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少呻吟道:“痛,这次一定要告死他。”
白路嘿嘿一笑:“欢迎,不过呢,在警察到来之前,我得先出出气。”走到黄昆仑身前啪啪啪啪连扇四个耳光,然后说道:“多退少补。”冲保安喊道:“死人啊?找经理拿监控!”
“哦。”保安只好给经理打电话。
老黄被打懵了,什么是多退少补?指着白路骂国骂:“干你马的,老子要弄死你。”跑一边继续打电话:“刘局,帮帮忙,我被打了。”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郑燕子摸索到白路身边,抓着他衣服说道:“是我的错,不闹了好么?”
白路轻声道:“别怕,我帮你出气。”
“不用出气,我没气,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你是我请来的,敢欺负你就是欺负我,我一定帮你出气。”
“可是,我没有时间,我得回家照顾姥姥。”郑燕子低声说道。
一句话击中白路心灵,他光想着替人出气,却没想那个人是否在乎这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不是你帮忙出气就是做了好事,对于某些人来说,更在意的是时间。
生死之外无大事,什么冤枉委屈全不重要。
白路咳嗽一声:“对不起。”他很少给人道歉。
郑燕子说:“是我的错,给你添麻烦了……我以后免费给你调琴。”
白路笑笑:“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自己能回。”
“你自己能回是你的事,我送你是我的事,走吧。”白路推开保安和人群,引着郑燕子往外走。
“不许走,你不许走。”黄昆仑大喊道。
白路回头看他一眼:“不让我走?成,等我回来。”他本来已经决定放过这个混蛋,不想这家伙反是不依不饶,那就继续吧。
“不许走,保安拦住他。”黄昆仑大喊道。
“别怕,我住顶楼,不会跑的,等我回来。”白路去开车,送郑燕子回家。
郑燕子住在北四环附近,原本住二环胡同,后来拆迁给补偿款,买来买去,只能在四环靠里一些的位置买房子。
她家在一楼,门口有个十几平米的小草坪,房子还算亮堂,三室一厅,建成十几年,已经算是老楼。
房间里有中药味,阳光最充足的屋子里躺着白发老人,八十多岁,行动不利索,牙口也不好,只是躺着听收音机。
来到门口,郑燕子感谢白路送她回来,邀请他进屋坐。白路说好,在屋里转悠一下,客厅很空,只有俩简易沙发和一个大茶几,没有电器。姥姥住一个房间,燕子住一个,还空着一个。
按道理说,一百多平的房子分成三室一厅,房间不会很大。可是所有房间都只有很少几样摆设,很空,房间便显得大了。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姥姥在屋里问话:“燕子回来了?”
郑燕子应了一声,请白路在客厅坐,第一件事是给小白解开导盲牵引带,让大狗有了自由以后,才去给白路倒水。
白路跟到厨房一看,发现郑燕子的手有两处烫伤,赶忙说:“我不渴。”从兜里摸出一千块钱交到郑燕子手里:“今天是我的错,这些是赔偿。”
郑燕子当然不肯收,白路说:“调琴预付款,我走了。”
说完话快步离开,轻轻关上房门,开车回家。
在路上接到邵成义的电话,电话一通就传来老邵的唉声叹气:“神啊,你能不能放过我?”
白路笑道:“不会又是你的辖区吧?”
“废话!你是不是想把东三区每一个派出所都住一遍?”
从小王村路开始,到军体路,还有大北路,一直到现在的龙府别苑,全都是东三分局辖区,邵成义很郁闷:“商量商量,你搬家吧,搬远点儿成不?不能只祸害我一个。”
“少说没用的,怎么回事?”白路觉得有意思,黄昆仑居然能找到邵成义身上。
邵成义叹口气,开始做介绍:“黄昆仑,男,五十四岁,商业大学副校长,金融专家,很多学科的带头人,博士生导师什么的;她身边的女人叫孟晓庆,电视演员、歌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