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昭正想回忆一番,打岔过去,却被苏文卿激动地打断了。
“不愧是我儿!有我的风范。”苏文卿点头称赞道。
苏轶昭:……
“不过这事儿以后别再管了,世间不平之事太多了,哪里管得过来?你父亲我每日还要烦如何与人比斗,如何在文会上出彩,也是自顾不暇啊!”
“前儿个为父与人比诗作,居然略输一筹,回去还是要好好琢磨琢磨!”
苏文卿很快就将注意力转移了,苏轶昭见状只得叹了口气。
“你觉得他有什么目的?我总觉得此人不简单!”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进入房内,正手执黑子之人闻言头也没抬。
他凝视着棋盘,毫不在意地道:“甭管他什么目的,反正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了,我还怕他不成?”
“万不可大意,不要小看任何人,他真如表面上这般吗?你和他接触了好几次,应该比我更清楚。”黑影冷声道。
手中的黑子一顿,“难道还能逃过主子的法眼吗?我日后盯着他就是了。”
接下来屋内便是一片静默,只听到落子之声。
马车赶回府里时,苏轶昭在前院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阴鸷的眼神,冷酷的面容,无不昭示着他此刻心中的愤恨。
苏轶梁坐在木质四轮车上,看来腿脚还是不便。
也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是腿部骨折。
“六哥!”苏轶昭上前行了一礼,态度十分恭敬。
他眼角余光瞄了一眼苏文卿,苏轶梁如今是个暴脾气,也不知这爹会怎么开导。
“梁儿,你看!小七还给你带了根糖葫芦!”
让苏轶昭意外的是,苏文卿在面对苏轶梁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
苏轶梁闻言紧抿的唇瓣终于打开了,就是说出的话不太中听。
其实苏轶昭能理解对方的心情,反正他在这里都碍眼,不如让这对父子好好聊聊。
“父亲……”
“父亲带他去了书院?”苏轶梁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苏轶昭的话,“当初儿子启蒙时,父亲都没这么上心。”
苏文卿顿时一噎,“这?小七已过启蒙的年纪,咱们苏家岂可目不识丁?”
“咱们府上也不是没人教,不过是没了夫子,暂且推迟几日,父亲何故如此急切?难道是想拜朱太傅为师?”
苏轶梁是不信苏文卿的鬼话,这个爹从来只顾自己风流快活,何曾想过他和母亲?
可如今却对半路找来的小七如此上心,这心都偏到哪儿去了?
“朱太傅?谁传的?我们刚才去拜了李师!”苏文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惊讶地道。
“李师?难道是棋艺超群的那位?”
苏轶梁闻言很是是愕然,那位棋艺确实高超,可人家志不在科举。
拜他为师,岂不是荒废光阴?
“正是!”苏文卿说罢,突然又道:“哦!小七,你学业上有不明白的,便可问你六哥。你六哥饱读诗书,定能教你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