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啊?”
“一沓钱。”
“钱?一沓钱?”
“是啊,就是一沓钱。”冷学剑的老婆说。
“多少钱啊?”我问。
“我不知道,我不敢看,更不敢数。”
“这是哪来的钱啊?”
“我不知道。”
“你们家冷学剑在外面经商跑业务吗?”
“没有啊,他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看守所民警。”
“他出事前,没有跟你说过吗?”
“没有。”
“有一沓钱,你悄悄地用不好吗?为什么要找我啊?”
“我是需要钱,但我不敢用。”
“为什么不敢用啊?”
“来路不明的钱,谁敢用啊?”
“你找我是什么意思呢?”我问。
“我怀疑,冷学剑出事,与这钱有关。我用这钱,说不定我也要进去。如果我们都进去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啊?”冷学剑的老婆说。
“你找我是说这钱的事吗?”
“是的。”
“还有什么事吗?”
“我主动上交这些钱,希望您能早点把冷学剑放出来,我们家里离不开他啊。”
“还有吗?”
“希望您能保护我们,让我们一家人不受人欺负,好好活下去。”
“还有吗?”
“希望您不要告诉别人,我找过您。”
“还有吗?”
“没有了。”
“我可不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啊?”
“可以啊,我听您的。”
“您听好了,带你来跟我联系的,是我们月光县县委办公室的秘书程华国,以后他找你,你就听他的。如果没有他在场,不要听其他任何人的。你听清楚了吗?”我说。
“听清楚了。”冷学剑的老婆说。
“你今天跟我联系,跟我说的话,不要跟任何人说,无论什么人,都不要说,要守口如瓶,打死都不能说,明白吗?”
“明白。”
“关于你说的那一沓钱,就放在书柜里,不要动,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会让程秘书来跟你联系的。你明白吗?”
“我明白。”
“关于钱的事,关于早点把冷学剑放出来的事,关于保护你们一家人的事,我都记住了。谢谢你,谢谢你信得过我,主动找我。我尽量不辜负你。”我说。
“谢谢常书记,常书记,大家都说您是个好人,您不要走了,千万不要撇下我们不管啊。”冷学剑的老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