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尚英一参战,情境突变,他一支龙舌青锋长线穿击,矫若蟠龙曲绕,立刻将漫空的偃月单刀光练化解,倚天三雄见状,立即抖搂精神,奋力攻击北斗寨主,都想一口气击毙他。
古尚武身处重围里,偃月单刀又被龙舌青锋压制得喘不过气来,立刻给倚天三雄有机可乘,再加上李飞雁的一支剑合力进攻,顿时险象环生,危机重重,已经是数处挂彩,血染劲衫,疲于拼命。
‘盘山巨蟒’沙横丘在一旁观战,见众人合力围捕,也久攻不下,不禁叹口气赞许道;“摇天狮子毕竟是摇天狮子,果然神勇非凡。”同时心中想到;‘我大清国要举兵南侵中原,正需要这些神勇的猛士,如果能够将他收服为黑龙门下,日后也是我大清国的一员猛将。’念头及此,就要开口招呼众人留下活口。
那知沙横丘嘴唇刚动,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古尚武已经突出重围向原路飞奔逃窜而去。
众人抬腿追赶,官太元从身上摸出几支蛇形透风锥向古尚武的身影疾射而去,他的蛇形透风锥与他的兵器一样相同,只是体积小得多,只有三寸长短,黑暗中只见几线寒芒暴射而没,前方传来一声轻哼,像似古尚武已经被蛇形透风锥暗器击中。
官太元一阵狂喜,并即挥舞着蛇形透风锥独自抢上前去,他的独门暗器蛇形透风锥喂有巨毒,如果被击中肯定跑不了多远。
古尚武奋力突出重围,就向原路拼命奔回,奔纵间忽然感觉右腿后腘上一阵巨麻,顿时感觉右腿沉重起来,他知道是被暗器击中,当下顾不得许多,继续向奔跑,不觉之间已经来到六角木亭外,此时天色大概已晚,夕阳沉没于黑暗中,木亭中的俩位少年公子已经走出木亭外等候,木亭里面有俩个丫鬟使女正在收拾桌上的残剩杯盘。
古尚武喘着粗气,一颠一跛地趔趄着身子仓猝从俩位少年公子身旁擦身逃过,官太元紧接着追赶而至,他无意间看了一眼俩位少年公子,这一看之下,顿时一愣,黑暗的薄暮中犹能看清楚对方脸孔,随即他一下子停住身,指着俩位少年公子其中的一位青衣公子大骂道;“小贱人,老子到处寻找你,原来你却在这里勾搭小白脸。”话未说完,手中的蛇形透风锥已经刺向其中的白衣公子,惊吓得青衣公子一声尖叫。
其实这俩位少年公子就是剑南虹与曲玲儿,剑南虹从少林寺赶回洛阳城杏花楼客栈后,接到曲玲儿留下的纸条才赶到回风谷六角木亭与她相聚,俩人匆匆离别后又赶在一起相会,虽然是短暂离别,却方佛分别了很久,相聚在木亭里,一边饮酒观赏夕阳晚霞,一边缠缠绵绵有说不完的话,直到夜幕降临,俩人才依依不舍地走出木亭,却忽然撞见一个汉子急匆匆从身边一颠一跛逃跑过,另一个追赶的怪客追至剑南虹,曲玲儿面前时,却突然朝曲玲儿大骂起来,同时手中弯弯曲曲的怪兵器也击向剑南虹。
其实剑南虹走出木亭时,已经瞥见疲于奔命的豪壮汉子,浑身是血,跑路时步法跌跌撞撞,像似已经负伤,而追赶他的人一靠近自己与曲玲儿,不问青红皂白,就手指曲玲儿大骂,同时手中的蛇形透风锥刺向自己,不由气不打一处来,闪身避过蛇形透风锥,起手一掌拍向来人。
随后追来的李飞雁,司徒尚英与倚天二雄等人突然见官太元丢下古尚武不追,忽然与俩个陌生人中的一人交起手来,大家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只好停身止步,倚天二雄怕兄弟吃亏,忙出手相援。
李飞雁与司徒尚英,沙横丘等人继续追赶古尚武,由于刚才耽搁一下,古尚武已经跑下山腰峰岭,但是整条右腿已经麻木,失去知觉,行动越来越缓慢,古尚武知道毒性已经发作,而且毒性相当厉害,要不是仗持内功抵卸,只怕早已经倒身丧命,他艰难地穿行在山下的树林里,想撮唇发出唿哨声唤来自己的坐骑,但是嘴唇已经不听使唤。
古尚武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只感觉元气下坠,劲力涣散,已经无力再站立起身来,这时前方树林纷纷折倒,紧接着一团剑光涡旋长卷而出,卷得树叶满天飞舞,先前在树林丛中拼搏的俩个人还在拼搏,而且比先前更加激烈,从原来树林丛中的草坪空地扩展到折倒一大片树林。
夜空上忽然闪现一线白虹,如流星划闪,直向倒在地上的古尚武坠落,原来是司徒尚英从山腰峰岭上追赶下来,腾纵弹越,奔跨在树梢间,然后登高凭借树梢之颠,一个长纵穿越疾射,身躯越空飞坠而落,剑锋直刺倒在地上的古尚武背后心。
古尚武跌倒在地上,来不及躲避,眼见剑锋直刺背后心脊椎骨而来,暗呼一声;“我命休矣!”恰在此时,另一道剑光平刺而来,寒芒轻滑,掠地挟带起呼啸声,直抵刺来的剑锋,一声炸响,两支剑迅速分开。
慕容骏南与张真九拼搏得激烈,无意间瞥见一个汉子像似身负重伤,突围而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紧接着追赶的人一支剑远距离飞坠刺来,剑光光束犹比普通剑宽大,呼啸声与速度远胜普通剑,慕容骏南一时好奇,同时侠心顿起,蓦地将手中巨雷锋也长距离平刺而出,抵挡住远距离刺来的剑,救下负伤人。
两支剑都是武林奇异三锋重剑之中的剑,相互抵挡碰撞,响声格外响亮,劲力也特别强大,直震得司徒尚英连连后退几步,只感觉握剑的手虎口阵阵发麻。
慕容骏南救人心切,不顾一切地远距离平剑刺出,稍一分神救人之间,却将后背门户空露,张真九岂能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悄然飘身直进,右手手掌已经按住慕容骏南后背脊梁督脉上,只要劲一吐,慕容骏南立刻就会丧身在他掌下,张真九沉声道;“慕容公子,只要你答应放过王三公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慕容骏南后背督脉要穴受制,空有一身本领动弹不得,只得仰空惨笑道;“你就杀了在下吧!”
张真九偏头用眼神不住地暗示随后跟过来的王三虎,王三虎会意,马上上前到慕容骏南身前,抱拳恭行大礼道;“慕容大侠,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小人一般见识,小人也是一时冲动,事后也是追悔莫及,而且敝府为此也搭上了几条性命,小人的兄长与家父也丧身,望大侠念在小人也在大孝中,就放过小人吧!”
慕容骏南紧闭双目,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此时,夜空上又有衣袂破风之声响起,紧接着人影晃动,奔腾纵弹窜来几条人影,却是李飞雁,沙横丘,还有倚天三雄追赶剑南虹与曲玲儿也到这里,众人来到树林里面,也被眼前的情景惊骇住。
剑南虹第一眼瞥见负伤的汉子里,就有一种莫明的感觉,从他的神态相貌里可以看出是一个豪爽的铮铮硬汉,一定是遭人暗算,就有一种想出手帮他的冲动,而前的情景虽然弄不明白,但是可以看出负伤汉子危急中,被一个手持另一支武林奇异重剑的年青侠士相救,而出手救援的年青侠士又被另一人制住要害穴住,危在燃眉,他不由钦佩地多看上年青侠士几眼。
司徒尚英刚才飞身腾越出剑正要一剑击伤负伤汉子时,却被另一支重剑格开,金铁交呜,星火战溅里,他被震开在一旁,双臂与虎口直发麻,胸中气血翻涌,好强劲的力道,忽然那荡开他龙舌青锋重剑的年青侠士又被另外一个精瘦的汉子乘隙出手制止住后背瞥脉要穴,他此时才仔细观看对方的重剑,那也是与自己一样的武林奇异三锋重,而且那是三锋重剑之首‘巨雷锋’,他好生惊诧,由衷地佩服对方的剑势和功力,想结识一番,但此时眼前突发的骤变也使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张真九再次狠声道;“慕容公子,再问你一次,放不放过王三公子?否则在下立刻杀了你!”
“且慢——”树林里面响起一个清脆若玲的女子声音,一个妙龄女子从容地从黑暗中现身出来,单薄的身躯裹在一件宽大的风衣里面,黑间中仍然可以看清楚她的容貌,桃腮杏脸,清秀细长的黛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波光涟湎明媚,她很美丽,只是美丽中带几分凄凉,她就是‘赛牡丹’路晓红。
王三虎一见到她,马上垂下头唯唯喏喏地退身在一旁,不敢看路晓红一眼。
路晓红来到慕容骏南面前,幽幽叹口气道;“慕容公子,小妹看这件事情就此算了吧,王家也搭上这么多条性命,苍天有眼,作孽的人自会遭到天谴报应。”
慕容骏南已经睁开眼睛,看着路晓红责怪地道;“你怎么来了?”他目光里面充满怜悯与温情。
“听说你为了路家庄赶来回风谷决斗,小妹就悄悄跟来了。”路晓红回答道,她的目光很明亮,充满激情势烈的关怀,痴痴地望着慕容骏南,方佛周围的人都不存在,这世界只有他们俩个人。
慕容骏南重重吐出一口气,才道;“好,在下答应放过王三虎。”
张真九大喜,马上松开抵按住慕容骏南后背瞥脉的手掌,欢声高叫道;“王府与路家庄过结就此一笔勾销,今后就是朋友。”
慕容骏南活动一下身躯,看看躺在地上的负伤汉子,忽然又开口道;“不过,这位朋友在下管定了,谁也不能伤害他。”
官太元在一旁听到这话,立刻跳起来叫道;“谁也帮不了他!还有——”他又忽然用手指着曲玲儿继续道;“这位小妮子,本是山东黑狮烈焰寨的千金小姐,也是本寨主的未婚妻,但是她却逃婚出来在这里勾搭小白脸!”说完,目光又恶狠狠盯住剑南虹。
剑南虹立刻明白他为什么一见到曲玲儿就破口大骂,直接向自己动手的原因,马上手指着官太元讥讽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副什么嘴脸,蜂目蛇形,虾样鼠状,谁会嫁给你这种人?”
曲玲儿立刻在一旁拍掌叫好道;“好,说得太好不过,真有些人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官太元气得嗷嗷乱叫,一挥手中蛇形透风锥劈向剑南虹,俏四娘与苟肃见状,怕五弟吃亏,也一起合围攻上,他们刚才交过手,知道这小白脸功夫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