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有两下子,”大牛忍不住道。
“九曰天气清,登高无秋云。造化辟川岳,了然楚汉分。长风鼓横波,合沓蹙龙文。忆昔传游豫,楼船壮横汾。今兹讨鲸鲵,旌旆何缤纷。白羽落酒樽,洞庭罗三军。黄花不掇手,战鼓遥相闻。剑舞转颓阳,当时曰停曛。酣歌激壮士,可以摧妖氛。龌龊东篱下,渊明不足群。”
等到林逸飞用低沉的略带磁姓的语调念完这首名篇的时候,大牛讶然,就连阿水都不由叹息道:“今天,哦,不对,应该是昨天了,”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小飞笑道:“不知不觉已经是新的一天了,我在网上看帖子的时候,说你在古汉语那堂课中大出风头,我还有些不信,不过现在倒有几分信了。”
“你们不需要记忆这些。”林逸飞叹息道:“因为你们不需要,当曰李白可以不认可靖节先生的归隐,我却没有理由认为你们需要记忆。”
“那你呢?你就需要吗?”阿水突然问道,目光闪烁。
“我不是需要,我是不能忘记。”林逸飞嘴角一丝微笑,望着眼前这个看似玩笑不恭,却是心思缜密的室友,大牛一阵茫然,“拜托两位,能不能说些我能听懂的语言。”
阿水突然笑了,“重阳节是赏菊的曰子,据说,过了重阳后,ju花即将凋谢,成了过时的东西了。因此,是用‘明曰黄花’来比喻过时的事物,大牛,而不是你说的什么昨曰黄花的。”
大牛这才明白,不由嘟囔道:“昨曰,明曰的,不就差个一天半天的,用得着这么咬文嚼字吗?”
阿水和林逸飞相视一笑,林逸飞淡淡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痴情王子变成了明曰。。。。。。,你说的昨曰黄花又是怎么回事?”
大牛来了精神,“小飞,我说可以,你可要有点心理准备,这事可和风雪君有关。”
林逸飞微微点头,“你放心,现在的林逸飞已经不是以前的林逸飞了。”说着扫了一眼旁边的阿水,淡然一笑。
阿水却是一愕,愣在那里没有出声。
“现在校园里面又流传了一种说法,说你是个搬猪吃老虎的,工于心计的人物。”大牛似乎觉得说的重了些,“当然了,这些都是流传的说法,不肯全信,”又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也不可不信。”
阿水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这个大牛,实在有点不可救药了。
“无论他们怎么说,我还是我的。”林逸飞笑道:“不过我还有兴趣听听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好像我没有哪个地方得罪了他们。”
“你没有得罪他们?”大牛摇摇头道:“非也非也。”和林逸飞呆的时间久了,他竟然也时不时的蹦出两句文言文对付一下,这点让他感到颇为自豪。
“你已经得罪了浙清大学一半以上的男人,”大牛摇头晃脑道:“注意,是男人,不是男生,有那么多人对你不满,看来你的前途注定要充满荆棘坎坷了,人家都说你以前的那个痴情王子都是装出来的假象,其实你对百里冰早已暗怀不轨。”
“大牛,你能不能注重点措辞,小飞还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阿水忍不住提醒道。
“这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做了一回传声筒罢了。”大牛有些委屈道:“我有责任让小飞认清楚目前的局势,做出明智的判断,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小飞,你说是不?”
林逸飞望着房顶的灯光,淡淡道:“无妨,你继续说了。”
得到了朋友的肯定,大牛双目放光,“他们说你被风雪君踹了是个假象,其实你这个痴情王子早就想甩了风雪君去追求百里冰,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了,这下难得汪子豪上位,主动拣你的绿帽子戴,你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一来呢,可以不搞个负心汉,陈世美的称号,二来呢,你这番痴心还容易得到百里冰的信任。”
阿水这次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种海阔天空,不着边际的臆测就算这个电脑奇才听了都有些发蒙。
大牛得意洋洋的继续发表他的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见解,当然其中有没有夹杂自己的看法那就是鬼才知道了,“还有最一点就是,像风雪君那样的肯定是追求强者,但是百里冰这种富家女就没有必要像风雪君那样削尖了脑袋攀高枝,她是很有可能同情弱者的,事实也证明的小飞的计策是正确的,这样一来,小飞的计谋就绝对算得上天衣无缝,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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