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时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来,慕容绵绵迫切的问:“怪娘子,你觉得我的身世是不是另有什么隐情啊。”
苏锦时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是,神龙架和绝命谷暧昧不明的态度,我又有些不确定,毕竟你若不是慕容绵绵,不是她们两自幼长大的小师妹,她们何故对你如此尽心呢?”
慕容绵绵看着苏锦时,这样的自我怀疑让她非常的不安。
林凡一面吃着一面说道:“你们女人呐,就是喜欢瞎操心,你看太医使以前每天吃得白白胖胖的多好,现在天天东想西想,脸拧得跟个小苦瓜似的,要我说,别瞎刨根究底了,毕竟,你能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说明有人在帮你担待着,是福气啊。”
“人生在世,要活就该活的明白通透,知道自己是谁,想要什么,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怎么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吃了睡睡了吃的过一生。”苏锦时反驳道。
林凡打个哈欠说:“好,你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神龙架这什么都挖不出来啊,在说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们知道吗?龙淼已经带着帝菲菲回凉都了,大刀阔斧的直接把瑞王给赶下王位了,凉都已经慢慢回归了平静和正常,帝菲菲好像很快也要封妃了呢。“
慕容绵绵听着突然发现,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脆弱啊,原来他们那么亲密无间或吵闹打击,或生死与共,现在他们远隔千山万水,他又有了新的女人,又要开创自己的新世界,而慕容绵绵会守着神龙架的美景,看着药农种植,看着妇人浆衣,看着朝起朝落的太阳,慢慢度过自己安定糊涂的岁月。
虽然平和,却让人觉得心灵空落落的。
苏锦时一听忙捣了捣林凡小声说道:“别说了。”
“其实我觉得帝菲菲和咱们陛下真挺配的,首先吧,咱们陛下,身体不好,有她这么个大毒物在一旁镇着,咱们太医使也就放心了不是,再说了,帝菲菲为祸江湖多年,以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迟早要惹出麻烦,一国之君自然也能庇护她不是?”林凡说道。
苏锦时咬牙切齿的给他使眼色,林凡原本总是稀里糊涂的,怎么今天这个话题他老是说得头头是道。
慕容绵绵却好像十分听得进去的用力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很对诶,他们两在一起确实很好。”
苏锦时目瞪口呆的看着慕容绵绵,这小丫头是什么心境啊,不过想想龙淼?慕容绵绵?这两个人,也太不搭了。拼死在一起,注定两个人都要痛苦。别说慕容绵绵一直憨傻,可是在这个方面能想得开少走这么多弯路,可真比自己强多了。
介于湖心雪的特殊爱好,苏锦时和林凡也不愿在这里多逗留,便和慕容绵绵告了别。慕容绵绵万般无奈和不舍,但也只得随他们去了。
快傍晚的时候,湖心雪回来了,慕容绵绵以前在神龙架就已经习惯了湖心雪这样神出鬼没,谁知道她在路上碰到了什么人又赌开了。
慕容绵绵躺在简陋的院子里,双手抱在脑后,看着天上的星星,广阔的夜空让她觉得孤独似乎也不那么可怕,平静和单调也没有那么漫长,天上星星错落的散步着,她不知道它们都有着什么样美丽的传说,以前爷爷会远远的指给她看,给她讲一些故事,虽然她并不小了,可是爷爷总是很耐心很疼爱的陪伴她。
可是关于爷爷的是是非非,她觉得脑子很乱,一方面是如此疼爱她的点点滴滴,一方面是是众人证据确凿的指正,虽然是出自慕容绵绵敌对的一方。
湖心雪果然是被一个十分善赌的人给截住了,而且十分难得的是,今天居然没有被江湖上的人拦住。这人却很奇怪,一直坐在一个锦绣的轿子里,他以路上发生的事情和湖心雪赌,比如路口下一个来得人,是男是女,比如路边的小羊是公是母,天南海北的赌着,而且有赢有输,湖心雪赌得很有性质,这男子输了,便毫不犹豫的甩一包金叶子出来,若赢了就会问几样问题,有些是和神龙架有关,有些和慕容回春有关,有些是和湖心雪有关,还问了几个关于慕容绵绵的问题。
一路这人便跟着湖心雪回到了神龙架的小屋中,慕容绵绵半梦半醒的听到师姐回来了,
便挣扎着坐起来看着湖心雪旁边停着一个锦绣软轿,虽然很低调,可是还是由十多个人抬起的轿子,这种规格的轿子里一般有客厅有卧室,还有伺候的人,在凉都达官贵人多,见得倒也多,可在这里她好深惊讶。
看到轿帘被慢慢拉开,一张熟悉的让人十分舒服的脸慢慢露了出来。
“瑞王?”
慕容绵绵看着那张清秀温润的脸上染了些沧桑,她很久很久没有见到龙泫了,以前在陌生的凉都,在冷冰冰的宫殿,在龙淼那里艰难度日时,这张脸,给了她很多的慰藉。
龙泫是个很懂得照顾别人的人,他总是能让人很舒服。
“绵绵,好久不见啊。”
慕容绵绵看着他缓缓地露出一个微笑,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您怎么来了?”慕容绵绵显得有些局促,她对龙泫多少有些遗憾,她不知道龙泫背后都坐了些什么,只是一直对自己一直帮着龙淼让瑞王处于不利地位感到有些愧疚。
“很久不见了,很想你。”龙泫声音轻柔,他让慕容绵绵回想到他们以前在一起时短暂甜蜜而满怀期望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