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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天龙八式(第1页)

其中一匹红马从山峦上直冲下来,踏壁纵岩,形若腾飞,转眼间就来到栾天豹面前,好快的速度,绝顶精湛的骑术,红马停顿下来,众人才细看,那红马雄骏高大,骨骼粗壮嶙峋,马鬃马尾密浓柔软卷曲,迎风飘扬,浑身毛色赤红,火焰一般耀眼,却是罕见的烈焰驹,马上骑士魁梧矫健,银盘玉面饱满,深眉分张,目光威厉,精芒颤射,咄咄逼人,头上铜冠束发,耳旁鬓须缭飞,绛红色的烈焰剑衣,虬带分扎,粗犷雄秀,烈威腾腾。

栾天豹见来者气度不凡,暗吃一惊,马上拱拳行礼问道;“阁下尊姓大名?有何指教?本捕栾天豹愿意洗耳恭听。”

红衣骑士冷哼一声,也不回礼,竟从背后抽出长剑横握在胸前,绕耳不绝的龙吟声里,三尺龙泉发出青冰寒泓般的刺眼光芒,让人瞳孔收缩,背脊发怵,无疑这是一支旷世神兵,红衣骑士持剑扬声道;“本公子乃北俊天龙公子方凌,久闻北五省捕快总捕头‘八臂金蜘蛛’栾天豹与他的手下五虎飞捕纵横北五省,威震黑白两道,本公子今天要印证这些是不是属于江湖谣传?”

红衣骑士名号一报,栾天豹与所有的人都有若如闻炸雷一般,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道北俊天龙公子名排天下四大公子之首,他手中的天龙宝剑更是锋利无比,不可一世,出道以来重未遇见过敌手,不知有多少成名英雄败在他剑下,饮恨终生。

栾天豹虽然出生入死江湖中,身经百战,九死一生,但是在身负军饷银两皇命的场合下,面临如此强大的敌手,内心到底充满惶恐,他赶紧镇定一下自己情绪,对天龙公子委婉解说道;“天龙公子大名,如雷贯耳,本捕早就仰慕许久,今日能够亲眼目睹公子风采,荣幸得宠,如能得到公子指点一二,自当获益非浅,足慰生平夙愿,但是请公子谅解,本捕今日皇命在身,押运着边关的军饷银两,关系重大,难以分身,日后另择期地,一定亲聆公子教诲。”

来人正是北俊天龙公子方凌,自从金陵城柳公府里击败南秀公子,迎得艳香公主美人青垂后,他越发凌傲狂妄,根本不把江湖人物放在眼里,他见对方不肯接受自己的挑战,俊面倏变,沉声咤道;“栾总捕头,如果你不肯赏脸,那好,本公子就先杀倒你一大片手下再说,本公子乃江湖云鹤,才不管你那些朝廷的什么皇命不皇命!”

栾天豹闻言一怔,内心不由升起几分愠怒,暗想;‘你小子也太嚣张了吧,全无一点大家风度,人家南秀公子与我多大的旧仇陈见,都能从容处置消除误会。’同时又怕他耍起横来伤了自己手下人,只好硬着头皮应承道;“公子既然如此执意,本捕只好舍命陪君子。”言毕,翻身下马,双手迅速解下腰间兵器玄铁量天尺和锁魂铜链。

方凌也翻身跳下马,人未站稳地面,已经斜斜飘起,天龙剑划起一道长长的寒虹,劲风轻啸,气势若龙腾云霄,锐不可挡,直袭栾天豹。

栾天豹右手挥起玄铁量天尺封架住天龙剑,‘当’一声巨响,星火战闪,金铁交呜,栾天豹右手微感虎口发麻,他知道对手的功力非常雄浑深厚,迅速退后避其锋芒,同时左手里黄光闪动,锁魂铜链击出,不让对手乘势迫逼自己。

方凌眼睛里面露出兴奋的神采,刚才与对手一经碰触,他已经感觉出对手有些份量,自然兴奋,攻势不减,剑招已变,天龙剑刹那间铺起一片剑网,寒流滚动,青锋嘶咽,强大的劲风与剑气已经将押运队伍的人逼得远远的退离在一旁,混乱不堪,平地宛若卷起一股龙卷风,天龙剑路紧紧将栾天豹罩在杀程里。

栾天豹人称‘八臂金蜘蛛’,就是以灵巧百变的快迅轻身称雄江湖,所以获得八臂之称,他防守攻击的手法自然也以快迅见长,人们就形容他像长得有八条胳膊一样,他的大天罡分筋错骨擒拿手套路更是密集缠绕,后续之劲十分绵长,更可以长距离暴伸突出,主要突出一个粘字,与敌交手,他的手法就会紧紧粘住敌手,随敌手变化而变化,同时也像在编织蜘蛛网一样,将敌手层层叠叠裹住,最终吞没克制住敌手,他纵横天下,一拥登上北五省捕快总捕头,使那些飞檐走壁的江洋大盗,黑道中的巨魔枭雄对他闻风丧胆,他确实有过人的技艺与胆略,算是北武林中的一代豪杰,但是今天遇到的对手实再太强大,生平没有遇见过这么快的剑,而且对方雄浑深厚的罡元真力在剑叶上渗透出来,逐渐加重,几乎使自己窒息,呼吸粗重,手脚笨拙起来。

激战丛里,方凌越战越精神抖擞,猛地撮唇一声锐啸,啸声激越响亮,中气盈盈,有若龙吟渊潭,伴随着啸声,他身躯已经冲空而起,他在空中后剑势更加快猛,剑光更加刺目耀眼,他使出天龙剑路的至高绝杀‘天龙八式’,整个天空尽显惊虹飞雪,寒泓旋转,一大片剑光有若瀑布般从天而降泻,团团罩住栾天豹,剑势如潮,威猛浩荡,将阳刚的雄健矫凌演绎得淋漓尽致,王者独尊魄度,真有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的气势。

剑光影里,栾天豹已经显得步法蹒跚,动作反应迟缓,他手中的成名兵器玄铁量天尺与锁魂铜链也被天龙剑压得仅仅能够自御保身,根本无法施展开平日的威力,险象连连环生,破绽不断露出。

观看的人们面色沮丧,毛骨悚然,失魂落魄,只怕好多年后都难从这场打斗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方凌霸据空中优势,居高凌下,他已经使出几式‘天龙八式’,虽然将对方击杀得顾此失彼,狼狈不堪,但是却始终未将对手击倒,当下暗提一口真气,聚集劲功,使出第五式‘探海式’,身躯从空中笔直坠落,剑叶刃锷带一线惊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地面上的栾天豹。

一声剧烈的炸响,星火飞溅,一掠而没,方凌已经稳稳地站立在地面上,天龙剑也归插剑鞘,夕阳已经收敛尽最后的残霞,满空的剑影慢慢散尽,天空与大地出现夜暮前的昏黄光亮,栾天豹蜷缩在草地上,嘴里大口大口涌吐着鲜血,脸色蜡黄,双手紧紧捂住胸膛,他的兵器已经被天龙剑砸脱手,失去了往昔的凛凛威风。

目睹一代叱咤风云的豪杰败在自己剑下,颓废残喘,天龙公子俊面露出得意的笑容,像一个猎手在欣赏他捕获的猎物,但是内心深处也有几分钦佩对方,毕竟自己用到‘天龙八式’的第五式才将他击倒,欣赏一阵,方凌从牙齿缝里迸出一句;“不过如此。”随后翻身上马,又向山峦上攀登上去。

山峦上的另一匹红马上坐的却是艳香公主欧阳金珠,她跨坐在她的‘胭脂红’坐骑上,俯瞰观看山峦下的一场打斗,她依然高腰低胸圆领的茜红蝶衣,外罩猩红的斗篷披风,面带浅浅微笑,媚波顾盼间春情荡漾,花姿招展,她见方凌奔近身前,娇嗔责问道;“为什么不杀了他?”

方凌喟然长叹一声,回答道;“到底是一代豪杰,现在这样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了。”

“无毒无丈夫,要成大器者,就必须学会冷酷无情。”欧阳金珠继续责怪道。

俩匹红马风驰电掣般地消失在夜暮里。

夜色迷浓起来,司马北,鲍昆俩人忙将栾天豹扶起,让他盘膝而坐,又替他喂下金创药丸,让他自行调运真气疗伤,众人都在一旁静静等候。

栾天豹闭目垂睑,缓运罡元真气轻抚任督二脉和全身穴道,他内伤很重,但依然仗着深厚精湛的内功根基,半个时辰后,脸色浮闪起光泽,呼吸均匀细长起来,渐渐恢复好转,他猛地睁开眼睛,想吩咐众人赶路,他担心军饷银两安危,估计自己能免强行走,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再继续疗伤。

司马北,鲍昆及众人见总捕头睁开了眼睛,都松了一大口气,鲍昆见总捕头似乎有什么话要交待,忙凑上前去。

云层遮住月亮,星辰稀寥,微弱的夜色里,不知什么时候从四周的密林丛蓁里面走出来好多人马,他们虎视眈眈地盯住栾天豹众人。

栾天豹和众人都吃一惊,瞪大眼睛盯住从密林丛蓁里面悄悄走出来的人马,他们虎伏蛇行,步履轻盈,决非一般聚啸山林的匪徒,总捕头凭借多年的江湖经验知道来者决非等闲之辈,看样子是蓄谋已待,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苦于身受重伤,真有点无可奈何。

人马里面为首一位高大粗猛的汉子从马上滚下鞍来,冲栾天豹抱拳行礼,并自报名号道;“在下满清国黑龙门中‘黑水八魔’里第四魔‘盘山巨蟒’沙横丘,也是总捕头和朝廷一直追捕的人,在下这里还有天魔神秘宫的人,不过总捕头现在的状况很差,暂时就不引荐了。”微弱的夜色里,依稀可见他面目狰狞,袒胸露臂,毫毛旋密丛生,胸前刺有蟒蛇缠身的图案,略为停顿片刻,他继续道;“念在咱们多年打交道的份上,在下不为难你,留下装银两的车辆,你和你的人可以全身而退。”

他话音未落,司马北已经跳将出来,伸手指着他忿恨地骂道;“无耻败娄,你在甘肃杀人越货,犯下的罪行已经令人发指,现在又委身投靠异族,出卖自己国家,本捕立马将你就地伏法!”司马北个头不高,粗犷结实,短小精悍,尤以腿功耐力超越常人,可谓日行八百里赛过骏马,所以江湖上搏得‘缩地骓’称号。

“住手——”栾天豹低吼一声,制止住司马北,他审时度势,知道自己身负重伤,实力肯定不如对方,如果拼搏起来,一定会做作无谓的损失,他缓慢地站立起身来对司马北和众人发话道;“留下银两车辆,咱们走!”

目望栾天豹与押送银两的捕快灰溜溜地离去,沙横丘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兵不血刃,四佰万两军饷银两垂手得到,但是他的目眸中又闪现一线杀机,只要一声令下,栾天豹与众捕快就会尸横遍野,出一口当年被这些捕快追缉得像丧家犬的恶气,也可以为大乌鞘岭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当年在甘肃大乌鞘岭聚啸时,朝廷数度发兵征剿,匪徒们凭借峰岭天险周旋,朝廷每次都损兵折将无功返回,就是这该死的‘五虎飞捕’协助朝廷军队征剿,才将大乌鞘岭匪徒全军击溃,几个寨主也是丧身在他们的尺链下,但是沙横丘明白,如果交手混战起来,栾天豹与另外俩位虎捕作困兽之斗,也是相当麻烦棘手的,他只好强行暂时忍下报复的念头。

栾天豹众人回到金陵城府衙后,绵衣卫指挥使朱云鼎不由分说,立即下命绵衣卫校卫将栾天豹,司马北,鲍昆三人铁镣锁拿,将司马北,鲍昆二人投入大牢,将栾天豹独自一人带到知府后花园一间密室里审讯。

朱云鼎体魄魁壮,腰圆膀阔,国字方脸,脸颊双鬓胡须错盘,如铁针铜刺,浓黑犹长的眉毛下一双眼睛似雕鹫一般锐利,发出森森的寒光,他力大无穷,以一杆沉重的霸王锯齿刀驰骋武林,江湖人称‘赛霸王’,但是为人狐疑重重,心胸狭窄,轻狂凌傲,他正端坐在一张条案正中,左边站立着锦衣卫正统领‘伏魔手’杜刚,猿臂垂长,彪躯笔挺,遒劲干练,右边站立着锦衣卫副统领‘鬼脸蜈蚣’严铁城,铁青色脸孔,满是刀疤伤痕,犹似蜈蚣蟠踞,狰狞恐怖。

朱云鼎耸耸肩头,对戴着铁镣枷锁站立在房屋中间的栾天豹吼问道;“栾大人,你可知罪?丢失朝廷的军饷银两,如果边关告急,将士鼓噪哗乱,其后果谁能承担?按律法,本指挥使立刻就可以将你和你的手下处死再申报朝廷。”

栾天豹甩一下头,将遮住眼睛的松散头发抖开,冷冷回答道;“朱大人,出发押运军饷银两时,栾某就申明过,满清族的黑龙门人和天魔神秘宫的人相互勾结在一起,在江南已经露出行藏,要朱大人加派人手,可是朱大人不肯,请问朱大人,你带这么多高手前来金陵城,为什么不加派人手给卑职?为什么单单只要我刑部捕快出行押运之任?大人你这分明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陷卑职于不义之中,栾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军饷银两真被满清族人劫出关外,到时候边关有什么闪失,朱大人那时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栾天豹年青时,气血方刚,曾经在朝廷摆设的擂台上打败过朱云鼎,朱云鼎一直怀恨在心,掌管朝廷锦衣卫后,更是处处挑栾天豹的不是,苦于栾天豹这些年来勤于职守,屡建功勋,朱云鼎一直拿不到他短处,这次押运军饷银两差事的机会到来,他当然要巧布陷阱,以报当年被打败的耻辱。

“一派胡言!”朱云鼎拍案叫道;“金陵城中已经汇集了大量军饷银两,难道本指挥使就不加派人手防范吗?栾大人明明玩忽职守,还要强词夺理狡辩,来人!将栾大人押入大牢,择日以军法论处斩首问罪。”

待栾天豹被押走后,朱云鼎站立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内心里面有一阵阵惬意的畅快,当年被栾天豹打败挫伤,在床上养了好长一段时间,那番疼痛,那番耻辱至今还历历在目,让他心有余悸,想不到山不转水转,今天得来这个机会报仇雪恨,他当然高兴,同时,他又派出手下校卫与金陵捕快到紫金山一带查找军饷银两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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