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易雅馨自动请求前去易家的医院进行护理工作,听在杨木衣的耳中简直就有些荒谬,不明就里的外公外婆可以被易雅馨的巧舌如簧所欺骗了,但是杨木衣深知其中缘由,又怎么可能被易雅馨这样的话语所欺瞒呢!不过杨木衣一时却是不知道易雅馨到底想要干什么,易家的sī人医院似乎并没有什么高超的心法什么的埋藏在那里,也没听说过有什么罕见的宝贝出现啊。
杨木衣还在那里疑huò不解的时候,易雅馨与杨坤正就一起离开了。而望着两人离开的外公外婆很是感慨的在那里说着:“看样子果然雅馨变化了不少啊,以前让她继承易家的家学,好好的学医,这丫头偏偏就不喜欢,每天舞刀nòng枪的偏偏喜欢那阵法之术,却不知道阵法之术只是xiǎo术,最多也只能帮助到自己等少数几个人,唯有这医术是大术,可以救济无数普通百姓!”
外公外婆虽然在那里说着易雅馨,但是眼睛却不断的向着杨木衣瞄过来,显然是在敲打着杨木衣了。警示着杨木衣要好好的学习医术,救治百姓了。对于外公外婆的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杨木衣很是感动,这些年来杨木衣在一旁看着外婆行医,虽然外婆出手次数不多,但是每每真的求到了外婆的身上,外婆总是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到病人,即便是被误会,从没有任何的怨言。
有易家医院在那里筛选了一遍,真正入得了外婆眼的病例大多都是一些无比复杂的疑难杂症,所有的病人都是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外婆的身上,但是生老病死人生旅程,又有谁能真正的长生不老寿与天齐呢,就算是很会保养如同外公外婆,一年之中也会有一两次患病的经历,就算是再怎么样对着曾nǎinǎi进行各种的预防保养,曾nǎinǎi还是在那里一日比一日衰老。所以虽然外婆费劲了全部的jīng力救助那些疑难患者,但是却不能百分百的保证疗效,总有那么几个束手无策的,于是那些家属就不干了,指责着外婆不出力,别人能救好就不知好他们家的病人。
有一次杨木衣看见几个病患家属在那里指着外婆的鼻子骂人,而外婆在那里默默忍受,如果不是一旁还有医护人员拉住那些家属,杨木衣很是怀疑那些家属是不是会挥拳冲向外婆了。虽然已经知道现在的医疗环境很是不好了,但是杨木衣还是没有想到这些人会是这样的恶毒,所骂出的语言如此的歹毒,甚至还蛮横不讲理的想要出手伤人,更让杨木衣感到气愤的是旁边的一些看热闹的病人及家属对这样的举动视若未睹,甚至还有一些在那里幸灾乐祸,俨然已经忘了不久前就是外婆出手救治了他们的xìng命了。
那之后,杨木衣很是低mí了一阵子,没有去医院实习没有在附属医院经历这样的一课,没想到在外婆的身上却是学到了这样的一课。外婆知道这是一道坎,与杨木衣聊过一些之后,就任凭杨木衣自己去思想了,这样的事情,只有杨木衣自己想通了才算渡过了,杨木衣如果没有想通的话,那么他以后也许能成为一个好医生但是绝对成不了一个有担当的优秀的医生。
虽然sī底下外婆同外公聊天的时候也很是感慨着人心不古了,但是却还是将希望寄托在杨木衣的身上,希望杨木衣能够继续传承发扬中医国学,不让国学后继无人。虽然看起来大学医学生在不断扩招,但是外婆很是明白扩招之后学生素质良莠不齐,许多的医学生毕业以后却是没有走向临chuáng第一线,而是脱离了医学的范畴了,实际上质量在不断的下滑,长此以往,国学兴衰都将不在。虽然外婆知道她到死的时候也不会见到这一幕,但是心忧百年以后,却是不得不时刻的提醒着任何一个可兴之才。
杨木衣并没有正面回答外公外婆的点评,而是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并没有在此事太过纠结,一切随缘就好,等到时候自然而然的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都会清楚了。现在杨木衣所担忧的是易雅馨到底是准备要干什么?杨木衣可不认为易雅馨到医院里面就真的是为了治病救人了,huā飞霖绝对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
就在杨木衣很是疑huò不解的时候,终于等来了一个好消息了,易哲xiǎo舅回来了,而且他还带回来了一个人,虚机子。杨木衣与易哲见面并没有在易家别墅,虽然礼貌的讲虚机子来到了这里,肯定得去易家拜访一下曾nǎinǎi的,毕竟曾nǎinǎi的辈分在那里摆着,但是虚机子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他知道事情急缓,现在可不是讲那些虚礼的时刻。
易哲原本找的是释为大师,在宗教联盟的众多超级高手中,易哲最为熟悉的就是释为大师了,而且释为大师离这里也是最近的。虽然易哲知道释为大师上次在同huā飞霖搏斗的时候,最后时刻用出了超级功法,将huā飞霖给打败了,但是释为大师也因此功力全废了,但是易哲也仅仅只是想通过释为大师来传达一个信息,其他的人似乎有些不太可靠。
到了释为大师所在的地方,却正好发现虚机子道长也在那里,虚机子同释为大师两人相识相jiāo了一辈子,往日里感情就很好,此次释为大师功力全废,虚机子心中却总是有几分放不下。释为大师往日里嫉恶如仇,很是有不少的宵xiǎo之辈的仇人,往日释为大师一身jīng湛的功法,倒也不虞有误,但是现在释为大师功力全失,虽然底下还有些徒子徒孙们效力,但是虚机子怎么也放心不下,反正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如同闲云野鹤般的,干脆虚机子就住了下来,与释为大师当了邻居。
释为大师功力全废了之后,一心钻研起了佛学,这心境提升得倒是很快,但是嫉恶如仇的xìng格却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当听到易哲的来意之后,释为大师不顾自己身体的不便,就要前来这边一探究竟。
释为大师虽然佛学jīng湛,但是却也并没有做到明镜本无苔何处染尘埃的境界,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感就是将huā飞霖给打败了。虽然当时将huā飞霖打得很惨,甚至是身负重伤,可能有生命危险,但是后来huā飞霖逃跑之后,却是了无踪迹了,宗教联盟的人事后很是寻找了一番,但是却一点踪迹也找不到,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再后来,就听到易家传来的消息,huā飞霖被杨木衣等人杀死了,虽然对于释为大师这样的超级高手来说,杨木衣这些xiǎo辈没几个进得了他们的眼中,更何况杨木衣还不是宗教联盟的人,所以就更是不认识了。但是huā飞霖的死讯是易家传出来的,对于易家的信誉度他们还是肯定的,虽然有些郁闷huā飞霖被几个xiǎo辈所杀了,但是联想到当时huā飞霖已经身负重伤了,杨木衣等xiǎo辈只是瞎猫捡了死耗子,赚了便宜将huā飞霖给杀死罢了,也就释怀了。
此次易哲悄悄的溜进了山里面,而且突然的抛出了这么样的一条重要的讯息,释为大师都有些坐不住了,他不顾自己毫无修为的身子,执意要亲自下山一探究竟。还是虚机子体贴释为大师,不忍释为大师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奔bō劳累,所以一肩担了下来,而释为大师则被虚机子jī将着坐上了总指挥的座位上,用以联系那些就不出山的超级高手们,如果真的如同易哲所说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可就不是一件xiǎo事了,从战火年代到现在已经安逸了六七十年了,还从来没有出现过huā飞霖这样的穷凶恶疾之徒,在他们成为高手之际出现这样的一个枭雄,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虚机子一见到杨木衣,脸上立马就lù出了一丝微笑来,他们这样的超级高手已经放开了所谓的mén户之见,现在这样的岁月里,传承都很是困难了,难得一见这么样还坚持着国学传承的优秀后人,虚机子会高兴那是在所难免的,特别是杨木衣还是传闻中将huā飞霖的本体给消灭了的人。虽然huā飞霖当时已经身受重伤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那心境更有那手段能将huā飞霖给消灭掉,那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杨木衣对传闻之中的超级高手如此笑容的面对着自己,心里面还是有些忐忑与骄傲的,一个行当有一个行当的偶像,就像娱乐明星对于那些谙事不深的少男少nv,就像是索罗斯对于那些金融英才们,就像是梅西对于那些普通的足球运动员们,虚机子就是杨木衣心中的偶像之一啊。能够看到自己的偶像如此的面对自己,杨木衣的心里怎么可能不兴奋呢!
面对着虚机子的轻松洒意的问话,杨木衣很是谨慎的将事情缘由详细的说了一遍,当听到易雅馨身上发生的变故的时候,虚机子的眉máo不由的深深的锁了起来。虚机子当然不是那种会随意的就被打动的人了,即便是杨木衣说的再是详实,再是具体活灵活现,但是虚机子有着他的骄傲,不经过他的眼睛,他是不会贸然的相信他人的,更何况这个他人还是一个与他并不熟悉的杨木衣。
虽然杨木衣很不希望虚机子出面,他真的很怕虚机子会打草惊蛇,但是虚机子却并不听从他的使唤,虚机子作为高人有他作为高人的骄傲。最后杨木衣还是妥协了,其实也由不得他妥不妥协,虚机子既然已经定下了主意来,又怎么可能是杨木衣几句话就可以改变得了的呢,杨木衣只有祈祷着虚机子能够万分的谨慎xiǎo心,不被huā飞霖看出任何的异常来。
虚机子与易哲在同杨木衣聊完之后就翩翩的离去了,易哲还要招呼虚机子的衣食住行,他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对于虚机子这样久未出山行走江湖的人来说,可能现在使用的是第几套人民币都nòng不清楚了,易哲可不希望事情闹得不可开jiāo,以huā飞霖的心机,任何的一点xiǎoxiǎo的失误都可能导致事情的败lù,易哲见识过huā飞霖的强势,他可不希望自己直面的面对着那样一个huā飞霖。
杨木衣迅速的打了一个电话给白颖白翼他们,并且很快的去到了四人租住的xiǎo旅馆里面。这个xiǎo旅馆位置并不是特别的偏僻,立着易家以及杨坤正他们的新居也并不是很遥远,但是这样的一个距离以及周围的众多游人还是将这样的一个xiǎo旅馆给湮没了,不是用心的查找的话,恐怕huā飞霖一时半刻也找不到这样的一个地方。
白颖白翼四人这几天里很是老实的天天呆在xiǎo旅馆里面,甚至不是吃饭什么的话基本上都不走出房间半刻,就怕是遇到一个什么熟悉的人,让事情变得bō澜起伏。也许看故事的人喜欢故事bō澜不止跌宕起伏,但是身在故事里面的人却恨不得所有的事情一帆风顺,遂着自己的心愿,不要有任何的差错。甚至连xiǎo旅馆的老板都很是有些怀疑这四个并不是很成熟的年轻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很是怀疑是不是搞传销的,但是只要是不缺他钱,老板对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看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各人自扫mén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有钱赚就好了。
杨木衣在房mén外轻轻的敲了三下,等待了一xiǎo会之后,房mén才打开来了,杨木衣推mén走了进去,白颖与萧丽华正站在mén口,看见他走进来,脸上登时展现出了mí人的笑容。
白翼与钱二则没有那么积极了,站在房间中间的椅子面前,看着走进来的杨木衣。显然刚才四人正在那里看着电视,在这样无聊的时刻,恐怕也只有看电视能够打发掉这样的时间了,杨木衣眼神锐利的看见了房间角落的垃圾桶里面已经积满了各种塑料袋包装纸,瓜子壳果核也都lù出了头,再huáng头柜上的啤酒瓶,这四人虽然闭mén不出,但是这样的日子却是过得很是悠闲了。
“怎么样了,刚才电话里面没有说的很是清楚,找谁来了?”钱二随手递给杨木衣一厅啤酒,现在的日子已经有些炎热了,特别是中午时分,虽然头上的风扇伴随着吱呀的声音在那里吱呀叫唤个不停,但是洒下来的风却也只有那样大,对于堆着五个人的房间来说,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杨木衣接过啤酒,还有些冰意,看样子过得的确是舒坦,满满的灌了一口,然后才说道:“嗯,易哲xiǎo舅回来了,同他一起来的还有虚机子道长。”
“虚机子?”这里面唯一熟悉的就只有钱二了,只有钱二同虚机子等宗教联盟的人有过直接的接触,后来虽然没有直接接触了,但是对他们的认知却是一直在那里加深着。至于白颖与白翼,同杨木衣一样,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心中很是好奇这高手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如同传闻中那样的鶴发童颜,道袍飘飘,宛若神仙中人。而萧丽华则根本对这样的一个名字很是陌生,她还是同杨木衣学习的这些东西,对于这些各mén各派的隐士高人,杨木衣自己都不是很了解,也是一知半解,又怎么可能好好的告诉给萧丽华听呢。
“虚机子这个人在huā飞霖给出的评价之中是身手中上,xìng格执拗,自负,好打抱不平!”钱二微微的一思索,就将huā飞霖给出的评价阐述了出来,这些评价是huā飞霖给的,他们拿着肯定也能作为参考了。
“嗯,怎么是这么样啊,不是说虚机子道长古道心肠,行善除恶,侠骨仁心么?怎么到了huā飞霖的嘴里全部都成了贬义了,没有一点好话啊!”心中的偶像被贬了,白颖不干了,质问着钱二了,以前的话huā飞霖是她心中的偶像,如果在前面加上一个huā飞霖说,在白颖心中就不异于那些儒学之士心中的“子曰”了,只是此刻心中的道德偶像崩溃,白颖心中自然会对huā飞霖一黑到底,凡是huā飞霖厌恶的白颖都会有心平反。
“额,这个是角度不同了,huā飞霖同虚机子道不同甚至是有仇,怎么可能说出好话来呢!”钱二苦笑着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就有些担心了,我同虚机子道长说让他xiǎo心点,不要让huā飞霖看出了破绽,会不会刺jī到虚机子道长啊,如果真的打草惊蛇了,那可就麻烦了。”听到钱二如此的评价,杨木衣不由的心里又是紧张起来了,他对虚机子这些人物了解不够,所有的认识全部都是传闻,传闻总是难免会有些浮夸,肯定比不上huā飞霖这样一个对手的认识,最熟悉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的。
听到杨木衣如此的担忧,钱二也有些迟疑了,如果真的如同杨木衣所说那可就麻烦大了,但是又不能说杨木衣所担忧的就没有可能xìng了。白翼迟疑着说道:“我看我们是不是太担忧了,虚机子道长既然怀疑易雅馨是不是真的被huā飞霖移魂夺舍了,肯定就会很是xiǎo心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众人齐齐的点着头,只是脸上却并没有几分的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