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已晚,也只有厚雪映白,凛风更加劲扫。
一番故事下来,大家都说得有些累了,可是听的人却是意犹未尽,听得简直惊心动魄,尤其听他们说到后来遇上那一批行尸走肉“幽冥死士”,在那种杀不死砍不亡的情况之下如何取胜,进而又是如何进到洞底之中看到那些研制毒蛊邪术的死人地,还有就是培育“仙血灵芝”的腐尸窟,其中的发生的过程袁缺他们也没有详细地说,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但是过程中他们一言他一语的不断的追问,所以一时下来,也大概说了一个七七八八的完整线了。
而听完之后,妙手善人久久没有说话,整个思绪进入了安静地沉思之中。
“怎么样,前辈,故事讲完了,我们也累了,这东西有没有用,可以治得了妖道与魔剑的重伤吗?”
贺莽看着妙手善人还在沉静思考着,便轻轻唤回了他的思绪。
“魑魅魍魉,诡谲世间,竟有如此惊世骇俗之事,我聂善穷极一生所见所闻亦倍感震铄,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妙手善人自报说叫聂善,或许就连萧然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真名吧,为何他这个时候说出自己的真名呢?
“妙手前辈,您叫聂善?”
萧然惊奇一问。
妙手善人向萧然抱拳行一礼,然后再向袁缺行了礼,说道:“大王,萧大当家,老朽确叫聂善,这么多年在山林之中寻药研方,尤感十里八寨的绿林兄弟不弃,对我是礼遇有加,还唤作妙手善人,原本我自己都忘记自己的名字了,不曾想经大王把他们在那邪魔洞中的经历一说,却不自让我把自己也唤了出来……”
聂善苍老的脸上几绺乱散的头发披在额眉前,几多的沧桑感慨直接浮在皱褶的脸上,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脸上也泛起了一丝苦笑。
“聂前辈,莫不是方才我们所说的一切经历,是否某些人或事物牵出你的故事或者触动到你的心结了,所以才不由自主地由心而出?”
杨紫梦在一旁观察得很细,如此半带揣测的方式问着聂善。
聂善对着杨紫梦很礼节地笑了一下,说道:“姑娘冰雪聪明,所言是理,的确,是你们在经历中所遇到的那个邪魔之人让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我的名字。”
“聂雄奇?!”
袁缺脱口而出,语气虽带着猜测但带着九成把握。
聂善用力地点了点头,有些激动地看着袁缺,说道:“大王说对了,确是聂雄奇!”
“不会吧,你也姓聂,鬼蛊奇士聂雄奇也姓聂,难不成你们是一家人?”
贺莽也有些意外的激动。
聂善吁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没错,你们刚才说到在洞中遇到的那人鬼样的人应该是江湖上所传的‘鬼蛊奇士’聂雄奇,他便是我家叔!”
所有人惊愕。
“没想到,他匿迹这么多年,原以为他早已不在人世,未曾想到他竟然还在钻研他的邪蛊之术……幸得他未得成功,若真是让他把他的‘幽冥死士’炼化成功,一旦流入世间,那天下便是邪魔地狱了……”
聂善的表情很沉重。
“聂前辈,你不怪我们把你叔给……”
时不待直接问。
聂雄奇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怎么会呢,即使你们不收拾他,终有一天别人会收拾他,就算别人不收拾他,天也会收拾他,毕竟他所作所为尽是违背天道人伦之事,可谓死有余辜,只是作为他的后侄,毕竟一脉之亲,多少有那么一小念的感触罢了。”
“一个是人间鬼邪,一个是妙手善人,难不成这么多年你行医布善,无形之中也在为你叔减持恶果不成?”
萧然说完这句似乎有些后悔了,感觉不应该说这种话的,可是聂善不但没有生气,而且很欣慰地回答说萧然说的对,这么多年的救死扶伤,研制良药,广普泽被,便是在为其家叔积德而削减恶业。
未曾想,一个“麒麟血蛙”牵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不过聂善也知道正事要紧,其它的只是说过就算了,但是有一点,虽然知道那血蚺的胆虽然是其叔弄出来的逆天怪物,必然是毒蛊邪恶,他自己也把不准到底对妖道与魔剑的伤是否有效,而且更怕的不但没有效,得到了反噬那就更麻烦了。
所以大家一时又陷入了困惑之中。
“你们所说的‘仙血灵芝’和血蚺胆都能解‘活死咒’,这只是针对一些邪药所致的解毒功能,但是两位前辈是受了重击而非中毒,所以我也是把不准,实是无能啊……”
聂善有些自怨自艾。
“妙手……聂前辈,或许医者仁心为怀,所以难免谨慎,尤其是性命攸关之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大意,按理而推,若是麒麟血蛙能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想必这仙草灵芝与血蚺蛇皆为稀世罕物,相必都有一定的裨益,反正境况如斯,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或许真有奇效也未尝可知呢?”
袁缺如此一说,既是开导,也从心里自信眼下他们手上拥有的两样东西也能对医活妖道与魔剑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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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大王,真想不到你们手上竟有仙血灵芝和血蚺胆此等罕见之物,老朽活了大半辈子也未曾得见,还真想一见真物,也算是一件幸事。不知道大王可否赐予一见……”
“聂前辈,你言重了,你广德济世,为绿林中人救死扶伤,乃真正的山中圣人,如此小事不足挂齿。”
袁缺说着的时候,便把目光望向贺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