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她摆摆手,转头对白人男子说了句‘带路吧。’
跟在白人警员的身后,黄粱和张芷晴被领到了之前没有来过的房间,从房间的摆设来看,这似乎是一件用来锻炼的运动室,运动器械被堆放在房间的四周,一张金属桌子和几把金属椅子填充了房间内的空间。
“请坐。”坐在金属椅上的白发男人冷冰冰的对黄粱和张芷晴说道,他应该就是负责事件调查的詹姆士警探。
詹姆士警探的年纪应该不小了,他那一头的白发看样子并不是故意染成这样的,白发中零星夹杂着枯草般的灰色头发,与房间的主题色调相近。他消瘦的脸颊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几乎贯穿了了左脸,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名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杀手,而不是一名以追求真相为天职的警探。
由于他坐在椅子上,黄粱无法判断出他的身高。不过从他那一双巨大的指节虬结的手掌来看,他肯定是个大个子,至少他那只手比黄粱的手要大上三分之一,简直像是两个肉色的平底锅。
拘谨的坐在冰凉的金属椅子上,黄粱默默的打量着詹姆斯警探。后者低着头翻看着桌面上的一摞薄薄的文件,似乎对面前的一男一女全无兴趣。黄粱清楚,这位资深警探在让被询问者内心的恐惧在压抑的沉默中滋生。
哼,看来手段都差不了多少。
詹姆斯率先向黄粱发问。由于黄粱并没有亲眼目睹到唐尼坠落的那一幕,所以詹姆斯对他的问询很快就结束了。一头白发的冷酷警探把矛头对准了张芷晴,他用冷漠的语气向她问出一个个问题。
“今天你和唐尼先生说过话吗?”
“说过。”
“最后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吃完午饭吧。”
“说了什么?”
“只是闲谈了几句。”
“你留意到唐尼先生有表现异常的言行吗?”
“没有。”
“你确定?”
“我确定?”
“在你的印象中,唐尼先生是一名具有自杀倾向的人吗?”
“自杀?唐尼师哥他是自——”
“回答我的问题。”
“我。。。我不清楚。这是我第一次和唐尼师哥有近距离的接触,说实话,我并不是很了解他这个人。。。”
詹姆斯警探的眉毛不易察觉的耸动了一下,他似乎对张芷晴的回答不太满意。
黄粱举起手,用蹩脚的外语磕磕巴巴的问道:“詹姆斯警探,容我打断一下,我和这位张芷晴小姐与唐尼先生的自杀没有丝毫关系。我们和他并不熟悉——”
詹姆斯警探用冷冰冰的轻咳声打断了黄粱的辩解,他直接对张芷晴说道:“今天下午三点四十六分,你身在何处、在做什么?有人能为你的话作证吗?”
“下午三点五十六分?”黄粱愣了一下,“詹姆斯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唐尼先生出事是在下午四点之后,您为什么要问——”
“你的确没记错,孩子。”詹姆斯警探面无表情的看向黄粱,“唐尼先生坠亡的准确时间是今天下午的四点二十四分。”
“呃。。。您把我弄糊涂了。”
“回答我的问题,你也一样。”
“呃。。。好的。”
张芷晴和黄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詹姆斯警探莫名其妙的问题,从下午的两点多到四点,他们俩一直待在黄粱的房间中。虽然可以为彼此作证,但很明显,詹姆斯警探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