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是一座小院儿,看着十分普通,但正房前却守着四名侍卫。
苏轶昭到了门前,侍卫也不多问,直接就放行了。
苏轶昭一进去,就看到堂屋里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四皇子笑着看向苏轶昭道。
“下官怎敢?再过五日您就是储君。”苏轶昭行了大礼,而后立在了一旁。
“如果我不是储君,你就不来了是吗?”四皇子眼神有些莫名,原本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中,似乎流落出了受伤的情绪。
“下官只效忠皇上和东宫,在未立储君之前,和皇子交从过密,不合适。”
四皇子轻笑了一声,“你总有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知道你和小五走得很近,他帮过你,所以你对他也没多少防备。”
听到四皇子的话,苏轶昭很是奇怪。
她不想和这位多话,这位心思深着呢!
“四殿下找下官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我知道老五和你说了什么,但我要说的是,三哥不是我杀的。”四皇子放下手中的茶碗,正色道。
“既然此事与三哥有关,那我也没必要插手。你若说为了嫁祸给五弟,那也犯不着害了三哥。”
“因为我手里有不少五弟的把柄,例如三年前的水患,五弟一脉中饱私囊;还有督造皇陵一事,你以为他没动手脚吗?”
苏轶昭相信每一位皇子手里的银子都不是干净的,要上位之前,银子、人才,缺一不可。
“还有六品以下武职的买卖,他督管吏部那一年,不知得了多少好处。”
“那您为何不揭发他?”苏轶昭感到奇怪,这么多罪责,应该可以让五皇子丢差事好几年吧?
就凭水患一事皇上就忍不了,因为皇上最痛恨这些。
四皇子看向苏轶昭,沉默片刻之后,道:“因为我要留着老五,让他对付其他皇子。这些皇子中,老五最聪慧,善于谋略。”
苏轶昭不知该说这位坦白,还是该说他已经毫无顾忌。
“是我做的,我都承认。事到如今,也没必要撒谎。三哥不是我杀的,也不是老五杀的。”
“您就不怕有变数吗?还有四天才是立储大典。”苏轶昭不理解,为什么这么早说出来。
“不怕,我手里有老五这么多把柄,我为何要怕他?”
四皇子成竹在胸,“但我和老五一起长大,他从小就依赖我,我不忍心将他关在宗人府。等他出来,我就让他去封地,全了兄弟的情面。”
望着四皇子幽深的眼眸,她觉得四皇子比自己想象地更可怕。
“那您认为三皇子是谁杀的?”苏轶昭继续问道。
“不能确定,但你可以去查,吴霍在为谁做事,他平时与谁接触,你们应该已经在调查了吧?”
原来四皇子对大理寺最近的动向了如指掌,看来大理寺有内应了。
“还有之前的玄武案,既然有两个玄武,那也可以有三个,有四个。就凭那些人,真的能办到吗?从关外到朝中,渗透如此彻底,必然有庞大的关系网。”
苏轶昭听着四皇子的侃侃而谈,忽然心中一动。
“那您觉得是谁呢?”
“你或许可以查
查首府大人?”
看着苏轶昭惊讶的眼神,四皇子忽然道:“或许你不相信,但你若是去查他的外室子鄂励满,你会有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