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洞口之中“轰”一声烧起了熊熊大火,倒下去火油燃烧起来,烧成一片火海,而那些血狼顿时狂嚎惨叫,四下乱扑乱咬,试图想逃出火海,有的身上沾油的血狼本身也烧了起来,烧得身上的油“噼哩叭啦”作响,那些“哧哧……”烧肉的声音,听起来令人牙齿都发酸。
过了一阵火燎,一股股难以描述的臭味便从洞里传了出来,熏得大家都有些呛了,特别是独孤焕看“热闹”最起劲的一个,此时也被臭味直接熏着送走开了,而且是呛到咳嗽才转身跑开的,而且那冒出来的黑烟直接把他熏得流泪,一副狼狈的样子。
浓烟从洞口一股股的冒了出来,这浓烟带着极大的腥臭之味,让人都躲得远远的。
这个时候,李蛟怎么突然抬起了头。
“哟,你命还真是硬啊,你的血流干了还没死啊,要不这样吧,把你堵在洞口去饱餐一顿再死吧!”
贺莽不禁丢了一句讥笑之言过去。
而何解与刘以阔看了贺莽一眼,问道:“贺大人,要不让我们将其杀了一了百了。”
“好啊,来啊,反正我也是活不成了,与其这般任你们凌辱,不如给我来个痛快。”李蛟说话声音很小声,也很吃力,不过语速还是很均匀。
看到李蛟这般情形,本来抡起的刀与剑的刘以阔与何解,突然顿在了空中,竟然下不起手来。
突然何解与刘以阔对换了眼色,两人收起刀剑,突然站在李蛟的头脚之处,何解很平淡地说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就成全你!”
说完,二人抬起了李蛟的身子,突然快步冲到那冒着黑烟的洞口边,一用力便把李蛟扔到了洞里去了,然后传来了一声惨嚎……
这时候何解与刘以阔竟然跪在地上,两人仰天迎着阳光,口里说道:“我们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行啦,仇也报了,起来吧,不过你们真正的仇来还没有出现,留着力气给他吧!”
贺莽叫何解与刘以阔起来,两个大男人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不要在这里煽动情绪。
“他们二人是谁?”
独孤焕好奇地问道贺莽。
贺莽道:“回西鹫侯爷,他们俩是被李睿李蛟害得家破人亡之人,刚才得以报仇,所以悲喜交加,情不自禁。”
独孤焕点了点头,看着二人,一副此情可悯的样子,说了一句:“你们还算是幸运的,要找他们报仇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
此时的独孤焕,毫无侯爷的架子,反而显得像一个极有同情心的大善人。
洞的烟越来越稀淡了,看来里面的火也烧得差不多了,因为里面的杂乱声呼慢慢消失了。
袁缺走了过去,用左手捂着口鼻走进洞口看了看,然后对大家说道:“火已熄掉,烧死了很多怪物,不过还有余烬尚烫,再稍等一会,就可以下去了。”
又等了一小段时间,袁缺再次来到洞口边,洞口基本没有烟了,只是还有极为浓烈的臭味冲出来,不过闻闻就习惯了。
袁缺命人放下悬梯,然后第一个纵身跃了下去。
当他一触动,便踏
上一层烧焦了的油渍上,溅起了层层灰粉,他小心翼翼地探看着四下,他的脚下几乎全是被烧焦了的血狼之躯,那死相甚是狰狞恐怖,尤其被烧得周身只剩白骨和露出来的白森森的獠牙,也有些血狼身上的肉还在烧着小火苗……
袁缺也看到了很我人的躯体,也是被烧得焦糊一片,看来这些都是当时被血狼撕咬至死的来搬运财宝的人,而袁缺脚下旁边便是一个没了右手的焦躯,不用说,此躯体未被烧通透,完全可以看得出来是李蛟的尸体。
袁缺发现,有些血狼横冲直冲四下跑散,死在各个地方都有,看来还有些血狼是在侥幸逃掉了的,因为在隐秘的黑暗之处,袁缺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他们的闷哼之声。
“把镜子拿下来!”
袁缺朝洞口之上唤了一声。
于是那些拿着镜子的都顺着悬梯慢慢一个个走了下来。
待大家都下来得差不多的时候,袁缺开始安排他们站位,几面铜镜直对洞口接收外面的阳光,而依次把阳光反射至另几面镜子,再依次如此排列反射,顿时,整个洞中便明亮起来,洞中一切便清晰可见,有如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