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是担心他的眼睛会不会治好,而若是弄不好的话,后果又将怎样……如此而已。
隋子云离开后,薛放道:“别怕。”
杨仪抬眸:“旅帅在说什么?”
他说:“治得好,我感激你杨先生一辈子。治不好,我也不会为难你,包括我的那些人,谁若敢动你一根指头,我要他脑袋。”
那随行老军医的心思,十七郎很清楚。
先前杨仪说过要给他在眼睛上扎针,薛放便明白了那老军医为何拼命反对。
因为那老家伙狡猾的很,他知道这么做有凶险,所以要把自个儿摘出来,而把杨仪推上去。
其实若论经验资历,那老军医的针灸手法可比杨仪稳多了。
但他就是太“稳”了,所以不敢冒险,生恐一个不慎,会输掉自己的脑袋。
薛放知道杨仪很尽心,在他印象中那大夫“弱不禁风”,一副随时会吐血咳死的样子,但她是真的在用心替他着想,而且对于针灸一事很有把握。
所以薛放想让她放宽心。
他不是嗜血如命的魔王,他的敌人也不是连他一根指头都禁不起的“杨先生”。
薛放的语气很淡。
所谓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便如是。
杨仪咽了口唾沫,稍显迟疑:“多、谢?”
说完后她才发觉,自己居然用了个疑问句。
“你这声道谢好似不太情愿,”薛放果然又听了出来,用蒙着布的眼睛对着杨仪,十七郎试探地问:“难不成你在意的不是这个,或者……是另有顾忌?”
杨仪简直怀疑他是在装瞎,不,他的眼睛看不见,却仿佛更能洞悉人心,就好像嗅觉过于灵敏的猎犬,总能嗅到猎物的味道。
她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实在不想再跟薛小侯在这辆车上再多呆一刻。
救星自渡口向着杨仪奔来。
清河船夫惊慌失措:“杨先生你不是已经逃走了?怎么还敢回来?”
杨仪一头雾水,扫了眼旁边抱臂静听的薛放:“……我为何要逃?”
虽然她确实想逃,但要声明:此逃非彼逃。
船夫跺脚:“你昨儿给学堂里的那几个孩子吃了什么肉?那些娃儿都害了病,请来的大夫都说没救了,已经报了官要捉拿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十七: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嘛
仪姐:孩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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