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是甘倩,她想象中的一场展现美丽的盛宴,被这个混蛋轻易破坏。
第四个人是刘旺天,到现在也不知道白路的来历,如果不是有林子在场,他会怀疑这个秃子是来砸场子的。
至于司仪,已经没有表情了,任她经历过许多风雨,在面对白路的时候,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白路才不理会他们在想什么,走回拍卖台,打开钱包举着一堆卡给司仪看:“哪张卡可以?”
由林子出面,这个人肯定跑不了,刘旺天起身说道:“我可以替这位先生做保,继续拍卖。”
于是,拍卖继续。
白路一手拿钱包、一手拿lv包往回走,边走边摇头:“麻烦啊。”
什么是焦点,这就是焦点,宴会厅将近三百人,每一个都有钱或有名气,算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物,可是在这一刻,他们的目光却是追随着白路在动。
白路走回自己座位,看到林子坐在那,问道:“干嘛呢?回去自己位置。”
林子从他手里夺过钱包,狠狠的鄙视他一下,回到隔壁餐桌。
白路把皮包往丁丁面前一拍:“完成任务。”
丁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白路悚然而惊,这丫头反常,赶忙护住大腿和腰等容易被掐袭的部位,小心望过去。
丁丁依旧没理他,在回想林子刚刚说的话。刚才,林子把钱包丢出去之后,坐到她身边说:“是不是觉得他在上面耍猴,给你丢脸了?”
丁丁没明白,看着林子。
林子继续说:“你以为他在耍宝,其实他是在做自己,在他眼里,你、我,还有这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不值一提,所谓的金钱、权势,他全不在意,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不在意我们,所以不在意在我们面前怎么做,好象我们去动物园,可以在猴子面前为所欲为一样,他没有规矩,他的规矩就是他自己。”
说完这句话,看看拍卖台前的白路,继续说:“这不是我自己的以为,是我们五个人认真琢磨好久做出的判断。”
林子是在提醒她,有的时候别太意气用事,别太恣意妄为,别总欺负白路,总之是为她考虑,其实是对她好。
不过,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林子说了许多话,丁丁只记住一句,他不在意我。
丁丁不这么认为,如果白路不在意自己,为什么会陪自己喝酒,为什么会容忍自己的胡搅蛮缠,为什么会大老远跑去申城给自己做饭?为什么到现在还给自己做饭吃?
现在,白路就坐在身边,眼神澄清,一脸无辜表情静静看着她,丁丁小声问:“你不在意我?”
白路更加悚然而惊,转头问林子:“你个王八蛋,是不是给她洗脑了?”
林子摊摊手,意思是和我无关。
白路慢慢抬手,小心摸摸丁丁额头:“正常啊,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坏肚子了?”
见白路依然是傻傻的行为,丁丁忽然觉得委屈,很委屈,很想哭,起身说:“我去卫生间。”快步走出宴会厅。
等她走后,白路蹲着身子蹭到林子身边,小声说:“坦白!你跟她说什么了?”
林子摇头:“我是党员,你拷打我吧。”
“我党你个头。”白路再蹭回自己位置。
十分钟后,丁丁回来,穿着黑色修身礼服,怎么看怎么漂亮,一张洁白无暇的面庞正绽放最温柔的微笑,散发动人诱惑,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丫头是怎么回事?白路瞪着大眼睛行注目礼。
“看什么看?再看掐死你!”这是丁丁入桌后说的第一句话,面上是温和笑容,语气却是凶狠。
白路长出口气,还好还好,这丫头没事。把注意力放回拍卖台上。
这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问林子:“上面是什么玩意?”
“你瞎啊,画!”
“我靠,这是画?”白路说话的声音很大。
在正常情况下,这么大的声音绝对会影响身周客人,会让人不高兴。但是这次的大声说话,身周客人完全没意见,因为他们也是这种想法,只是不好意思发问而已。
拍卖台上,司仪扶着一张约莫四十二寸电视那么大的画跟大家介绍:“这幅画是著名画家段大青的作品,名字叫《伤》,市价三十万,段大青是当代著名画家,曾在世界各地开画展,作品曾在纽约大都会卖出一千万美圆的天价,此画由刘旺天先生捐赠,起价一万,每次加价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