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颜怎么也没想到,每一次都是晏锦,让她颜面扫地。
上次,是在沈家花宴……
后来,是在太后寿宴……
现在,连她瞧上的人,晏锦都敢来和她抢。
简直可恶。
“狐媚子!”薄如颜有些不甘地拍了拍身边的小炕几,眼里全是愤恨,“跟她娘一样,都是下贱的东西。卑贱之躯,也敢来和我争高低!”
这京城内所有人都知道,她才是未来的定国公夫人。
可是偏偏的,晏锦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让她措手不及。
她自幼,想要的东西,从未失手过。
对于沈砚山,从刚开始的不在意,变成了如今的执念和非得到不可。
薄如颜起初是没有见过沈砚山的,她认为沈砚山那样粗俗的武夫,是配不上她的!私下,薄如颜没少跟父亲埋怨,说自己不想嫁给沈砚山那样的粗鲁的武夫,她想要和姑母一样,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沈家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也不过是个臣子罢了。
当时,父亲训斥她,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最后,父亲更是叮嘱她,让她不要乱想,安安心心的等着,来日嫁入沈家。
薄如颜在听了父亲的话后,气的咬牙切齿。
不过或许也就是在哪个时候,她便也认了命。
在看到沈砚山的时候,薄如颜觉得沈砚山虽然是个鲁莽的人,但是碍于来日他们会是夫妻关系,她还是主动的和沈砚山说了话。
沈砚山长的很好,容颜隽秀。气质清冷。
他站在人群里,宛如天人。
周围的人,因为他的存在,也变成了庸俗的存在。
薄如颜想,其实沈砚山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这张脸,她很喜欢。
她放下架子。和沈砚山说话。结果沈砚山却懒懒的看了她一样,皱眉道,“你是谁?”
他问的认真。似乎当真不知道她是谁一样。
薄如颜愣了愣,最后才缓缓地开口,试探道,“世子不认识我?”
“你比我有名气吗?”沈砚山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我为何要认识你!”
薄如颜怔住,然后咬紧牙关道。“小女的家父,乃是当今右相!”
她不相信,她这样说,沈砚山还不知道。她是谁!
“右相大人?”沈砚山似乎想起什么,然后垂下眼眸。在薄如颜以为沈砚山要好好和她交谈的时候,沈砚山却说。“我听闻右相是个懂礼之人!难道右相没有教小姐你,一个女子要懂的矜持吗?”
薄如颜:“……”
沈砚山说完之后。便神色淡然的离开,留下一脸愤恨的薄如颜。
那一日,薄如颜被沈砚山气的晕了头,第一次觉得沈砚山这个人,当真是无礼,和传言里一样,粗鲁又没有才学。
空有一张容颜的绣花枕头,其实里面全是稻草。
之后,薄如颜生了很大的气。
直到后来和宁太太无意说起沈砚山,宁太太才掩嘴笑着说,“小姐怕是不知,有一招叫做欲擒故纵!”
薄如颜不解的看着宁太太,“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