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阁比御剑飞行还要快得多,抵达沧澜时,不过才三日后。
沧澜属寒地,而浕城,则是一片冰城。
飞阁悬在沧澜上空,还未降落,乔黎就能感受到一股寒流上涌。
她身上还裹着那个大花毯子,没办法,这楼阁虽然外表华丽,里边却是空荡荡的,连椅子都没有张多余的。
“不如我们打个赌吧?”闭目养神三天的苏夜痕忽然开口。
乔黎裹着毯子坐在角落,闻声抬头,不确定他这话是在和谁说。
但陆隐出去了,此时楼阁一层,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赌?赌什么?”
“赌……”苏夜痕缓缓睁眼,风将他鬓角的发丝吹起,这时窗外不知怎么的,忽然飞进来一片雪花。
雪花融化在苏夜痕的发梢,乔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茫然。
他仿佛是心血来潮抛出这个问题,此时才想好一半,饶有兴致地看向乔黎:“就赌……沧澜会不会替你们河洛讨回公道。”
“不……或者说,赌沧澜国主会不会将你关起来,为己所用。”
乔黎听着这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莫名地感到不安:“为什么这么说?”
见人不应,她又问:“那赌注呢?”
苏夜痕笑得愈发肆意,脸上露出些疯癫之态:“若我输了,把命给你。”
“……”赌这么大的吗?
乔黎愈发不安了:“那如果,我输了呢?”
这个问题可把苏夜痕难到了:“我想想啊……你国破家亡,一穷二白,能有什么给我呢……”
乔黎回味着他说的话。
这人不仅打包票沧澜不会为河洛出头,还打包票沧澜国主要囚禁她,利用她的祈灵血脉。
可是为什么呢?
在原主的记忆中,沧澜与河洛历来交好,当年沧澜与嵢国交战,沧澜老国主被困沙海,还是河洛国主,也就是原身的父王以命相救,不仅带去了水源,救了大量沧澜士兵,还为沧澜老国主挡下致命一击。
这等铁血恩情,怎么可能说不认就不认?
乔黎仍不太相信。
苏夜痕想了老半天,忽然戏谑地笑了起来:“若你输了……和我睡怎么样?”
乔黎:“……”
妈的,这虐文女主和狗血梗过不去了是吗?
怎么是个男的都想睡她。
陆隐不巧回来,又听到了这不得了的一句话,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主上这是怎么了……
他跟在主上身边这么多年,也不见主上好女色啊?
还记得当年嵢国储君为了巴结拉拢主上,给主上送来了二十多个艳丽姝色,里边的类型五花八门,甚至连那罕见珍贵的异族妖姬都有。
可主上最终只是杀了几个,其他的全放了,一个都没碰。
也因为这件事,玄夜阁阁主不好女色的名声才传遍了三洲。
陆隐悄悄抬头打量了一眼乔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