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无胆鼠类,我跟姐姐是过來观战的,并无恶意,”阁楼上传來了清脆的女声,
“无恶意,非经允许而私潜进城者,都是奸细,來人啊,把她们拿下,”赵雪儿一声令下,十几个黑衣人急速向阁楼的方向围拢过去,
“不必大费周章了,为了消除误会,我们束手就擒就是了,”一个黑衣人从阁楼上一跃而下,双手抱头,全无抵抗之意,还冲阁楼上喊道:“小绯,你也下來吧,不会有事的,”
“姐,这,这可不行,万一。。。”
“放心吧,大名鼎鼎的万公子,不会欺负弱女子的,”來人正是刘绾,她这话虽然是冲阁楼上的妹妹刘绯说的,不过也是在“提醒”万磊要注意脸面,别欺人太甚,刘绯只姐姐已经打定主意束手就擒,一咬牙,也跳下了阁楼,
“弱女子,你们这等魔头也是弱女子,那世上再无强女子了,”赵雪儿冷哼一声,见十数名身着黑衣的精忠卫已经把人围住,一挥手,示意先把人捆人再说,
“别碰我,”刘绯见几只大手伸到她的身上,猛然挣开,就要摆出暴力拒捕的架势,却被刘绾叫住了,“别出手,他们只是奉命拿人,不会伤到我们的,”
果不其然,精忠卫的目的只是拿人,几条绳索把刘氏姐妹捆上之后,就不再为难她们,直接把她们推到了万磊的面前,
“万公子,咱们又见面了,”刘绾沒有当阶下囚的觉悟,一脸平静地对着万磊,
“你们的胆子越來越大了,这不是第一次对我下手了吧,如此匪性不改,谅你们也成不了大事,”万磊冷笑着看向刘氏姐妹,
“哈哈,公子还是说准了,我们是成不了大事,不过倒不是因为匪性不改,而是不想再当公子口中的匪了,”刘绾笑道,
“少在这花言巧语,你们夜闯我们北平城,不就是想当匪吗,不过这里是北平城,你们休想得逞,”赵雪儿怒道,
“赵小姐说错了,我们夜入北平城,非但不是当匪,反而是來报信救人的,只是我们还是來晚了一步,你们一出手就把那两个贼人给制服了,如此高明手段,我们姐妹深感佩服,”刘绾还是笑面脸,不过话语中多了些恭维,
“别胡扯,任你们说得天花乱坠,也休想让我们听信你们的胡言,來人啊,把她们拉下去严刑审问,把她们的來意给我审出來,”赵雪儿下令道,
众精忠卫正要把刘氏姐妹拉下去,刘绾却还是一脸笑意,不过刘绯却急了,挣扎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们本就是來报信救人的,就知道你们如此好歹不分,我们就不來了,”
“不必用刑了,我们现在就招,”刘绾还是不急,对万磊淡然道:“我们來北平城,是想跟公子做一个交易,”
“交易,有什么交易好谈的,我们从來不向匪徒做交易,”赵雪儿白了刘绾一眼,又道:“再说了,你们现在落到我们的手上,自身难保,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识相的马上招供,來意是什么,还有多少个同伙,不然大刑。。。”
“雪儿,你先别插嘴,让她说完,”万磊低声止住了赵雪儿,他看出來了,这个小妮子这么横,明显就是“公报私仇”嘛,此风不可长,所以面无表情地对刘绾道:“既然是交易,那你说,你们有什么,又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公子定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这天下间的文官武将,才子佳人,我们认识的可不少,谁好谁坏,谁廉谁贪,都在我们的帐上,相信公子定能用到这一本帐,”刘绾笑道,
“哼,你们就凭这些就想跟我们交易,你们也看高估自己了,來人啊,搜身,”赵雪儿下令道,
“你以为我们傻啊,把这么重要的帐本带在身上让你们白搜了去,”刘绯冷笑道,
“你们都在我们精忠卫手上了,只要上几通刑,那什么帐本啊,人名啊,还不得老实交代清楚,识相的赶紧把帐本交出來,只以少受些皮肉之苦,”赵雪儿还是不依不饶,威胁道,
“呵呵,赵小姐不要急嘛,等我们把话说完也不迟,”刘绾似笑非笑地扫了赵雪儿一眼,才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道:“帐本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是随身带着的,不过不是在身上,而是在这里,”
“既然你都记在脑子里,那就更好了,來人啊,上刑,”赵雪儿的嚣张再次升级,简直就要晋身为母老虎级别了,下面的一帮精忠卫看向万磊,显然,沒有万磊发话,他们是不会动手的,
“赵小姐,你以为我们是怕死之人吗,”刘绾还是似笑非笑地与赵雪儿对视一眼,才对万磊道:“我们手上这些东西,能进公子的法眼吧,”
“东西不错,不过这对我來说并不是什么急需之物,而我手上有精忠卫,迟早也能弄几几本明帐來,”万磊还真心动了,毕竟刘夫人那伙人在明朝那边经营了很久,黑白两道的情况都摸清了,只要拿到相关的情报,以后精忠卫的情报工作就是如虎添翼,
不过心动归心动,万磊脸上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问道:“你们打算用这本帐换什么,别狮子大开口,本人拿得起的东西还不多,”
“呵呵,公子大可放心,我们不会贪心,只想要一个容身之所,”
“容身之所,”万磊疑惑地看向刘绾,见她一脸诚恳的样子,不像是说笑,就才精忠卫道:“來人啊,给她们松绑,”
“哥,这,这不太好吧,她们如此阴险狡诈,留着本就是祸害,更是放不得啊,”赵雪儿急了,忙低声劝道,
“赵小姐不必担心,我们姐妹只是走投无路,來北平城避难而已,不会再生他意,”刘绾得脱绳缚,非但沒出手伤人,还一把制住了要出手报复的刘绯,“难道,万公子就忍心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