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鹫侯独孤焕很安静,见独孤焕这么性急,便笑了笑说道:“二哥,看你心中似乎很急呀,想着父王康健,你好像有些不是很高兴?”
“你说什么呢?”
独孤炼火气顿时冒起,结果被他旁边的夫人徐碧纯拉住了,还叫他稍安勿躁。
“还是二嫂沉得住气,二哥,有些事情急不来的,我也是被突然宫内召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急,等一下就知道了。”
独孤焕看着独孤炼及他身边的徐碧纯笑了一下,话中有话地说道,然后转向看了看身边不远处的静静坐在那里一玉面贵公子,说道:“二哥,你看看,这次连我们四弟都来了,你说我们兄弟间多久没见了,我们这四弟从来都是超然世外的都来了,定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原来这位玉面贵公子便是北隼侯独孤熔,这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问世事的传说中的北隼侯爷。
看他长得面如润玉,清朗英俊,五官轮廓极为秀气儒雅,如此一位貌美佳公子,可是一身病态,面色虽是如玉,那是煞白之气色,而且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人,而且这大夏热天的,他竟然还披着一件厚厚的毛披风盖身,而且偶尔还有小咳之态,看起来真的极为弱不禁风。
“四弟,久日不见,身体可曾好些,今日能让你出侯府一趟,也真是难为你了,你看你这身子骨,还是那般虚弱,三哥我都为你心疼,唉,你可得好好保重好身体呀!”
独孤焕倒是会做人情,如果三言两语把作为哥哥对弟弟的关心与心疼全然流露出来,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起码面上还是让人受用的,听着舒服。
“是呀,四弟,我们家侯爷常挂怀着你,最是担心四弟的身体,最近我们府上刚得到几棵从大山里采来的人参,听说体虚之人吃了甚是有奇效,我还说隔日还遣人送到府上给四弟进补呢!”
西鹫侯旁一打扮得明艳美丽的女人开腔了,一看便是西鹫侯的夫人,看起来不但美,而且说话更是有一套,这笼络人心的说法,还真的让人有些感动。
“多谢三哥和三嫂的挂怀,我打小便是如此体格,都已经习惯了,不打紧的!”
北隼侯独孤熔连说话都先小咳一声,而且中气严重不足,说起话来有些力不从心,还是体质差得很,连说个话都显得整个人很累,所以他尽可能是把话说短。
他一说完,感觉气有些上不来,而独孤熔旁边的一美貌女人甚是关心地为他抚了抚胸前,还特意为他把歪了一角的披风给盖好,显得极为细心,这便是北隼侯的夫人了。
“我说三弟,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四弟说话都吃力,你跟弟妹偏要拉话题让他说话,这不是成心嘛,我们关心四弟那是在心里,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而且有什么好的进补之品,我们不会挂在嘴上,我会派人直接送过去。”
独孤炼还真是疼惜地看着自己的小四弟,那种眼神给出的关心也是真心的,北隼侯接过二哥的关切眼神,会意地感谢点了点头。
“不过四弟,你原本身子骨就不太好,你看你出门就带这么四个人,这未必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毕竟你也是我们的四弟,也是一城之侯爷,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啊!”
独孤炼说着,可能原本是好意,但怎么听着像有些讽刺的味道。
“我一个与世无争的病弱之人,谁会与我计较啊,我觉得自己能出来就好了,无须劳烦太多人。”
独孤熔说得很谦卑,而且说话间眼神都是迷离状态的,看起来不是很好受的样子。
不过了是,看他们三位侯爷的排场,南鹞侯与西鹫侯后面真的跟了一大帮属下,这阵仗是够气派了,而北隼侯除了身旁的夫之人外,后面就跟着四个人,而且这四个人两男两女,一看便是生活上伺候的人,也不是什么护卫之类的,所以相较于基二位哥而言,的确是寒酸得很。
大家等了有些时间,开始都有些不耐烦了,都有些彼此相互讨论起来,各种猜测说法都有,但是总体而言,都是脸上泛着开心的笑容,因为如此盛会,也是时隔六年了才得王宫大内之令有这样的相聚,定然是枭城王要康体如初了。
“秋妃妹妹,冬妃妹妹,怎么不见春妃姐姐呢?”
说话的是夏妃娘娘,也就是南鹞侯的母亲,她坐在那里一脸不耐烦,风情万种的盛妆之下却显得有些焦虑。
“夏妃姐姐,春妃呀八成是守在大王身边呢?要知道我们这个姐姐手段可厉害得紧,这么些年来,大王只愿意见她,可曾主动召见过我们几个啊。”
秋妃一脸的不舒服,花颜之上也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
而只有冬妃,也就是北隼侯独孤熔的母亲一脸的镇定淡然,那柔美的脸上虽然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极为素雅无华,却更显极如清莲般显于这花丛之中,显得格外的舒服,且身边只有两名婢女相随,不像其它夏妃和秋妃身边一干人等侍候着,看来母子连心,这朴素至简的风格冬妃娘娘与北隼候倒是一脉相承。
“冬妃妹妹,还是你好啊,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看你这样云淡风轻的,心中就没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