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二两黄汤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夯货,妹夫,你权当这不争气的是在那啥,可千万甭跟他一般见识!”苏红英强笑着跟连山解释,看自家爷们儿的目光不免就冷飕飕起来。心里暗想着,回头想啥法儿也得把他这好喝还没量的毛病给扳正过来。
不然任由他这么信马由缰地喝,喝完了就胡说啥的……
苏红英觉得她以后都得走在道歉和去道歉的路上。
还好这货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来不会在正经的场合里沾酒。
不然的话,就凭他那喝了酒之后比老太太棉裤腰还松的嘴。骗取好滋味的商业机密啥的,简直再容易不过。
二舅嫂都亲口说了小话儿,就是被黄花小伙子、继父了心里颇有些不痛快,连山也不好意思说啥。
总不好跟个醉汉不依不饶的不是?
而且话虽然不大好听,但二舅哥也是一心一意地向着自家媳妇的啊!
只这边连山倒是给了台阶,但刘守仁却没有半点儿要顺着走下来的意思哟。
醉眼朦胧地听着媳妇这么说,这位还很有些个小急眼:“啥,啥叫灌了二两黄汤不知道自己是谁?怂娘们净胡叻叻,跟你说我这心里明白着呢!憋在心口窝十多年的一口恶气一朝散尽,我就是恨不得满天下都知道姓戴的跟他那狗屁真爱现在咋个凄惨落魄。
等着,等会儿吃完饭了我就上村委会,搁大哥那大喇叭好好广一广……”
“二哥你可别!”眼瞅着他这踉踉跄跄地真有要拔腿就走的架势,连山赶紧地出言阻挡。
“别?为啥,难道你就不惦记着让那对儿恶心人变成人人喊打的耗子,到死也抹不清脑瓜顶上的污名?你小子,该不会也是跟他们一伙儿的吧?”说到这儿刘守义狠狠打了个酒嗝,满满狐疑地看了连山一眼。
生怕这醉鬼问出不是跟他们一伙儿的,你为啥拦着我而不是一起的傻问题来。连山赶紧的摇头,说出自己的理由来:“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就凭那俩混蛋叫我媳妇那么伤心过,他们也绝对是我连山永远的仇人,绝对不可调和型儿的。”
看着醉鬼二舅哥连连点头,一副这样才乖、这就对了的表情。连山悄然擦去了自己脑门上被雷出来的汗,接着说出自己的顾虑:“不是不想看着他们更臭、更惨、更倒霉。只是二哥,他们都得了自己应有的报应了,咱何必为了俩老鼠伤了自己的玉瓶呢?
连恩那孩子心思敏感,想得多。
就跟刘峰那个小混账干了一架的事儿,我大儿砸就郁郁不乐了好些日子。
现在更是跟凤举一起去采风、写生地学画去了,一去两年。
哪么就为了顾及那孩子的感受呢,咱们也不能在事情好容易平息些的时候,再往水面里扔石头子不是?
不然谁得谁说连恩有个劳改犯的亲爹……
哪么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呢,我也不乐意让我大儿砸被人指指点点的。
戴家风生水起、风光无限的时候我儿砸都没借他半点光儿,现在他们家江河日下了,也别指望着让我儿砸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