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凝作为今日的主角,自然容易招惹刺客的注意力,好几个刺客拔刀同时围着她过来。紫兰虽然害怕,但还是坚定不移地挡在许清凝前面。“公主,你快走!”
萧屿当然不会让许清凝陷入险境,谁都没看见他是怎么一下子就飞到许清凝身边的,毕竟场面实在混乱,所有人自顾不暇。他抓住许清凝的手臂,将她带了出去。二人躲到大殿的角落里。隔着一扇沉香木雕的蚕丝屏风,一面是杀声震天,一面是爱意疯长。许清凝被抵到屏风上,萧屿的手摸到她耳垂处,慢慢揉捏着那只白玉耳坠子。她问:“你很喜欢?”
“好看。”
今日看到她的那一刻,萧屿就忍不住了,这耳坠和她的皮肤很衬,一样柔滑细腻,冰冷玉质都被他揉捏出了温度。许清凝背后靠着屏风,她担心会被压倒,便有意往前倾去。可萧屿不让。他将她往前抵。他就是故意让她这样摇摇欲坠,让她整个身子都贴在屏风绣着的山水画上。许清凝抓不到受力点,她是真的怕自己和这扇屏风一起被压倒在地。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看见,即便她舌灿莲花,也解释不干净了。萧屿侧头问她:“刚才装不认识我,很好玩是吗,阿凝?”
最后两个字,他是贴在她耳垂处说的。热气喷洒在许清凝皮肤上,从衣领里钻进去,弄得她心里有点痒。她突然伸出双手,抱住萧屿的脖子,足尖点地一跳,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一身环佩叮当作响,声音清脆好听。她同样贴在他耳畔。“捉弄我很好玩是吗,将军?”
很多人都这样称呼萧屿,可为什么从她口里说出来,有一种情丝缠绕的意味。真是诱惑死了。温香软玉在怀,还是主动跳进来的,她的脚尖故意往他跨间勾去,蹭得他浑身上下酥麻得很。萧屿活了二十年,虽然还没经历过男女交欢之事,但他知道,这方面,向来是男子比女子更有天赋些。可许清凝的一再挑逗,像极了个中高手。她明明才这么点大,毛都还没长全,谁教她的这些下流手段?他干脆托住她那不安分的腿,大手钳制住她,语气有点动怒。“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些?”
许清凝:“我们不是在鬼面城一起看过书吗?你忘了?”
反正萧屿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他痛快,大不了就一起。许清凝挂在萧屿身上,自然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变化,他胸膛处肌肉紧绷,灼热发烫。她没忍住,发出细碎如铃铛般的笑声。“诶,你克制力不是很好,这些年怎么过来的,说与我听听呗。”
许清凝又柔媚唤了声,“将军?”
萧屿呼出一计闷哼,他日后怕是无法直视这个称呼了,满脑子都是这小狐狸妖里妖气地勾引自己。若非想着把她养大一点再吃,也不至于被她如此戏弄。“不准再这样叫我了!”
许清凝:“那我换个称呼如何?你喜欢听我叫什么,我便叫什么吧,好不好?”
她手缩紧了些,往他怀里贴得更近了。从外面看的话,只能看到一团黑影。无人知道他们的姿势如此亲密。这扇摇摇欲坠的屏风,要倒不倒。正如他们二人的关系,要被戳破也没被戳破。刺激感上头了,就是最好的春药。许清凝正高兴着呢,被萧屿突然放了下去,她下去后才发现,那只耳坠子已经被萧屿给取走了,看来他是真喜欢,喜欢得爱不释手了。她瞟了他一眼,“不妨告诉你件事,今夜的刺客是我安排的,仔细担心你自己吧,你这样可是赢不了我的。”
说完便从屏风后走了出去。萧屿捏着许清凝的耳坠,真是又气又想笑。他担心她遇刺,将她救了出来,谁知这本就是她的计划呢?又被她耍了一回。他得回家去洗个冷水澡了。……宴会上,各人忙着逃命。今日许竣没来,许清巍倒是过来了,但他被小太监给带错了路,绕了好久才到。结果刚到就发现这儿打得不可开交,一片乌烟瘴气的。许清巍目测了一番,战况实在凶险,他又不会武功,去了也是白去,干脆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比较好。等他们打完了,再出来。他找了棵树爬上去。这是棵上了年头的槐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壮,是个绝佳的藏身处。但许清巍没想到,树上早就有了一个人。那人对着他就是一脚,把他给踢了下去。好在许清巍爬得不是太高,摔下去也不是特别疼,更主要的是,他心态好。他掸了掸身上的杂草,往上看。“我说这位老兄,你一个人躲这里就算了,还不让别人一起躲?”
“谁说我是在躲了?”
是女子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耳熟,许清巍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在哪听过了。紧接着,他看见那人从树叶里冒出头来。又说了句。“我是在看风景。”
她坐在树枝上,他站在树下抬头看。四目相对时,他们都认出了彼此是谁,同时说出了一句话。“原来是你!”
许清巍记起这个女子是谁了,他从桃县回来,在赌坊待了几天,她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丫头,输钱赖账就算了,还打了他一耳光。今天又踢了他一脚。女孩子家家的,实在太暴躁了,还是他妹妹最可爱。“你今日出现宫里,肯定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一个女孩子,不要动不动就打人,遇到我就算了,要是遇到别人,你未必打得过……”江意柳实在不想听这人的唠叨话,“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走。别打扰本小姐赏景!”
大晚上的坐在树上赏景?今夜无月也无星,只有一窝蜂的蚊子。许清巍觉得这姑娘怕是不太正常。他眼看那边已经打完了,刺客也都被抓走了。干脆过去吧。走了几步,许清巍又返回去了,他搬了几块石头放在树下,担心这姑娘到时候下不来。“你待够了,就早点回家,宫里可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