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东西一股脑儿的都发到张芷晴的邮箱里,黄粱再也支撑不住了,在疲劳和痛苦的双重作用下,他直挺挺的扑倒在松软的床垫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将近一天之后了。深度睡眠治愈着身上的创伤。黄粱昏昏沉沉的从床垫上爬了起来,浑身的每块肌肉都在向他抱怨。每动一下对他而言都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折磨,全身上下酸痛无比。
他强咬着牙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进卫生间中用凉水洗了把脸,感觉意识稍微清醒了后,他赶紧快步回到床边,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果不其然,张芷晴似乎已经调查到了有关那个男人的事情,她打了数通电话,发了很多条信息。只不过黄粱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并没有吵醒他。
先是叫了客房服务,黄粱这才给张芷晴打去了电话。
“喂喂喂,你怎么才接电话啊?你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
“当然知道,你把我手机都打没电了。”黄粱轻描淡写的说道,“抱歉,我之前睡了过去,太累了,现在也是刚醒。这些事情之后再说,先聊重点吧,那个叫阿昆的男人的底细你调查得如何了?”
张芷晴半信半疑的声音从听筒传出:“太累了?睡一天一宿?你是猪吗?真的是。。。黄粱,你好像照招惹到了一个狠角色。”
黄粱苦笑着说道:“这一点不用你来提醒我。说吧,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阿昆绝对算是一个不好招惹的人,这一点都不夸张,你知道吗?他曾有过两次入狱的经历。那可是蹲过两次苦窑啊。一次是因为他把人打成重伤,一次是因为诈骗。无论是体力活动还是脑力活动的犯罪,他都尝试过。不过我能查到的有关他的记录只能到三年前,近三年来他究竟做过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似乎像是改邪归正了,他这三年来别说是犯罪记录了,连违章记录都没有。看来在这三年学乖了——”
“或者说是更熟练了,不会再给人留下把柄。”黄粱嘀咕道,“虽然不清楚他现在做些什么,但我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绝对与犯罪有关。”
“你怀疑这人与陈佳佳的失踪有关联?”
“十有八九。”黄粱回忆着那名叫做啊昆的男人得那双冷漠残忍的眼睛,那是狼的凶光,残忍、交换、冷酷至极。
“行吧,你的第六感一向好的不灵坏的灵。”
“那间餐馆你查出什么了吗?”
“倒是没有啥值得一提的,那只是一间普通的羊肉馆子而已,所有人也不是在那名叫做阿昆的男人名下,而是另外一个人。”
“另一个人?”
“恩呢,那人的案底很干净,我推测应该只是挂名而已,是个傀儡。根据你的判断,那间餐馆的实际拥有者应该是那名叫做阿昆的男人对吧?”
“应该是这样。你能查到那个阿昆的住所吗?”
“这个我就查不到了,在他名下并没有任何一处房产。他似乎也不使用社交媒体。关于他的信息真的很难查,黄粱,我总觉得他是故意在隐藏自己的踪迹,不留下任何可供他人调查自己的信息。这样的人可不好对付啊,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吗?”张芷晴的声音中难掩担忧之情。
“放心好了。他不好惹,我同样也不是省油的灯。”黄粱强撑着说道,虽然他此刻被腹部的疼痛搅扰的直冒冷汗。
“行吧。。。我继续调查吧,说不定能够找到那个人的下落。反正那间餐馆又不会跑掉,你要想会会他的话,直接去那家餐馆找他不就好了。”
“我也正有此意。”
结束了和张芷晴的通话之,正好,酒店的服务员也推着餐车来到了黄粱房间的门口。吃了一顿大餐,黄粱去卫生间中冲了个澡,然后又在床铺上睡了过去。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黄粱离开酒店打车再次赶到了那座羊肉餐馆。似乎白天没有什么客人光顾,那间餐馆的院落中空空荡荡的,没有几辆车辆,不复之前繁忙拥挤的热闹。
黄粱溜达着走进餐馆内。巧合的是,来迎接他的正是上一次有过一面之缘的服务生。见来人是黄粱之后,那名服务员的脸色变了变,他冷着脸没有说话。
“阿昆呢?”黄粱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