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行程方便,以后我们称小王爷为二公子如何?”
“可以。”
看来这位世子爷倒也是爽快。
林兰楼看了看他们,没有说话。他总觉得这个二公子有点怪,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需要我为二公子介绍一下我们三人吗?”李吹笛问道。
“不必了。阁下是大名鼎鼎的追风剑李吹笛,那位是赫赫有名的落羽剑林兰楼。二位在江湖的还有个风云双煞的威名。那位英俊贵气的公子,一剑勾魂秘云深。”安恒平静道。
“看来秦大人把我们的底细都告诉你了。可是他从未向我们提起过你。对二公子我们是一无所知。”
“我就是三位看到的这幅模样。自幼不是在王爷府长大。由乡间外婆抚养长大。因幼时得恩师指点武功,又幸得恩师指点识字,所以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有幸被家父指派前往京城太学学习。”
说着伸了伸胳膊,转了个圈,表示自己无残疾。
安恒的表达字句清晰,条理明确。但是言辞里似乎还带着点无奈。
似乎去太学不该他去。
也是,毕竟现在去太学不但路上凶险,只怕到了京城也会是困境。
林兰楼觉得他哪里不对的顾虑都打消了。
看着他哪里不对,他还就吧不对解释的刚刚好:他是乡间长大,上过儒学。
不是典型的富家子弟,也不是典型的王府子弟。
他看上去年纪轻轻,似乎又太大气沉稳了些,言辞还滴水不漏。
或者说他心机太稳重了些。
林兰楼什么也没说,秘云深自然更不会说什么。
草草吃了午饭,四人一行就出发了。
还与昨晚一样,安恒带着他的马车夫,乘着他自己的马车,走的不紧不慢。
为了安全,秘云深弃马乘车。目的是陪着安二公子。
可是秘云深躺在车上睡着了。
安恒还是体贴地给他盖上被子。
加之两人都不说话,这车上就像没人一般。
一觉醒来,秘云深话也没说,懵懵懂懂就钻出车厢。乘车对他来说也是个苦差事。
李吹笛体贴道:“兰楼你也乘车歇歇吧。”
林兰楼点点头,他将缰绳递给李吹笛,飞身上了马车。
他躬身进了车厢,车厢内微微有股淡淡的香味。
林兰楼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安恒的腰带上的香牌。应是上好多安息香。
安恒端坐着看了看他,示意他躺会。
林兰楼摇了摇头,和他对面坐着。选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侧壁上。
安恒竟先开口了,“先生辛苦了。”
“分内之事。”林兰楼说着微微闭上眼睛。
“先生对此地很熟吧?”
“还好。”
“听闻宋氏王爷七子一女。素有七司八印之说,可是真的?”
“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