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送出山寨大门,古尚武就让郝云鹏与众头领留下镇守山寨,他自己与十三豹子及几个随从送客人下山,他们还特地为蒙迪等人准备了一辆篷厢马车,由两匹马拉着,将珠宝皮箱放在车内,为的是路途里不招惹眼目,本着古尚武与十三豹子的性子,也想上京都去观看京都英雄大擂的热闹,可是得防着北太行山倚天五雄与魔宫虎视眈眈的偷觑,无奈只好留下来镇守山寨。
到了山麓下,蒙迪一行人为了山寨安全,苦劝俩位寨主止步,于是众人与俩位寨主依依不舍,挥泪告别,离开北斗峰主峰山麓,众人又回到彩云姑寄住的客栈里,吩咐彩云姑,杏儿,札依尔及众男女仆人一番收拾行李,辞退房间,于是众人车辚辚,马萧萧,浩浩荡荡踏上北上官道。
奔行一段路程,姜夙愿,剑南虹,曲玲儿等人就向蒙迪等人辞行告别,因为蒙迪等人有车辆随行,速度缓慢,而且他们还要在冀西北一带贩买牲口的集市购买马匹,招募流散在中原的蒙古人组成军队,姜夙愿,剑南虹他们则惦记京都英雄大擂的时间,所以就向蒙迪等人辞行,分道扬镳,蒙迪等人知道他们还负有江湖道义的使命,况且自己此行中原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有一番忙碌,也不好再耽搁他们,于是慷慨应允。
这段日子大家相处,义气相投,肝胆相照,虽然时间不长,但却胜似几十年的生死交情,再度分手,大家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难舍难分,蒙迪这个大漠草原上的粗犷剽悍的铁血汉子此时更是任泪水横流,感情放释,布图,铜灯,青灯,勒西,札依尔等人也是如此,他们紧紧抱住对方不忍撒手,场面感人泪下,只有若琳没有流泪,但是看得到她的嘴唇已经咬破,留下殷红的血迹,她是在强行忍耐,她怕自己一旦控制不住感情,发泄出来难以收场。
含泪告别蒙迪众人后,姜夙愿,剑南虹,曲玲儿及她的俩个丫鬟使女,五人五骑取道北上官道,放马奔纵驰骋,沿途里几人只管赶路,竟然没有语言,因为每个人心里都空荡荡的,离开那些蒙古朋友后,气氛骤减,人人心里都感到失落难受。
马匹疾驰,昼夜兼程,跨过冀中平原,直抵冀北京都,这天到达京都城外已是薄暮时分,漫空飘落着鹅毛般的大雪,众人仰望城头永定门,这是京都九门之一,毕竟是京畿都城重地,城墙高固,雄伟俯踞,连城门和吊桥都特别宽大,虽然是薄暮时分,进出城门的人仍然是络绎不绝。
剑南虹,姜夙愿,曲玲儿等五个人进得城里面,但见官道街路犹为宽敞,房屋楼台高阔精致,红砖碧瓦,鳞次栉比,到处茶楼酒肆,张灯结彩,买卖的吆喝声连接不断,过往的人流川流不息,繁华熙攘,灯红酒绿,笙歌达旦,曲玲儿与俩个丫鬟使妇纷纷下马,争先恐后去买糖葫芦,面人一类的小吃品。
待曲玲儿仨人游玩一阵后,他们才开始寻找客栈,可是到处的客栈都已经住满,因为京都英雄大擂已经开始,南来北往的武林人士和江湖豪客都已经云集京都,所以显眼一点的地方客栈都已经住满,剑南虹熟悉京都,就把几个人带到僻静的巷子里,挑一处‘萍聚客栈’小店住下,店家殷勤招待,小二也将几个的马匹牵去后院加喂草料和洗刷。
五个人在二楼选得两间上房,剑南虹与姜夙愿同住一间,曲玲儿自然与俩个丫鬟使女住一间,五人待热水洗漱后,就下楼来点了一桌酒菜,剑南虹以前在京都长大,熟悉京都菜品,特地为大家点了涮羊肉,烤鸭和一些其它京味菜,热汤热菜热酒上桌,大家开始猛吃大喝起来,这些天在路途中,心情沉重,只顾赶路,大家都很疲惫闷郁,此时此刻到了京都,心情才开朗起来,胃口倍增,用过晚饭后,大家就上床安寝了,也好补养消除一下这些天来的疲乏。
第二天早上,天气已经放晴,昨天晚上虽然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此时却已是日头融融暧和,几个人起床,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多日来的忧郁和疲乏荡然无存,大家开始有说有笑了,用过早点后,向店家打听英雄大擂设在什么地方,打听清楚后,几个人就往那里赶去,剑南虹虽然在京都长大,但是毕竟是十年前孩童年代,十年来事过境迁,京都的变化也大,能够亲身目睹天下各门各派的独绝技艺和五湖四海英雄的飒爽英姿,几个人心里按纳不住有些兴奋激动。
京都国威英雄大擂设在大前门前的阅兵校场里,这里是朝廷专门为出征的三军将帅送行,或是迎接凯旋归来的得胜之师而接风庆贺的地方,此时更是旌旗飘扬,空前盛况,擂台是由巨厚宽大的木桩木板搭成的高达一丈高的长环型状,擂台正中央上方支撑得有遮阳篷,正中巨大横匾额书写得有‘京都国威英雄大擂’字样,右边垂条匾额写有‘拳打南山猛虎五岳称雄’,左边垂条匾额写有‘脚踢北海蛟龙四海显霸’,剑拔弩张,气势森森逼人。
擂台上最里面又搭建得有一个高六尺的平台,上面安放得有几张案桌,坐着朝廷兵部,刑部的官员大臣,锦衣卫指挥使朱云鼎也在其中,他们是此次擂台赛的最高裁决者,平台下面前方有一个宽两丈,长四丈的黑漆方格,并是参赛者角逐的禁地,谁被逐出方格禁地就算输,则旁还有两面大鼓,配有鼓手,专为参赛者鼓舞士气的,擂台右边环型台上摆放得有很多条椅,坐着锦衣卫,御林军军校,九门府衙的捕快,杜刚,严铁城以及栾天豹和五虎飞捕都在其中,他们是负责擂台安危和维持次序的,还有一群身穿黄色,灰色僧衣的僧人,这是天下第一派少林派的僧人,他们是受朝廷特邀前来镇擂的,有武林秦山北斗少林派镇擂,天下各路英雄枭杰都不敢乱撒野,这次少林派遣派出达摩堂圆慧,圆鉴,圆悟,圆妙四位大师(首席大师圆通因为上次在少林寺私自启动金刚大乘龙,触犯门规,正在受罚未能前来。)罗汉堂首席金刚弟子了空带四名金刚弟子前往参加镇擂,而且罗汉堂首席弟子了空灰色的僧衣外面还罩了一袭紫红的紫罗袈裟,紫罗袈裟上用金黄色的丝线织成一百零八个方格,看上去红云浮动,金光隐隐闪现,这种紫罗袈裟在少林寺佛门中只有掌门方丈,临寺主持可以穿披,其下监寺,戒律院,知客堂,藏经阁,文殊院,达摩堂,罗汉堂等首席长老,大师,金刚弟子都是在有一定场面需要或者外出执行法事可以穿披,相传这种紫罗袈裟是当年开世唐朝的秦王李世民为感谢十三棍僧相救之恩,坐定天下登基之后,特命宫廷巧匠做成后赐赠给少林寺的,它也是少林寺佛门中一种权力的象征,也就是说,此次京都镇擂,达摩堂虽然比罗汉堂高一个等级,但是也得听从罗汉堂调遣。
擂台左边环型台上同样摆放得有很多条椅,坐着南北各地门派首领和武林名宿,这次擂台赛没有限制国籍民族,所以还有一些塞外边域的门派,连高丽国,东瀛扶桑国也派来了武士前来观摩。
擂台正下方两边各有扶梯可以登上擂台,右边有海文告示比武规则,左边有榜文奖励条例,朝廷此次举办英雄大擂,是给天下南北各路英雄豪杰一个展示生平技艺的机会,促进南北武术的沟通融汇昌盛发展,同时通过英雄大擂也为国家甄选人材,所以大擂严格规定,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准擅自使用任何暗器,违者当按大明朝条律严惩,奖励条例;‘一个人能够连续战胜十名对手,将获得白银五十两,小红花结一条,一个人能够连续战胜二十名对手,将获得白银二百两,大红花结一条,本次擂台赛为期十天,取前三名优胜者获最高奖励,第一名获无敌英雄擂主,武状元,黄金五百两,玉质金冠一顶,御赐龙泉宝剑一柄,授正五品官衔,可以随时入兵部拜将,第二名获国威神勇大力士,黄金三百两,御赐龙泉宝剑一柄,授五品官衔,可以随时入兵部拜将,第三名获国威神勇大力士,黄金二百两,御赐龙泉宝剑一柄,授正六品官衔,可以随时入兵部拜将,以上三名皆大红花结披身,骑银鞍白马绕城三巡游,紫禁城太和花园赴御宴,当今圣上将与万众军民普天同庆。’则旁边有军校登记注册报名者名单,奖励台上堆放着黄金白银,大小红花结,备有银鞍白马,礼炮花竹,擂台前一丈开外就是成千上万的观众。
有报名注册的比武者分别从擂台两边的扶梯登上擂台站入黑漆方格里,通判手使劲敲响铜锣,大声报道;“河北省冀东沧州虎形拳对山西省中坝十里浦鹞子散手!”随即报出双方姓名。
俩名参赛比武的汉子相互抱拳行礼后,在‘咚咚’的鼓声中,亮开身架,向对方发起攻击,一时间,俩人身影起伏交错,拳脚展开,虎虎生风,虎形拳大开大合,威猛饱满,含裂石开碑的劲力,鹞子散手敏捷矫健,出手如电,套路充满轻灵自若的刁狠,擂台下的观众发出震空的喝采声,声动长空。
剑南虹,姜夙愿,曲玲儿几个人夹杂在观众的人群里面看了两场比赛,姜夙愿淡淡地道;“擂台比武刚开始不久,这些都是二三流角色,咱们还是等两天再来。”
剑南虹看看擂台右边环型台上的少林僧人,犹豫一下,不禁对姜夙愿问道;“兄台,学生看咱们需不需要与少林僧人们会晤一面,彼此间便于联络?”
姜夙愿摇摇头道;“此时不是时候,如此仓促相见,只怕会带来误会麻烦,剑公子曾经在少室山独战他们名播天下的劲阵‘五行罗汉伏虎阵’,少林僧人虽然对你崇拜钦佩,但是心中难勉有不服梗塞的地方,特别是这位罗汉堂首席弟子了空,虽然年在青壮,但却是深得宏丰老方丈的嫡传真学,兼之天资神慧,悟性极强,外加勤奋努力,武学修为决不在圆通之下,咱们还是另择一个适当的机会相见比较稳妥一些,况且咱们没有必要这么早露脸在天下英雄面前。”
几个人离开擂台校场,回到客栈已经是午晌,姜夙愿吩咐店家多加几个菜,待温酒热菜上桌时,姜夙愿替每个人碗里都斟满酒,看来他今天情绪很好,他端起酒碗对大家笑着道;“多天以来,大家的心情烦闷枯躁,只顾埋头赶路,一路行来真的是极度困乏,在下也不例外,心情惆怅难受,唉,其实人生就是缘份,那些蒙古人咱们相交的时间并不长,不知为什么相互间就那么默契,竟然如同一二十年的莫逆生死之交,大家分别,真的是难舍难分,心里竟有锥扎般的隐疼,相互分别后,想到各自相隔千万里之遥,不知何时再能相聚?更是痛楚难受,一切都黯淡下来,失落空虚——但是到了京都这个小客栈,心情豁然开朗起来,这个客栈的名号取得好!‘萍聚客栈’……”
曲玲儿也端起酒碗来浅抿一口,不解地问道;“萍聚客栈,客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有的客人只住上一宿抬脚就走人,大家就像浮萍一样,有什么好?”
姜夙愿看她一眼,将酒碗放在桌面上,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咱们江湖人就像浮萍一样飘零,如果有缘,大家就暂时聚汇在一起,待有激流风暴到来,又会随命运飘泊,聚散俩依依,所以这是江湖人的宿命,不必为此忧郁难受。”
他这一席话说到大家内心底里,曲玲儿不由点点头,赞同道;“浪子兄台这么一解说,到也合情合理,令人深省起来,这萍聚客栈的名号就有意思了,到底是走南闯北,阅历丰富之人,见解也精辟独道。”
剑南虹也喝下一口酒,感慨道;“其实大家都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句话的道理,但是与好朋友分离后,要做到随其自然的平静却是很难的,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吗!话又说回来,思念朋友虽然心里很酸涩,但也很甜美,学生受姜兄台的启发,咱们待京都的事情了结完后,何不结伴到大草原上一游,一来与蒙迪等人再度重逢聚汇,二来也看看蔚蓝天空,碧绿草原,听听辽阔悦耳的牧歌,开开眼界。”
他话音未落,曲玲儿第一个拍起掌来附合道;“剑公子这个提议好,一望无际的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可以想象是多么美丽迷人……”突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拍桌面,斜眼看着剑南虹,表情神秘地怪笑道;“嘿!不对,剑公子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到草原上去定然是想见若琳公主,你们俩个人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那晚上本公子也听到了若琳的歌声,也起床偷偷看到了若琳的女儿装束,她真的很美,美得像草原上海棠花……剑公子既然对人家没有意思,就不该再有其它的邪念,本公子决不允许谁欺负她!”
看着曲玲儿像要与决斗似的一本正经模样,剑南虹与姜夙愿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姜夙愿边笑边解释道;“小兄弟,这不是谁欺负谁的事情,若琳公主女扮男装,一直暗恋着剑公子,但是她还要回到她草原上去拯救她的民族,临别之际,她把真像告诉自己的意中人,把爱吐露出来,把感情却掩埋在心底间,这是草原女儿的豪放与大度,她们拿得起,放得下!”
曲玲儿似懂非懂地点点,随之也笑道;“不管怎么说,若琳姐姐就是巾帼英雄,纯洁善良,敢恨敢爱,敢把自己的爱向意中人吐露,既便对方没有接受,她也一点不心存芥蒂,她的胸怀真像草原一样辽阔宽广,唉,中原的女子该向她好好学学,那柳蝉儿姐姐平素也文武兼备,风度翩翩,可是心眼却针一般细小,得不到爱就老想着与人拼命,与这若琳姐姐比起来,简直显得太渺小可怜。”
几个人说说笑笑中用完午餐,姜夙愿与曲玲儿都是第一次到京都,不熟悉环境,剑南虹毕竟童年在京都长大,阔别十年,都城虽然更加繁华,但到底还是基本熟悉环境,于是就充当向导,带着姜夙愿,曲玲儿和曲玲儿的丫鬟使女一齐游览京都城的街道市集,京都城的熙攘喧闹,繁荣昌盛令人惊叹不止,剑南虹在一家寿店买了一些纸钱和香烛,又把众人带到一座废弃的庄园前,庄园到处残垣断壁,荒草丛生,一片废墟景象,剑南虹在废墟里点燃香烛,双膝跪下,深深叩拜,然后又慢慢烧着纸钱。
姜夙愿,曲玲儿知道这里曾经是养育剑南虹成长,他义父的家,俩人也上前点香叩拜,烧纸钱,祭奠已故亡灵,俩名丫鬟使女见状,也仿效主人一样磕头叩拜,点香烧纸钱。
剑南虹凤目噙泪,望空遥拜,沉声呼吁道;“义父,义母,哥哥姐姐们,您们在天有灵,不孝孩儿南虹颠沛十年,今天终于回来看您们了,当年害您们的那些阉党宦官都已经受朝廷法律制裁,您们也当瞑目九泉了……”这里曾经是名噪一时的京都风云第一镖局故址,剑南虹的义父风云第一镖局局主也是驰名北六省的英雄豪杰,肝胆盖天,乃北武林中的一杆大旗,他为人慷慨正直,义薄云天,桃李满天下,镖局当年的生意火红旺盛,黑白两道的江湖人物都给他几分面子,连朝廷内阁六部以及地方督抚有数量巨大的银资调遣和税银,或者私人间相互馈赠的贵重珠宝都交由他镖局押送,一时间也招惹起同行的嫉妒,再加上他本人嫉恶如仇,常行侠仗义出手管不平事,结下不少仇家,仇家中有朝廷内宫中的太监,这些太监都是漏网的魏忠贤余党,魏忠贤当年在熹宗帝即位时,任司礼秉笔大太监,权倾朝野,号封九千岁,这些余党太监当时跟着他横行京畿,飞扬跋扈,后来熹宗皇帝驾崩,崇祯皇帝登基即位,魏忠贤阉党一伙遭朝廷裁制,但是仍有些漏网余党,这些太监宦官跟着魏忠贤时,深谙弄权谋术和给人栽赃陷害的伎俩手段,他们给风云第一镖局罗织上勾结地方匪盗,刺探朝廷军机的罪名,动用起宫廷锦衣卫和九门捕快缉拿查封风云第一镖局,如遇反抗,格杀勿论,锦衣卫和九门捕快奉旨迅速包围了风云第一镖局,栾天豹也在捕快中,剑南虹义父深知宦官手段残酷毒辣,决难保命,也不愿意受其凌辱,奋起反抗,当妻子儿女和镖局的人都所剩无几,突围无望时,他便故意死在自己的朋友栾天豹的尺链之下……
目睹曾经的家园,义父,义母,哥哥姐姐和那些镖头,镖师趟子手的脸容都浮现在眼前,历历在目,方佛如同昨天一样,剑南虹悲恸万分,伏地长哭不起,姜夙愿,曲玲儿怕他过份悲痛伤及身体,连忙强行搀扶劝说将他扶上马背离去。
走得一段路程,剑南虹的情绪也恢复过来,曲玲儿忽然问道;“描凤哥,这是你义父的家,那么你的亲生父母又是谁?你的生世又是怎么回事?”
剑南虹放慢坐骑,仰望长空深深叹口气,无奈地回答道;“唉,从学生记事起就在义父家里长大,义父曾经告诉学生,要学生好好练习武功,待学生长大到十五六岁时,再告诉学生的生世,可惜义父突遭横祸身亡,未能详细告诉学生,记得义母曾经告诉过学生,说义父有一次南下押送完镖回来的途中,拾到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就是学生,义父的镖行生意只在北方,一般不到南方境地,受不过朋友的苦苦委托,才破例到南方一遭,也是学生与义父的缘份,义母告诉学生,学生当时穿的衣裳都是绫罗绸缎,应该是大户官宦家子弟,但是身上没有任何生世说明的东西,可能是遭受朝廷冤案的官宦人家,在发配边塞的押解途中,父母偷偷将儿子放弃,没有生世说明,就是父母只想他被平常百姓拾起,做一个平常的人,不要报仇,所以学生的生世就永远成了一个谜……唉,这个朝代造成多少冤案呀!以至天下怨气冲天……”说到这里,他又对曲玲儿道;“令尊的遭遇不也是冤案造成的吗?”
曲玲儿也叹一口气道;“谁说不是,但愿当今圣上皇帝能够精励图治,严惩那些奸佞官吏,避免这些冤案再发生。”
剑南虹吐出一口长气道;“所以天下需要一个明君,更还需要一些刚正不屈的清官,天下才会真正太平。”
回到客栈,天色已经黑下来,到处都掌起灯烛和点亮灯笼,店家掌柜见客人回来,忙殷勤地招呼道;“几位爷玩得可爽快!这里有位爷们的朋友等你们好长时间了。”说完,用手往店堂角落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