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好了,别丢人现眼了。”黄粱面无表情的对王建仁摇摇头,他右手撑在桌面上,握紧手掌手柄的左手支撑柱地面,艰难的站了起来。
“梁子,我扶你。”
“两位这是要走吗?黄先生,我来帮你——”
“谢谢你的好意。”黄粱动作轻柔但坚决的推开了王轩伸向自己的手,“我这人有点洁癖。”
“呵呵。”冷笑一声,王轩冷冰冰的注视着艰难行走的黄粱。
在王建仁的搀扶下走了几步,黄粱站定,后头看向王轩:“我会亲手送你进监狱的,我保证。”
“哇哦,是一位英俊的成熟男人对我的保证,这个时候我应该作何表情呢?”
“就绝望的哭泣好了,我们走,大王。”
“你小子给老子等着!”王建仁恶狠狠的瞪了王轩几眼,临了还做了个‘割喉’的威胁手势。
直到坐进王建仁那辆破吉普的硬邦邦的副驾驶座椅上,黄粱才勉强整理好被王轩方才一系列言行搅乱的心境。至于坐在他身旁的王建仁,正在把满腔怒火发泄在不怎么好使的手动挡变速箱上。
“干!顺滑呢?老子追求的极致换挡呢!”王建仁狠狠的捶了方向盘一掌。
“行了,这车的年龄比你爸年纪还大吧,你别一巴掌给拍散架了。”
王建仁呛声道:“放屁,你爸才捣腾七手了呢!”
“你这车已经捣腾七手了?靠。。。”黄粱开始解安全带,“我还是打车回家吧。。。”
“磨磨叽叽的,都坐多少回了!”王建仁从车位开上街道,吉普车融进了车流中,“我TM头一次碰上如此嚣张的人,他奶奶的。。。这人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他不仅知道,他亲身体会了‘死’这个字的含义。”黄粱阴沉着脸说道,“说实话,方才王轩讲述那个堪比自白书的故事的时候,我TM惊呆了。。。”
“看来你小子确实是被惊到了,竟然都说上脏话了。”王建仁频频侧目,“梁子,你方才威胁王轩的那番话——就是要亲手把他送进监狱——靠谱吗?你给哥哥透个底。M的,我已经被王轩这小子给气糊涂了。”
“我只是气不过放句狠话而已。”
“靠?!不是吧,你小子也只能无能狂怒?”
黄粱无奈的苦笑了几声,他想要把燥热的额头贴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冷却一下,但这辆吉普车在行驶的时候实在是太过震颤,贴了一秒钟黄粱就放弃了。
“大王,你有时间去检查一下这车的避震,都能蹦爆米花了。。。”黄粱吐槽了一句,“你说的对,的确是无能狂怒。王轩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嘲弄我们,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已经把所有证据销毁了。”
“这个世界上就TM没有毫无破绽、完美无瑕的犯罪!!”
“的确没有。但在这起案件无限趋近与完美犯罪。”黄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是时间,时间完全站在了凶手一边。如果一开始就发现尸体的头不是李建华而是另一名被害人的,或许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王建仁垂头丧气的嘀咕道:“说到底还是哥哥我的错喽?”
“只能说凶手采取的行动太出人意料。”
“我还是无法理解王轩他的脑回路,为什么非得把两具尸体拼接在一起呢?这TM不是多此一举吗?”
“咋看之下的确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你要考虑王轩当时的处境。他接连杀了两个人,然后轻而易举的利用酒吧的小型卡车将尸体运送到了无人知晓的安全的地点。对于他而言,时间紧迫这一点限制条件并不存在,他有着充足的时间来处理两具尸体。
“根据他的描述,他很有可能是用锋利的器具杀死的两名被害人。两具尸体博颈部遭受到重创,他很轻松就可以让头和身子分离。事实上正是由于被拼接而成的尸体没有脖颈部分,以至于很难根据伤口的具体情况来分析出凶器等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