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头就是一巴掌。
是了,他确信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能是那个人。
东舟很快下了决定,暗中咬牙,开始用他唯一能动的头蹭着拎着自己那人的小腿,动作中充满讨好。
即使是当狗,若是能让他继续指点,他也在所不惜。
拎着他的祝时喻痛苦皱眉,看向祁溪。
祁溪也没想到这人竟然有这样的癖好,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也不可能在大半夜被来路不明的人绑了虐待时候,做出的居然不是反抗,而是这样的舔狗姿态。
简直变态!
祁溪生怕祝时喻被教坏,一边把手伸过去,一边传音:“我来吧。”
祝时喻拎着人躲过:“不行。”
他一想到这个老东西会用脑袋蹭祁溪的腿,虽然很恶心,但还是宁愿自己来承受。
祁溪不死心,想再拿过来。
祝时喻不松手,继续躲。
循环往复。
……
祁溪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想要抢球的运动员,但祝时喻运球实在灵活。
多次努力未果。
皮球东舟,晕了。
-
东舟再醒来的时候,不知是什么时辰,眼前的黑布仍然蒙着,他略有些不安地蠕动了几下身体。
祝时喻刚洗澡回来,捏着鼻子凑到祁溪的旁边:“他真的好臭啊。”
声音瓮瓮地。
祁溪脸一热,莫名觉得师祖有些可爱,她掐了个引水觉,跟水管一样兜头泼在东舟的身上。
这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衣服了,都馊了。
是该洗个澡。
东舟早在听到祝时喻的声音的时候脑子就卡了壳,浑身僵住,直到祁溪的水管子冲下来,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前世死在祝时喻剑下的记忆又复苏起来,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怎么会是他,他想对自己做什么?
他想要逃,却逃不掉,甚至还抖得像筛糠一样。
东舟抖的实在太厉害,祁溪被波及了一身的水,还好及时反应过来,弄了个防护的屏障,而后抱着胳膊,皱眉。
周长老的这副反应倒是让她本来的只有九成的怀疑变成了九成九。
这段时间门祁溪虽然没有直接对他出手,但也调查了许多事情,周长老当时进入乾明剑宗打的是疼爱孙子的名号。
可实际上,他和周扬平日里少有联系,祁溪也让全梦旁敲侧击的打听过,当时周长老尚在炼珑的时候,是个修炼狂魔,对孙子也是不管不问,所以后来为了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