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黄粱对痴呆老者的好奇更胜了。
只不过这一切突然戛然而止。
连着三天晚上观看‘小品’实况表演后,二姨兴高采烈的告诉了黄粱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什么?!隔壁连夜搬走了!”话音未落,黄粱已经冲出了房子,他一路跑到了围墙旁,单手一撑直接翻到了隔壁院子里,径直冲进了那间破败的平房中。
果然如二姨所说的那样,这间屋子已经人去屋空,能够看出匆忙收拾行李留下的一片狼藉。那群人走的时候十分匆忙,很多东西都胡乱的丢在地上。
“我说你激动个什么玩意啊?”二姨气喘吁吁的跑进屋子,给黄粱后背一巴掌,“这要是让左邻右舍看到多不好,赶紧跟我回家!”
黄粱站在原地,环视着这间不到二十平方米的房间,对身后的二姨问道:“这伙人是几点走的?”
“谁知道呢?肯定是在我睡醒之前。”
“您今天几点睡醒的?”
“四点多一点吧。”
“四点之前就走了吗。。。”黄粱呢喃道,“连狗都带走了。”
“对,就是因为今天早上没听到狗叫,我才觉得奇怪,就冲着这边喊了几声。”二姨说,“没人回应,我猜他们应该是走了。”
“嗯。。。”
“看什么呢?都是些破烂,走吧。”
“等等,这个是。。。”黄粱看到了地上的一小片老旧发黄的字片,上面是油印的铅字,从纸张的状态不难看出,这是张老报纸,而且至少有十几年的历史了。黄粱弯腰把它从地上捡起来,小心翼翼的在手掌上摊开。
“看什么呢?”二姨探头看了一眼,“切,旧报纸嘛,这东西糊墙用的,你看,这破房子顶棚还糊着呢,你看着东西干嘛?”
“不对,这一小块旧报纸应该不是从顶棚上掉下来的。”黄粱说道,“二姨,你仔细看,这不是真的旧报纸,而是打印出来的。”
“打印出来的?”二姨伸手把纸片拿在手上,这才发现果然是硬邦邦的打印用纸的触感,与老报纸那种轻薄如蝉翼的感觉完全不同,“真是稀奇了嘿,竟然有人打印旧报纸玩?这是他们演小品时用到的道具吗?”
“有可能。”黄粱也是这样想的,“也就是说,这张旧报纸上或许刊登了重要讯息!”
“问题是就只有这一小片啊,上面印的是啥?离婚公告?招聘讯息?双色球号码?”二姨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大外甥,你还是找找没有没其他的碎片吧,这上面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印。”
经过一番细致的寻找,最终黄粱没能再找到其他的打印旧报纸的碎片。他只能拿着这一片小小的残骸从这间一阵大风就能吹倒的危房中离开,怀着满心的困惑回到二姨的家中。
怀着或许对方只是出门办事、还会回来的期许,黄粱在煎熬中度过了两天。最终他意识到那群人应该是一去不复返了。
和忧心忡忡的黄粱不同,二姨这两天心情格外的美丽。隔壁闹人的精神病们总算是滚蛋了,最疼爱的大外甥就在身旁,对于老人家而言,她觉得这样的局面足够完美。
还有一个人和黄粱一样对那群人念念不忘。张芷晴仍在为自己没能调查出那名老人的身份信息而懊恼。
“黄粱,绝对有问题。”她第N次对黄粱抱怨道,“不应该啊,就算是个痴呆的老头,我也应该能查到这人啊。。。”
“他是特殊人群?”
“有可能。”张芷晴嘀咕道,“如果他身份特殊的话,我通过正常途径查不到他也就说得通了,只是也痴呆的老头能有多特殊?”
“他总有没痴呆的时候。”
“谁知道呢。。。黄粱,那群人绝对有问题。也不知道他们藏到哪里去了。。。”
“你还没有调查出他们的下落吗?”
“没有,哎,就算他们仍躲藏在京阳市的那个不起眼的角落中,没有跑出外地,我也一样一筹莫展啊。京阳市太大了。”
“你听从我的建议了吗?”
“当然听了啊,重点调查京阳市周边的村庄和城乡结合部。但问题是这些地方不实地走访调查的话,根本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就一一走访好了”
“啊?你说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芷晴,你明天有课吗?”
“。。。。。。有课。”
黄粱不由分说的命令道:“逃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