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带着一干侍卫离开军港,来到军牢,远远地就听到一阵惨叫声,不必说,刑讯已经开始了。他走进刑讯室,就见两个遍体鳞伤的男子被绑在柱子上,几个狱卒挥舞着鞭子抽到他们的身上,他们除了惨叫之外,似乎也没招过什么。
朱高煦摇摇手,示意狱卒停刑,因为他知道再打下去也是没用的,这两个人压根就不怕死。对付不怕死的人,朱高煦还是有办法的,他扫了这两个男壮一眼,就道:“本王这里少几个宦官,这两人也算硬朗,或许能挨过那一刀。来人啊,取把磨快的刀子,把他们给阉了。”
一听到要被阉掉,那两个硬汉顿时傻眼,他们虽不怕死,却也怕当阉人,因为他们听说过,六根不全的人,来世是不能投胎做人的。而当狱卒一脸坏笑地拿出一把刀子在他们眼前比划时,一个年纪较轻的男子有些扛不住了,叫道:“不,不要动手,我,我招。”
“六子,你这是干什么,要当叛徒吗?不能招,咱们死也不能招。”另一个男子狂叫道,那年轻男子却冲对方眨了一下眼,才对朱高煦道:“我愿意招,不过你们要先把他放了。”
“你先招,若是本王满意,不但放了你们,还给你们官当。”朱高煦见对方服软,不免有些得意。
那年轻男子抬头看了看天,这才道:“我们,我们是顺天府派来的。”而他这话刚一出口,另一个男子只是一愣,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又狂骂道:“六子,你这个叛徒,以,以后定不,不得好死!”
“顺天府派来的?!”朱高煦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又见一男子如此大骂,心里却信了七八分,又连问了一通问题:“说,你们的火炮是怎么来的,战船是怎么来的,还有多少战船?”
“火炮是咱们自己产的,船是抢来的,除了那三艘之外,还有十五艘,全部在顺天府附近海上巡逻,我们这支船队只是打头阵探听情报的。”那男子开始忽悠,而另一个男子更是破口大骂他是叛徒。
“十五艘!”朱高煦听到这个消息,脸都白了。这一次用十八艘船去打三艘都只是惨胜而归,如果这十五艘船集中攻来,那他手上的几十条破船根本就不是它们的个。只是他没有发现,这两个男子偷偷地对视一眼,嘴角还带有一丝难察的笑意。
“爷,我们都招了,能不能放了我们。”
“来人啊,把他们带到牢里去,让军医来给他们看伤。要严加看管,绝不能让他们死了。”朱高煦扔下这句,转身就出去。
而狱卒得了命令,就把这两个倒霉的家伙放了下来,押着就往军牢里走。由于对方老实了,又身受重伤,他们也就不怎么注意。可谁想,刚走到半道上,那个老成的男子猛然一挣,手上的手铐就勒住了那个年轻的男子的脖子,并将他压到了地上。
带出突然,狱卒们只是一傻眼功夫,就跑过来拉开,却怎么也拉不开,只能用刀来砍,直把那老成的男子的背部砍成肉泥,却还是没能拉开。而这个时候,年轻的男子已然被勒死,而那老成的男子猛然往狱卒的刀上一冲,数刀入体,顿时一命呜呼,现场只留下一群吓傻了的狱卒。他们自然没有听到那两个男子临终前嘴上都低语着:
“教主,属下尽忠了。”
朱高煦刚出了军牢,俘虏死了的消息立马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顿时暴跳如雷,下令把军牢的猝卒都捉起来,严惩不怠。而这两个俘虏的疯狂更是让他心底里暗暗胆寒,这个世界上,不怕死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来人啊,传令下去,暂停修造战船,所有战船开入三岔河,暂时不可出海。”疯狂的人惹不起,却躲得起,被那个俘虏一通忽悠,朱高煦真的就上当了。
“殿下,咱们在此经营了半年多,难道就这样放弃了?”站在一旁的白脸男子有些不舍地问道。
“暂时放弃而已,本王要把军港移到上游,造出更多大船更多火炮之时,再出海与敌一决雌雄。”
“殿下之计为上,不过咱们有火炮在手,这也不失为一大良助,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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