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接下来的环节是所有代表向无名烈士墓碑献花,亚纳耶夫协同六国出席代表前往亚历山大花园的烈士花园。亚纳耶夫将花朵摆放在墓碑面前的大理石上,所有人依次向墓碑线上一簇开得娇艳的鲜花。
“这一次的阅兵仪式非常精彩,亚纳耶夫总统。希望苏维埃可以一直保持着这股上扬的冲劲。毕竟从1985年开始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运动就一直遭到来自内部的重大打击。”捷克斯洛伐克的领导人斯特拉斯基走过来向亚纳耶夫问好。
“还好,杨?斯特拉斯基总统,现在捷克斯洛伐克的局势如何?你也知道的,戈尔巴乔夫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而导致我们失去了一个又一个的盟友。”
“局势不容乐观啊,亚纳耶夫总统。”斯特拉斯基总统忧伤的叹了一口气,“自从政治民主化,公开化改革之后,东欧的共产党被迫放弃了执政地位。就就算是捷克斯洛伐克共产党现在也在一片风雨飘摇中苟延残喘。现在捷克斯洛伐克已经进入到民主化的过渡期了。”
亚纳耶夫也有些忧虑,如果捷克斯洛伐克执政共产党也失去了地位,那么苏联将会成为欧陆上最后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他悄声问道,“如果现在捷克斯洛伐克重新加强统治,还来不来得及?”
“潘多拉的魔盒已经被打开。”斯特拉斯基苦笑着摇头,“品尝到权力滋味的民主派成员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而且现在民主化改革已经是大势所趋。如果我们在逆势而为,恐怕共产党连作为执政党都不复存在。”
“你还记得民主派当初是怎么起家的吗?”亚纳耶夫小小的提点了一下这位在明年即将失去执政地位的领导人。
“嗯?”斯特拉斯基回过头有些不明所以的望了亚纳耶夫一眼,对方只是狡黠的笑了笑,带着一丝深不可测的阴谋。
“当年那些所谓的民主派打出来的口号不就是为了自由,反对官僚和腐败吗?然后呢他们开始走向街头朝军警示威,而警方却因为顾手畏足的导致民主化运动愈演愈烈。最终在莫斯科的放任不管和民主派的激烈攻势之下,日渐孤立的共产党终于屈服于一群民粹的淫威之下。”
“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亚纳耶夫总统。”斯特拉斯基希望亚纳耶夫能直截了当的说出他想说的话。
“既然民主派可以通过街头政治上台。那么为何共产主义不能通过暴力革命的方式换一张皮继续执政呢?只要你们能在民主派的腐败问题上做手脚,自然会有不明真相的群众一呼百应。”亚纳耶夫心里有些感慨,才政治了多少年,就将当初发动群众起-义的光荣传统全给忘了。
当初的乌克兰不也一样么。街头政治利用社会问题搞垮了民选总统亚努科维奇,然后所谓的天然气寡头季莫申科上台,成为乌克兰局势长期动荡的根源。
“换一张皮继续执政?”斯特拉斯基有些疑惑了,抱紧了教条主义的东欧共产党领导人有些不明白亚纳耶夫所说的话,“换一张皮那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吗?”
亚纳耶夫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指着不远处那位戴着眼镜,正用着流利的俄语与国防部长亚佐夫交谈的中方代表,“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和消除两极分化。就像你看亚洲正在蒸蒸日上的那个社会主义大国,你能说他因为允许多种所有制经济的发展,就不是社会主义国家吗?”
这次轮到斯特拉斯基摇头了。
“那不就对了,拥有着强力的行政调控手段和经济自由发展的国家才会是将来社会主义模式的最佳模板。前面的道路我已经指明了,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们的了。”
亚纳耶夫不过是引路人。当初西方分裂社会主义阵营用上了这一招,现在亚纳耶夫就反过来用这一招制裁东欧国家。不过在社会主义气数尽失的情况下进行渗透,必定是一个漫长而又艰苦的过程。
只要苏联还没解体,那么亚纳耶夫就等得起。然而那些刚刚坐上权利宝座就开始忙不迭的挖掘国家财富的寡头们,不知道能耗得起多久的时间。当贫富差距到达一个悬殊的上限时,暴力革命之花将会在东欧绽放。
就在亚纳耶夫与其他国家领导人问好的时候,神情严肃的内务部部长走上前来,他径直走到亚纳耶夫的面前,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亚纳耶夫总书记。有件事情要向你汇报一下。三十八名车臣的恐怖分子潜入了北奥赛梯的别斯兰市,他们冲进一所中学挟持了几百名的学生。”
亚纳耶夫微笑的表情僵硬在脸上,他不可置信的反问道,“你是说车臣恐怖分子进入了别斯兰。挟持了一群手无寸铁的学生?”
“是的。”普戈也是考虑了很久,才在庆典还未结束的时候将这个不幸的噩耗告诉亚纳耶夫。
“这简直就是2004年别斯兰事件的翻版啊!”最让亚纳耶夫惊诧的是车臣战争提前结束之后产生的蝴蝶效应,原本历史上2004年才发生的事件居然被整整提早了十二年,让他来了一个猝不及防的打击。而且特地选在了庆祝反法西斯战争胜利这一天,
“亚佐夫同志,你替我跟外宾解释了一下。”亚纳耶夫只是跟国防部长匆忙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步履匆匆返回白宫,一边走他还有条不紊的向普戈发布命令,“还有通知克留奇科夫同志,命令他手中重新组建的阿尔法小队立马赶往别斯兰,还有让他通知克格勃谍报局,我们需要信号旗特种部队的支援,凡是能动用的反恐武装力量都给我动用起来,快点。”
这是普戈第一次看见亚纳耶夫如此愤怒的神情,如果他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指甲已经深深的陷进了手心的肉里。这次的事件倘若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对于苏联政府形象来讲又是一次沉痛的打击。
“还有,立马准备专机,通知普京同志,让他跟我亲自去一趟别斯兰。这次的事件我要亲临现场。”当初的别斯兰危机就是因为现场工作的失误,导致了一小部分恐怖分子混杂在人群中潜逃了出去。这一次亚纳耶夫要全程监控,避免再出现那样可怕的悲剧。
刚刚的喜悦心情在这一瞬间彻底无影无踪,亚纳耶夫望了一眼克里姆林宫飘扬的红旗,心里翻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之前他以为死的人足够了,车臣恐怖分子就会收手,现在看来亚纳耶夫对于这群人还是太过仁慈了一些。
流干这群人最后一滴血,让瓦哈比派系在外高加索地区彻底消失,才是真正的治本法则。
普戈还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亚纳耶夫给叫停,只是他回过头的那一瞬间,看到的不是形象光鲜伟正的苏联领导人,而是一个眼神凶狠的红色恶魔。
亚纳耶夫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向普戈下达命令,“还有,无论最终情况怎样,这件事情解决之后,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车臣人,还有支持车臣背后的金主们,我不希望看见这些人还活着。见到他们的尸体。”
“我不管这些人躲在哪里,哪怕是躲藏在白金汉宫,在五角大楼,克格勃的特工都要将他们给我一一揪出来,有多少杀多少,他们的朋友,家人,他们的儿女,所有人都不要放过。一直杀到没有恐怖分子敢打苏联的注意,或者那些伊斯兰教徒灭绝为止。我们要让这些宗教份子知道,惹怒了苏联是什么下场。”
“我这么说,你听懂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