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秦慕莲和王恒、徐铁军一起来了。王恒和徐铁军都是韩泽的同学,最铁的哥们。一起上课、打球有他们,互相帮忙点到带饭是家常便饭,有什么麻烦事更是少不了他们。这一次韩泽出了事故,秦慕莲作为当事人,有个同样在政府机关工作的父亲虽然在想方设法斡旋处理,王恒也没少对自己家里的长辈撂狠话说要给那个严闻霄一点颜色看看。不过,这种事情扯到这地步,严闻霄的背后毕竟站着一个市长父亲,还是个很护短的家伙,大家犹豫纠结是正常的。王恒心里郁闷,总觉得对不住自己兄弟,没能尽到力。
“韩泽!你好了?”看到韩泽已经醒了过来,正在和父母聊天,抢先为女士推开门的王恒再也顾不上礼让女士的风度了,抢在秦慕莲前面冲了进来,大巴掌立刻就亲热地拍在了韩泽的肩膀上。冲进门的时候,还带到了秦慕莲,将她撞到到一边。
秦慕莲气呼呼地跟在后面走了进来。“王恒你干什么!”不过,韩泽恢复了健康可是大好事,秦慕莲脸上那点不快在韩泽进入她视线的那一瞬间就消失了,眼里满是兴奋的神彩。
“呵呵,你们都来了啊。那你们聊,我们忙别的去了。”韩泽的父母很识趣的离开了。有他们在,这些亲密的同学们始终都会有点拘束。
韩泽的父母一离开,秦慕莲立刻坐到了床沿上,她一把抓起韩泽的手,獠起他的袖子看他手臂上的伤口。“咦,真的都好了呀。”她看到手臂上只有鲜嫩的粉红色肌肤,没有伤疤的样子,大为惊讶。然后她做出了让在场三个男子都惊讶无比的动作,她居然一把扯开韩泽的病号服的衣襟,要看韩泽胸前的伤口。
“你干什么?”韩泽手忙脚乱地推开了秦慕莲,拉住了衣襟,一副被调戏的委屈样子。看到这一幕,王恒和徐铁军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看你伤口啊。”秦慕莲理直气壮地说。
“有点矜持行不?哪里有你这种女生,随便扒男人衣服的。”韩泽乐了,调侃地说。
秦慕莲瞟了韩泽一眼,说:“你救了我的命嗳。虽然现在绝对不可能有以身相许这回事了,不过我们不就差着告白这关么?你昏迷的时候我告白过了……还哭着的。你没拒绝。班里系里,你的朋友圈子里,我已经宣示过对你的主权了。你觉得我可不可以扒你衣服?”
秦慕莲性子爽朗,这是韩泽一直很喜欢她的原因之一。但是,韩泽也从来没见过秦慕莲这种霸道,简直有些不可理喻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他和秦慕莲的确只差着告白了,平时约着出来吃饭喝茶什么的,心有灵犀地很。虽然秦慕莲知道韩泽家里条件一般,必然不可能和那些公子哥们一样,约她动不动就去西餐厅咖啡馆之类的高级场所,经常是就在学校附近的几个很有特点的书店里,有时候甚至就在图书馆等等,似乎寒酸得紧。但韩泽身上的确有让她非常动心的地方,一种在现在的男生身上很少看到的东西:热血、希望和决心。
要是她不喜欢韩泽,以她的性子,压根不会和韩泽多废话,直接就挑明了。可她等啊等地,韩泽没有告白,倒是救了她的命。这终于让她下定了决心。表现方式虽然强烈了点,但应该不会吓到韩泽的吧。
“她说的是真的哦。”王恒戏谑地凑过来补充道:“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事情了。今天班会……”
徐铁军冷着脸,很一本正经地说:“班主任说是不是大家都掏点钱,帮衬你家一下。秦慕莲听说这事情,直接从课堂上杀出来创我们班会,说他的男人不用别人出钱帮忙。这事情,闹得很大啊。”
韩泽开始头痛了,这是什么情况?这种大八卦在沉闷的学校里估计可以传诵上半年,他们以后的安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秦慕莲哼了一声,说:“我听说有人诅咒你瘫痪,我让我的室友去收集名单了。王恒!”
王恒立刻很狗腿地应声:“喳!娘娘有何吩咐?”
“交给你了,回头让他们知道,这种羡慕嫉妒恨我可不忍。”
“是。”王恒开心地应道。今天大家普遍都亢奋,韩泽什么问题都没有,这太让大家开心了。
“你们太平点好不好。我们还要在学校里呆不少时间呢。”韩泽连忙压了压双手,想把话题掰回来。
秦慕莲歪着脑袋说:“反正你没事就一切都好。碰到这种事情,严家居然连道歉都没有,太过分了。你这病房还是我让父亲安排的,不过伯父伯母就是不肯让我们家里出钱。严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找人轻飘飘朝着我家里递了句话,说那是意外,希望大家能冷静处理,就让事情这么过去。”
王恒撇着嘴说:“严家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要整倒他们一家,也不是要敲他们家一笔钱。伯父那人我还不知道么,做不出那种事情来。我们只要一个解释,一个道歉。严家太过分了,这事情不算完。”
气氛立刻就紧张了起来。韩泽想到了自己的新手任务,说:“也是,这事情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的确是没事,但这种事情,严闻霄要长点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