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
黄粱莫名其妙地看着丁伟,在心中不禁泛起嘀咕。不就是突然跑出去了吗?至于这么大反应似乎吗?
似乎从黄粱的表情中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丁伟用他那略有些含含糊糊的低沉嗓音说道:“张桐这个人性格有缺陷,他时不时的就会走极端。这大晚上的,要是他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啊。。。”
能出什么事啊。黄粱在心中嘀咕了一句,转身向着电梯走去。他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就算在这干等着也毫无意义,还不如回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是一起出去找,还是设法联系到他,都是个办法。”
黄粱正说着,面前电梯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一个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上下的、浑身捂得严严实实的人拎着行李箱走了出来。这人大晚上的戴着墨镜,脸上缠着围巾,帽衫的帽子将整个头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人低头从黄粱的身旁走过。
这大晚上的怪人真多。。。嘀咕了一句,黄粱走进了电梯箱。他没有等丁伟。丁伟仍站在公寓的门口,四下搜寻着张桐的身影。
黄粱按下关门键,径直返回到了张光北教授的家。推开门,走进房间,黄粱发现屋里已经恢复了电力。跑出门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只有张光北家一家停电了,因为走廊内的灯亮着,而应急灯却没有亮起。
走进客厅内,众人把目光齐刷刷的盯在黄粱身上。
“究竟是什么情况?”张光北急切的问道,“刚才是张桐和丁伟跑出去了吗?”
黄粱点点头,几步走到张芷晴的身旁,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句“没事。”随后才向众人解释道:“似乎是张桐在电话中与人起了冲突,一时激动就冲了出去,然后是丁伟跑出去找他,之后是我冲进去找他俩。”
“他俩人呢?”张光北教授追问道。
“我在一楼大厅看到了丁伟,并没有看到张桐的身影。据丁伟说,他追到一楼的时候张桐就不见了踪影。谁知道他现在跑哪去了。”
“这小子真的是一点都不靠谱!”李云飞抱怨道,“这样的事情之前就发生过,突然接了个电话,在实验途中或是会议途中就丢下所有人,自己一个人跑掉了。真是。。。再努力也赶不上托生的好——”
“你就别说这些风凉话了。”赵刚副教授冷冰冰地说道,“今天晚上突发情况还真是多啊,又是停电,又是火车迫停——”
“什么?”黄粱转头看向他,“火车迫停是什么意思?”
张芷晴指了指阳台的方向。“你刚冲出去,窗外就突然传来的火车急刹车时的刺耳噪音,然后我们就摸着黑走到阳台向外面看去,黄粱,有一辆火车停在了铁轨上,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
“就刚才吗?”
张芷晴点点头:“对,就刚才。”
黄粱按捺不住好奇心,迈步走进阳台,看向不远处火车道的方向,果然如众人所说的那样,一辆火车停在铁道上,车厢散发的灯光在黑夜中显得是如此耀眼,仿佛是一只只整齐排列在铁道上的萤火虫。
放眼望去,能够依稀看到十几道手电的光在火车头附近晃动,模糊的人影或站或立,似乎在商讨些什么事情。
黄粱不禁泛起嘀咕:“今天晚上还真是不安生。。。”
就在众人为火车为何突然停止运行而讨论不止的时候,丁伟自己默默地走进了客厅。还是张光北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出声向他问道:“丁伟,怎么回事啊?张桐是什么情况?”
丁伟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明白,磕巴了好几分钟才把前后经过勉勉强强的叙述了一遍。据他所言,他原本和张桐在阳台上抽烟聊天,一通电话打来,张桐接起后没聊几句,倒是越说越激动,逐渐就与电话另一端的人骂了起来。
站在一旁的丁伟莫名其妙地注视着张桐恶狠狠地挂了电话,他出声劝了几句,但没想到在他的笨嘴拙舌下,张桐反而越发愤怒,嘴里嚷嚷着叫嚣的脏话,头脑一热,就打算冲出去与找那人算账。
丁伟只好拽住他,不让他做杀事。但没成想这时突然停了电,丁伟愣了下,张桐大喊一声‘别管我!滚开!’,随即挣脱开丁伟的掣肘,径直从阳台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