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海晨只当不察,仍是不怎么认真的对赵王妃道:“妹妹肯定是不能嫁给一个废人的,我这不是怕父亲后面再提么?提前有个应对的法子也好。”
横竖只是结亲么,怎么样不行?
赵王妃现在对严家多少有些抵触,总觉得这么接二连三的出事不吉利,就道:“反正先不急。”
母子两个随意的说了两句话,赵王妃就离开去了厨房。
送她出门,司徒海晨折回来的时候就见那棋盘前面,司徒渊还保持原来的表情动作不变,已经入定多时了。
但显然——
那混账的煞星脾气又犯了。
他低头看棋盘,不理人。
司徒海晨走过去,坐回椅子上,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调笑道:“怎么,又不高兴了?”
司徒渊手拈着棋子摩挲,片刻之后才抬头,拧眉盯着他看,语气冰凉道:“你没事安生点,别随便开这种玩笑。”
司徒海晨撇撇嘴,落下一子,不怕死的继续道:“我没开玩笑啊。我老爹有意和永毅侯府结亲你是知道的,严锦华那里肯定是不成了,万一后面他再提,也只能是我想办法。而且——”说着一顿,他再抬头看向司徒渊的时候就把眉毛挑得老高,“他家那位二小姐,除了背地里阴损缺德了一点,起码模样生得好,脾气规矩看着也都不差,我觉得还好啊。而且永毅侯夫人在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和萧廷玉之间,我还是觉得我更不错啊。”
提起萧廷玉那边的事,司徒渊面上表情就又蓦然多了几分冰冷。
永毅侯府的事,除非他不想知道,否则也没什么能瞒得住他的。
只是这些天,他似是也没准备插手。
司徒海晨就是故意激他,啧啧咂嘴。
司徒渊不想上当,可两人相交多年,他在司徒海晨面前并不怎么隐藏情绪,落下一子的同时,沉声警告:“他们严家的事,你别掺合。”
“哈——”司徒海晨闻言,就声音朗朗的笑了,道:“我不掺合,留着给你掺合啊?”
他就是要把自己往歪路上领,司徒渊干脆就懒得理他。司徒海晨是发现了,他在遇到和严锦宁有关的事情上,脾气就特别的差,而且不受控制,干脆棋也不下了,凑过来打量他的脸,问道:“大家都这么熟了,你跟我还需要藏着掖着吗?你是不是有点喜欢那个
丫头?”
司徒渊不耐烦的抬头瞪他,“不关你的事!”
司徒海晨并不惧他这臭脾气,当即还是不依不饶的再次确认,“你以前不这样啊,有什么事大不了的,要这么扭扭捏捏的?是你家那老爷子?他会反对?因为她是严谅的女儿?”
“不是!他不会管我的私事。”司徒渊道,终究不耐烦的只是警告,“总之你别掺合。”
“你自己不肯娶她,还不让别人动?这也是够缺德的。你不能娶她我娶啊,省得耽误了人家。”司徒海晨嗤了一声。
司徒渊还是不理。
司徒海晨又调侃了两句也就只能作罢。
两人继续下棋,这一局下完已经是大半个时辰之后。
“晌午了,一起用膳吧。”司徒海晨打了个呵欠,起身舒活筋骨。
赵王府在朝中的威望势力高,赵王身份敏感,所以司徒渊就只是和司徒海晨之间来往,平时都避讳他。
儿子这里待客,赵王自然也不会凑什么热闹。
自从赵王妃来过一趟之后,司徒渊的心情就明显不太好了,心不在焉的跟着司徒海晨去到花厅,却见那厅中摆着的几案居然有五个之多。
他不由的蹙眉,抬头,却见司徒海晨挑衅似的一扬眉,正待要说话,院子里就传来几个少女的谈笑声。
*
严锦宁和清河郡主一行走进花厅,自是没想到司徒渊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