自然是为了爷好。”柴胡恳切道,“爷未免太纵着上神了,上神本不是骄纵任性的人,可若被您这样天长日久地惯下去,指不定是什么样呢。”
“他怎么就骄纵了?”钟离宴不爱听。
“上神刚回来的时候,奴婢还在太医院当差,那时候见过上神一面,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柴胡道,他前段时间可是光帮着钟离宴预备扶渊的生辰礼了,“什么事也都听爷的,今日再见,脾气可真是大了不少。”
“你既说是家事,便也将他当个爷来看,”钟离宴道,“既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哪里舍得他们受委屈。”
“上神和小殿下还不一样。”柴胡认真道,“小殿下待字闺中,皇爷怎样娇养也不过分;可是上神呢?小爷难道是把上神也当公主待吗?”
“我看你这几日才是骄纵了。”钟离宴道。
“奴婢不敢,”柴胡虽然这样说,可仍是没有放弃,“上神今日开罪了郑公公,就难保不会被记恨,郑大公公是御前的人,连您都不敢轻易得罪,何况上神本非天家血脉。殿下三思啊。”
“我是太子,”钟离宴道,“我不想再让他四处赔笑地辛苦,也不想再让他去做拼命的事了。”
柴胡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反正他的主子是太子呢。于是便说:“爷说得对,上神很不容易。”
钟离宴满意地点点头,把鸽子拿来,挑一些今天柴胡收拾来的,郑大伴要喂给天帝的药喂给了鸽子。
过了一会儿,鸽子也没什么反应,柴胡刚想松一口气,把这鸽子还给厨房,那鸽子就咕咕几声,扑腾两下,死了。
“这——这——”柴胡被这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难、难道大公公真的是想……小爷,这可怎么办啊!”
“噤声!”钟离宴斥他,“今晚的事,万不可叫别人知道!”
柴胡立刻就闭嘴了,点了点头。
“我记得赵太师家报过,老太师要回江城颐养天年了?”钟离宴问的风马牛不相及。
“啊,对,是,是有这事。”柴胡迭声应道。
“明天,请上神过来,请他来说说话。”钟离宴一字一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作者题外话】:咕咕咕
()
。
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