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你这个做男友应尽的责任!做美甲的钱还是我自己掏的呢。你就出个人怎么了?”
黄粱抬手示意:“打住打住,我说不过你,你想什么时候去做就什么时候去做,钱我给你出,你不要把我拉去就行,可以了吗?”
“这是你说的哦,白姐做美甲的地方可不是几百块就能消费的了的哦。”
“几百块还不够?难不成你还打算做个几千块的呀?”黄粱挑眉问道。
“说不定上万呢。”
“你有病啊!哪有在手指甲上花几万块的。。。”
“那你就不懂了,说不定人家手上沾的那些碎钻都是真钻呢。”
“你们就作去吧。”黄粱已经懒得生气了,“花好几万去摧残手指甲,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美甲这么圈钱的东西。”
“跟你聊不到一块去!”张芷晴狠狠拍了黄粱一把,气鼓鼓的走向位于走廊尽头的卧室。
悄悄撇了撇嘴,黄粱溜溜达达的向一楼大厅走去,现在张芷晴正在气头上,他可不想去触她的霉头。
回到一楼会客室,房间内没有其他人,那个大脑袋张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黄粱乐得清闲,就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休息。
注视着那三道没有门板的门框,黄粱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己身处在一栋四面漏风的破房子里。
还是有门比较好一点,黄粱随意的思索着,就算不关上,看到门板也会多几分安稳感吧。黄粱将目光看向落地窗外一望无际的景色,视线尽头被一连串延绵不绝的小山挡住。
那些或是绿色或是深黄的农田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幅朴素的田园风景画。虽然没什么鲜艳的色彩、没有壮阔的风景,却能给予看画的人宁静、安详。
黄粱呆愣愣的注视着眼前这面透明玻璃,突然想起在三楼似乎也看到过同样的玻璃。只不过那并不是玻璃窗,而是玻璃门。
白航的书房通向卧室的那扇门就是玻璃门。如果不是四周有着金属边框的话,黄粱还以为那也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安装门板的门框。
为什么要用这种玻璃门呢?黄粱随手抓住这个思绪,思考起来。是透明玻璃,不是磨砂玻璃。待在书房里就能将卧室的景象看个一清二楚。这对于住在卧室内的人而言不会感到不舒服吗?
难不成这是白航特意要求的?这老头要么就不按门、要么就按玻璃门,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采光好吗?应该不是出于这方面的考量吧?
在黄粱漫无目的的胡思乱想中,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傍晚时间就过去了。晚饭在晚7点准时开始。
摆了满桌子的菜的确像王妈之前说的那样,大鱼大肉比较少,全都是些清淡炖菜。虽说味道肯定不算差,但绿叶子吃多了也没什么滋味。
好在王妈自制的牛肉辣酱非常美味,吃上些粗粮、配上一辣酱,再吃些清淡的炖菜,这顿饭吃的也算是健康又美味。
吃过晚饭后,白羽就陪着自己亲叔叔返回楼上。王妈将用过的餐具一一端回到开放式的厨房里。见她一个人忙活,张芷晴自告奋勇的过去帮忙。虽说能起到多大的帮助很成问题,不过她这份热情还是值得鼓励的。
黄粱、郑大成和张赫坐在餐桌旁,都没有起身离开,三个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我是真佩服先生,竟然能把烟给戒了。”张赫随口抛出话题,“我记得他之前一天一包都不够抽的。”
“他再不戒烟的话,这条命都快抽没了。”郑大成在一旁说。
“郑医生,您这辈子就没抽过烟吗?”
“没有。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抽过几回,不过我一直无法习惯香烟的感觉。”
“好吧,我之前也不抽烟。是认识先生后一点点的才学会的,后来先生把烟戒了,弄得我也不得不戒烟,反复好几次,一直都没能彻底戒掉。因为这件事,我现在都有些打怵来这里。在这栋别墅里不能抽烟啊,简直是种折磨。”张赫无奈的摇摇头,“黄先生呢,你抽烟吗?”
“小黄肯定不抽烟。”郑大成说,“小黄身上可没有难闻的烟臭味。”
“我身上有烟臭味吗?”张赫连忙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有,而且很明显。”
“怪不得我被安排在离先生最远的位置,”张赫自嘲的笑了笑,“原来是担心我把先生的烟瘾给勾出来。”
“早点戒了吧,戒了对身体有好处,别像老白一样。他要不是上次差点死在那间仓房里,他也不会下定决心戒烟。这也才不过半年多,他就已经彻底把烟给戒了,你还这么年轻,有什么做不到的。他可是好几十年的老烟枪,烟龄比你的岁数还要大。”
“这倒确实是,先生上次发病我不在身旁。当时我在外地出差,现在想一想还真是后怕。要是先生他真的突然就撒手人寰了,我是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张赫心有余悸的说。
黄粱心说,那就再去找份工作呗。抽烟学会了,就差喝酒烫头了,看你下一位雇主能不能把你带上道。
张赫突然凑近坐在一旁正品味着浓茶的郑大成,压低嗓音问道:“郑医生,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啊?我当时人不在现场,之后也不敢去问,就是听说先生差点直接过去了。难得您今天在,能不能给我讲一讲究竟是怎么了,先生就突然发病了呢?他那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这个的话。。。说一说倒也没什么。反正都过去大半年了。老白他没对你提起过吗?”
“没有啊,您也知道先生的脾气,他这人一向好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主动跟我提呢?我也不敢问啊。”
“倒也是,老白这人啊,就是逞强逞习惯了,打碎牙往自己肚子里咽,我跟他说过多少回了,对自己上点心,感觉身体不舒服就说出来,他每次都是嘴上同意,转头就忘了。哎,要不是几十年的交情,我真是不想理他这样倔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