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缺听玉见晚这么一问,自己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顿住了。
玉见晚此一问,不是说问得有多尖刻,但却也是敲醒了袁缺扪心自问,袁缺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定义苏流漓于自己而言,到底是何种身份界定。
是朋友吗?似乎已超出了;是爱人吗?但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是哥们吗?但是两人心中彼此都有对方,而且嘴上都亲昵过了……
袁缺也矛盾了,苏流漓到底在他心中是什么样的一种存在,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玉见晚便淡淡地说道:“苏小姐定然不是你的朋友,她是你的相好才对。”
“相好?!相好?!”袁缺差点吓了一跳,连续重复了两次。
玉见晚突然转移了话题:“雨,好像停了,我也想明白了好多事情了,有你陪这么久,我心里也舒缓了许多了,我得赶回司里,铁律司死了那么弟兄,我感觉我好自私好懦弱,还如此任性,置司门弟兄于不顾!”
袁缺看了看天空与地上,地上虽然雨水漫流,但天空似乎暂停了雨滴,雨真的停了下来。
袁缺说道:“玉姑娘,你不能这样说自己,你看连铁大人让你留下,因为他如父一般,知道你的性情,所以才让你留下来把积郁在心中绷紧的结松解一些,以不致力内心因强裹而崩塌,那时候会更糟,你现在能这么想的话,证明你心绪宽解了一些了,我也放心了,行的,那我送你回铁律司。”
“你送我回铁律司?”玉见晚讶异。
“怎么啦,不可以吗?”袁缺假装惊讶。
玉见晚说道:“那你认得去铁律司的路吗?”
袁缺说道:“不认得路,别说铁律司的路,就连我们现处何处,我也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想不到无所不能的袁缺,原来不识路,那你还说送我回去?”玉见晚见袁缺此时说话的样子,帅气中透出莫名的可爱。
袁缺浅笑一声,说道:“由你带路啊,我一路跟着,这不也是送你吗?我一定要把你安全的送到铁律司。”
说话间,袁缺已走到了大街之上,踏在潮湿的石基路上,玉见晚也走出了高檐之下,便快步走向前,因为她知道路在何方,所以不用说她走在前面就是带路。
“你要送我回去,你怕我被人杀了?”玉见晚说话间头都不回。
袁缺跟在后面,说道:“童言无忌,百无禁忌,小丫头,别乱说话啊!”
玉见晚还是没有回头,说道:“谁是小丫头,看起来我就比你大,你才是小屁孩,老实说,如果我真的也被人杀了,你会不会伤心?”
袁缺毫不思索地干净利落说道:“会,当然会,不过有我在,我就是算是豁出命也会护你周全。”
玉见晚听到此,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而袁缺快走两步,两个便并排了,玉见晚终于还是看了一眼袁缺,淡然地说道:“我被你感动了,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你感不感动,我说的都是真的!”袁缺斩钉截铁地说道。
玉见晚说道:“对啦,如果送我到了铁律司,那你知道从铁律司到东鹰侯府的路该怎么走吗?”
袁缺说道:“这个嘛,有些印象,但不敢肯定。”
“如此说来,待你把我送到点了,然后我又得把你送回东鹰侯府,然后你又送我回来,我再送你回去……”玉见晚说话开始没有那么沉重了。
袁缺故意说道:“这样不好吗?起码我们可以在一起呆久一些,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很不错,我们就按如此做法,我看行!”
玉见晚故意冷冷地瞥了一眼袁缺,然后快步向前走去。
袁缺在后面嘴角上扬,浅笑一下,然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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