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犄角旮旯蹲下,杨昆暗自琢磨该如何下手。
明抢肯定不行,万一被逮住,和入室盗窃相比,抢劫的罪名要重得多。
再说他也打心眼里瞧不起抢劫这种蛮不讲理的行当。
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杨昆耐心地蹲了半天坑,一直等到天色将黑,也没等到女出纳出门,正打算先回去养精蓄锐,到凌晨时分再回来动手,意外再次出现。
那辆桑塔纳去而复返。
开车的是赵一民。
杨昆又缩回了角落里。
上去没一会,赵一民和女出纳一先一后下楼,开车离开。
杨昆猜测,俩人应该是找地方吃晚饭去了。
机不可失,瞅瞅四下无人,他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绒线帽子罩到头上,拉下帽沿遮住口鼻,手上戴了塑胶医用手套,三步两步蹿进了楼道。
轻而易举地用自制的撬锁工具捅开二楼西侧的房门,杨昆轻轻把门带上,往球鞋外面套了两层塑料袋,蹑手蹑脚地走进卧室。
据非权威人士的不完全统计,有80%%u4ee5上的普通人会把贵重物品和大额现金保存在卧室里。
前提是这些东西都是合法所得。
借着窗外路灯昏黄的光线,杨昆开始轻手轻脚地翻箱倒柜。
床头柜,没有;
梳妆台,没有;
床底下,没有;
拉开大衣柜,他看见了挡在衣服后面的小保险箱。
杨昆暗骂一声变~态,真尼玛干出纳干出职业病来了,居然在家准备这玩意。
试着搬了搬,保险柜不大,可双层铁皮包着混凝土的特殊结构使这玩意相当有份量。
虽然勉强也能扛得动,可就这样背着保险柜招摇过市,跟投案自首有什么区别?
杨昆咂咂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吧,这难不住你家昆哥。”
他摘掉帽子,取出工具,小心翼翼地趴到地上,开始撬保险柜。
15分钟过去,他找出了第一个密码;
35分钟过去,第二个;
正当杨昆耳朵贴着保险柜,仔细分辨码盘转动时发出的细微机械声时,一束灯光闪过窗口。
他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想夺门而逃。
但他马上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为山九仞,功亏一匮,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既然横下心来以身试险,就决不能半途而废!
作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压制住砰砰乱跳的心脏和发自内心的恐惧感,杨昆摒除一切私心杂念,聚精会神地进行着最后的尝试。
楼道上传来脚步声的同时,杨昆的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