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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情恨悠悠(第2页)

“不,”曲玲儿瞪大眼睛道;“不能去,这种事情越描越黑,你既然不爱人家,就不要让人家见到你,勾起人家伤心处,就让人家暂时恨你,随着时间的流逝,让人家慢慢淡忘你,或许另外有人在她心里占据了你的位置,她自然就不恨你了。”

若琳公子也端起酒杯来,酸溜溜地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看来柳姑娘的心里还是只有南秀公子,那位慕容公子看来还没有得手,只怕是白白地表露殷情。”

剑南虹思索一会儿,还是站立起身向大家告辞道;“不好意思,学生耽搁一会儿,还是姜兄台说得对,多给她赔礼道歉,让她消出误会,毕竟是学生一时鲁莽造成的后果。”

若琳趁机又嘲讽道;“这种事情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有人约,何况还是大美人,随时都可以耽搁。”

众人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剑南虹被笑得不好意思起来,窘得满脸通红,赶紧匆匆走出客栈店堂,这个集镇依靠江岸而建,往来通商贩货的篷船都要在这里停泊,是一个水上的大埠头,虽然夜幕垂落,却仍然十分热闹,茶楼歌坊酒肆,灯火辉煌,处处笙歌。

剑南虹很快就打听到临江仙酒楼的位置,这是一座以词牌令名的酒楼,建有三层之高,可以凭高眺望江景,生意兴隆,剑南虹走进酒楼里面,游目在众客人中间寻找柳蝉儿,直到三楼以上才看见柳蝉儿独自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满桌酒菜,但是她没有动杯筷,看样子是在等自己,她仍然女扮男装,银白色方巾,银白色洒衫,儒雅英俊,和当时在扬子江北岸渡口初相识一样,南秀公子内心里涌起一股莫明的惆怅和失落的感觉。

同时,剑南虹也发现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慕容骏南独自一个人,也是满桌的酒菜,正在大杯杯地喝闷酒,情绪有些低落,他瞥见了剑南虹,只是举了一下酒杯,算是打过招呼。

剑南虹悄悄来到柳蝉儿桌子对面坐下,面对眼前的姑娘,他内心有着深深的负疚感,伸手轻轻握住酒壶想替姑娘斟酒,不料柳蝉儿不买账,她收回望着窗外的目光,一手按住剑南虹的胳膊,冷哼一声道;“干什么?”同时,冲着堂里高声喊道;“店家小二!”

一个跑堂的伙计立刻跑过来点头哈腰问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柳蝉儿用手指敲着桌面道;“换大碗,另上一坛杜康酒。”

少时,伙计换来大碗与一坛杜康酒,柳蝉儿开启封口,倒了两大碗酒,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盯剑南虹。

剑南虹见状,有些犹豫头疼,他不善饮酒,而且师门也有规定,切记过量饮酒,但他知道柳蝉儿在使性子赌气,转念又想;‘如果拼得一醉,能够得到她的谅解,倒也值得。’他不再犹豫,端起一碗酒来对柳蝉儿赔理道歉道;“柳侠女,学生初次历练江湖,涉世未深,日前曾经冒犯过得罪过侠女,这碗酒算学生给侠女赔理道歉,望侠女大人大量,念在学生初出茅庐,幼稚无知,不予计教。”

他说得郑重其事,一仰脖子喝完碗中酒,见他这副认真的样子,柳蝉儿有些忍不住想笑,但是还是强忍住,娇嗔道;“一碗酒就把姑娘打发了?你如果真有诚意,连干三大碗!”语气虽然强硬,但是脸色缓和多了。

剑南虹照她的话连干三大碗,顿时两颊绯红,他的横劲也上来了,暗想;‘豁出去了,大不了喝醉蒙头睡一觉。’由于酒喝得过猛,酒气难以一时间散发,酒气上冲,将他的脸部和脖子涨得通红,他本来就清秀英俊,体肤透白,这一下更加光彩照人。柳蝉儿看得芳心如鹿乱撞,暗暗叹息;‘如此一个英俊少年,羊脂白玉,雕琢得巧夺天工,只怕是寻遍天下也难罕遇,唉,我真是命苦呀!为什么得不到他的好感?……’想到此,不由得心念消沉,百感交集,她提起酒坛来斟满碗中酒,也连干三碗,顿时酒气猛冲,细腻白嫩的肌肤立刻红透脸颊和脖子,水灵灵如破苞怒放的花朵盛开,更加耀眼夺目。

剑南虹看得睁大眼睛,微带醉意里忘乎其形地拍手赞道;“人都道出水芙蓉清纯靓丽,可曾见吐蕊绽放的花朵更娇艳,轻染胭脂牡丹红,侠女此时的模样可谓是晨曦里的花中蓓蕾仙子,含着露珠,披着朝霞,楚楚娇羞,光芒万丈,教天下的少年无不俯首折腰,彻夜不眠。”

柳蝉儿心情本来就委屈颓丧,见剑南虹拍手称赞自己,只道是他虚假敷衍,于是没好气地反口讥讽道;“本姑娘真的是如公子所说能令天下的少年儿郎俯首折腰,彻夜难眠?可是在有些人眼里全完不屑一顾,”说到此,她猛然一拍桌面,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责叱道;“算了,剑公子,收敛起你的虚情假意,不必奉承本姑娘,只道你描凤公子,桂林一枝,豪气干云,有情有义,也算是性情中人,没有想到狭隘自私,只为自己着想,全不顾旁人的名节与感受。”

剑南虹浑身一个激灵,一时语塞,他又斟满一碗酒一饮喝干,借着酒气壮胆,解释道;“学生先前已经给姑娘道过歉了,确实是学生当时一时糊涂造成误会,学生真的没有其它意思。”

“哼,”柳蝉儿继续发火道;“本姑娘毕竟是江南武林中的待闺千金,广庭大众之下被人嫌弃……告诉你,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武林世家弟子踏破敝府来联姻,本姑娘从没有正眼看过一眼,前辈们能够给你提婚,那是赏赐你,抬举你,你以为你真的有什么了不起吗?你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

剑南虹听着她数落自己,见她在气头上,也不便与她争执,无论如何,她终归为江南武林盟主的千金,平日一定呼风唤雨,我行我素,她如何接受得下这个打击?都怪自己欠缺考虑,行事鲁莽,才给柳姑娘这么大的伤害,见到她对自己的误会这么深,恐怕一时间之间难以消除,少公子不禁深深自责,内心难受,他不停地大碗大碗猛喝酒,想以此来减轻难受。

“……以你公子的聪慧,就算不接受本姑娘,也应该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诸如回师门禀告师尊,或者回家禀告父母双亲求得允许,也不至于如此唐突,给本姑娘难堪……”柳蝉儿数落着剑南虹,她看见剑南虹不停地大碗猛喝酒,也抢过酒坛来给自己碗里斟满酒,大碗大碗地猛喝,但是嘴上不停,继续唠叨道;“……本姑娘人材品德那一点差,好歹也是武林世家的大家闺秀,那上欧阳金珠又有哪点好?不就是名排武林三公主中,名气大一点,一副风骚模样,眼睛直勾勾看男人,笑得骨头里发酥打哈哈,方佛要在男人面前一把撕掉衣衫,彻彻底底一个骚狐狸,人家玩弄你,欺骗你,你却心甘情愿,居然还为人家争风吃醋,寻死觅活的,真是不可救药,不可理喻……”

那边一桌的慕容骏南看见他们俩人不停地大碗大碗喝酒,终于忍耐不住,他也拿起一只大碗,提一坛酒来到这边桌前,将酒坛重重地放在桌上,然后将剑南虹,柳蝉儿与自己的碗斟满酒,粗重地道;“不管怎么样,大家相识一场,也算是缘份,喝了这碗酒,有什么话再说!”

三个人举起碗来碰撞而喝干,慕容骏南又斟满酒,端起碗来对剑南虹道;“剑公子,你的为人兄弟一向钦佩得很,但是对柳姑娘这件事情上兄弟有看法,毁了人家清誉,兄弟为柳姑娘抱不平。”

剑南虹有点晕眩地站起身来,对方手中有一道乌黑的金属光芒刺闪着他的眼睛,那是慕容骏南右手中指上戴着的黑乌金刚钻戒指发出的光芒,他端起碗与慕容骏南相碰,极力辩解道;“慕容公子说得不错,都是学生的错,学生正在给柳姑娘赔不是,求得她的谅解,也请慕容公子是要放在心上,来,干!”

俩个人喝完酒后,慕容骏南再次斟满酒,又端起碗来对剑南虹道;“柳姑娘贤淑美丽,寻遍天下也难遇到,这样的姑娘不该受到如此羞辱,本公子深为不平,喝完这碗酒,你我二人大战三百回合,出出本公子胸中的恶气。”他脸色铁青,神情庄重肃穆,方佛已经作好了决斗的准备。

剑南虹真正感到有些醉意了,虽然在江南紫金山余脉里,消沉沮丧中也曾经拼命地喝酒来减轻内心的痛苦,那段时间的确提高了他的酒量,但是像现在这样大碗大碗猛喝,就是再好的酒量只怕也要醉,此时又见慕容骏南忽然提出要与自己决斗,不免暗自寻思;‘你要讨好人家姑娘也不该用这种方式,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加重学生与柳姑娘之间的裂痕。’又想;‘慕容公子在驼峰山庄大战魔徒时也是奋不顾身,也许他在情感方面也很幼稚,正在重蹈自己的覆辙,意气用事……’想到此,正要开口委言拒绝。

“啪”柳蝉儿重重地拍响桌面,站立起身来冲慕容骏南吼叫道;“这是本姑娘与剑公子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关?滚一边去!”

“好,柳姑娘莫生气,”见柳蝉儿生气,慕容骏南忙放下酒碗,又将柳蝉儿的空碗斟满酒,马上笑嘻嘻地道;“在下立刻过去,不过在下在此与二位偶然相逢,怎么也得再敬二位一碗酒,望二位能够消除前嫌,重归于好。”

柳蝉儿见他这话也说得客气,就端起碗来,三人都喝完碗里的酒,慕容骏南果然提着他拿过来的酒坛和空碗,怏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独自喝闷酒。

剑南虹与柳蝉儿俩个人由于酒喝得猛,出此满脸脖子通红外,已经微带醉意,柳蝉儿端起酒碗,看着碗里的酒水,轻轻笑道;“酒真是好东西,难怪宋代词人,咱们柳家的祖先柳永竟然轻蔑仕途官场,直呼‘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说到此,她忽然抬起头来,眼睛直视剑南虹瞳眸,一口气喝完碗里的酒,又问道;“剑公子,你知道这世间上什么鸟唱歌最动听?”

她的目光灼灼逼人,剑南虹不敢与她对视,忙低下眼睑,装作思考一会才回答道;“世间上鸟儿啼唱都好听,千姿百态,各有所长,如果要挑选的话,当然应该首推金丝雀,画眉鸟,它们的啼唱声音悠扬婉转,悦耳动听。”

柳蝉儿放下酒碗,放声朗笑道;“不,剑公子错——”她忽然压低声音道;“有一种鸟一生只歌唱一次,它叫荆棘鸟,它用一生去寻找一根最漂亮,最茁壮的荆棘,寻找到了,就义无反顾地把自己的身躯重重地压上去,让荆棘刺穿它的胸膛,然后放声歌唱,一边滴着鲜血,一边歌唱到生命的最后一息,这是用鲜血和生命唱出来的歌声,它才最凄美委婉,它才是世间上最动听的歌声……”她脸上堆着笑容,但是却透着诡谲的神秘感。

剑南虹被这个故事听得浑身一震,背脊发毛,内心暗想;‘这世间上哪来这种鸟?……’嘴上却不敢说,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赞叹道;“这鸟儿用情执着专一,高尚凌傲,结局虽然悲惨,但是感人肺腑,令人肃然起敬。”

这时,楼梯上走上来俩个道士,浅灰色劲束道装,粗麻芒鞋,胸前绣有太极图,一位道士略近中年,留有三络胡须,容貌清奇俊朗,另一位道士年青少壮,身段纤瘦,条脸清癯,俩个人道貌岸然,都俱超凡脱俗的仙风道骨,俩个人看一眼乱轰的嘈杂宾客,就选一个清静一点的角落位置坐下。

店家小二上前替二人摆好杯碟碗筷,俩个道人随意点了几样菜和一壶酒,年青道士一眼在纷乱的人群里面瞥见了剑南虹,忙压低声音对中年道士道;“五师叔,那陌生人没有骗咱们,金陵城柳公府里招摇撞骗的小子就在那边,又不知勾搭上哪个女人在这里喝酒。”

中年道士顺着年青道士的目光望去,默默点头道;“这小子在金陵城柳公府出尽了风头,几乎让咱们武当派与柳盟主闹翻脸,该是好生揭穿他,教训他的时候了,也好在咱俩人继续逗留在皖东闲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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